“官爷,您让我们现在去平乱没问题,可您总得先发点开拔银子吧?还有,交战前给刀开封的开封银子怎么办?弟兄们既然跟官爷您出去作战,再万一有个好歹,这烧埋银子又怎么算?这都得提前说清楚吧?我们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跟您去了……”
“就是……”
“对,这话得先讲清楚喽,不然的话,咱们死了可怎么办?”
“着啊,谁背后没个妻儿老小的?银子没着落,爷们儿可不伺候,就是打死也不干!”
看着下面哄哄闹闹的一群歪瓜裂枣们,贾环真心后悔了。
他还不如干脆就带着身边几个人直接去就好了。
可是,他也明白,若不提调大兵,就他们几人,除了乌远外,其他人在那些江湖高手面前,全都是送菜的货色。
强弓劲弩的确能够克制武人高手,可那有一个前提,就是要形成规模。
必须得是大量的弓弩箭矢密集攻击,才能射杀大高手。
就只靠贾环那十个亲兵,完全不是对手。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前往扬州兵备大营调兵。
可是他没有想到,扬州兵备大营里,居然都是这些货色……
“环哥儿,看那边。”
就在贾环失望透顶准备离开时,韩让靠了过来,扬了扬下巴,低声道。
贾环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校场左侧角落里,一支百人队,非常没有存在感的静静的站在那里。
他们身上的兵服也明显与其他懒散站队的兵服不同,旧的多,也脏的多。
他们也沉默的多。
“每年都有戍边老兵退役,可这些人除了打仗杀人外,什么都不会做。朝廷也不放心将他们随意放走,若被有心人召集起来……
为了安置他们,很多时候都会将他们转为大秦腹地大城的守备兵。越是战功勋著的老兵,分到的地方就越好。
能分到扬州的,想来一定是战功过人的老兵。你看他们身上缝缝补补的兵服上的黑色污渍了吗?那八成都是血渍。
陈旧的血渍干涸后,就是那种颜色。”
韩让眼睛放光的看着那队百人队,有些兴奋的对贾环说道。
贾环闻言后,心中一震,然后直接从点将台上跳下,朝那队人走去。
走近之后,方看清那队兵卒的真面目,心头顿时又是一震。
可怖。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数道伤疤。
有的缺耳,有的缺目,有的缺鼻,有的被火烧的面目全非,还有的,则是一脸的流脓冻疮。
只有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或许稍微正常些,刚毅的脸上,只有一条从左眉梢斜划到右耳根的刀疤……
“你叫什么名字?”
“萨风。”
“满萨还是回萨?”
“汉萨,雁门萨。”
“可有胆敢跟本爵去平叛?”
“敢。”
“有何条件?”
“无……有,我们想去作战,不愿在这里混吃等死。”
“好,本爵答应你。”
“你是……”
“某乃荣国子孙、宁国传人,蒙太上皇恩典,今特袭宁国府一等子爵,贾环是也。时间紧急,闲话不多说,让你们兄弟带齐强弓劲弩,随本爵去平叛,待平叛完毕后,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诺!!”
……
“废物。”
看着地上血和肠子流了一地,死的不能再死的紫竹山王寇成峰,魔皇咬牙切齿的骂道。
不容他不恼,任何一个七品以上的大高手,对于江湖上任何一个教派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宝,放在江湖上,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最重要的是,为了培养出一个七品以上的大高手,不知要花费多大的代价,只花掉的银子,堆起来都能砌成一座小山……
结果,就这样冤枉的死了。
这让魔皇岂能不怒?
围杀白莲教高手时死伤都没多少,就是死,也没死七品以上的大高手。
可硬骨头都啃完了,却又折了个护教法王!
魔皇呼吸声很怪异,如同毒蛇一般,发出“嘶嘶”声,他头忽然一转,看向了正为杜汴之死感到悲痛万分的齐琔和董明月。
笼罩在斗篷阴影下的脸依旧模糊不清,但一双散发着幽森寒光的眼睛,是那样的可怖。
他嘎嘎尖笑道:“不愧是白莲妖教,临覆灭时,还能害我圣教失一大高手。本皇倒想再看看,你们两个余孽,是不是还能再来一次!”
齐琔已经虚弱到极致,连站都站不稳了,他强撑着身体,挡在董明月身前,道:“魔皇,要杀,你尽管杀便是。你也不过是个缩头乌龟罢了。
我……我教主在时,你连乌龟.头都不敢露出来,被我教主打的如同,如同落水狗一般,狼狈而逃。你……你趁我教主不在时,勾结钟志彪这个卑贱蠢货,呵,呵呵,你会有报应的。你很快就有报应的,我在下面看着你,看你的乌龟.头是怎么被砍掉的!”
“那你就去死吧!”
魔皇张开干枯的手掌对着齐琔,怪叫一声后,齐琔竟难以自持,飞向了魔皇,脖颈处落入了他掌心,而后众人只听“咔”的一声,齐琔脖颈断裂,头颅飞出。
“哼!”
随手将齐琔的无头尸体抛出后,魔皇将目光看向了最后一人,董明月。
他怪笑一声,尖声道:“白莲圣姑,好侄女儿,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说罢,见董明月理也不理他,就继续道:“只要你将白莲教的《白莲金身经》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