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东阳抗回到酒店房间,因为在这里住得久了,门童都来给我搭把手。
临别塞给他一张红票,让他很开心,只是那种:我懂得。眼神让我很郁闷。
将东阳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一切都安顿好,天朦朦亮了。他只是受到点震荡,很快就会醒,可是醒了以后会怎么样呢?
我的心始终忐忑难安,只好一支接着一支的用烟来缓解。
“咳咳..咳咳...”可能是我把这房间弄得太呛,害得他没有睡好。
把手中的烟掐灭,起身给他送了一杯水。
“来~喝点水吧。”轻声的呼唤,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是我他有些错愕。“张遥....”说着坐起身,一只手按着头,表情十分痛苦。
“你又头疼了?用不用我给你去找药?”
他抬起手示意我停下,而后他又晃了晃头:“好像没那么疼了,唉~~?我昨天晚上为什么会穿成那样?”他蹭的一下从床上蹦下来,匆忙的跑向洗手间。
一连串的呕吐声从里面传来,我赶紧跟着跑了进去。
“怎么了?”我一边给他拍着后背一边问。
他扶着马桶摆了摆手,似乎是想说他也不知道,莫非这是恢复记忆的症状?呕了半个小时才见好,身体累的有些虚脱,我搀扶着他回到床上。
喝了点水,他斜靠着躺下,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我:“张遥,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该怎么回答他呢?如果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就等于坦白了我们的关系。养父母怎么办?他们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难道为了一个徐家老二的身份就抛弃多年的感情吗。
亲身爸妈那边再怎么说还有东阳,而我还是张遥。
“你...我听震说你出车祸,好了以后就留下头疼的后遗症,性格也发生了点改变。”
“车祸?我怎么不记得,好像...我是打过你吗?”他困惑的目光望着我。
“那都是过去的事,你别太纠结。现在不是都正常了吗。”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我一敲脑袋:“靠!”自己把沧宇那家伙给忘了,他不会还留在轰趴馆呢吧。
我赶紧拿起手机播了过去:“喂~沧宇啊~”
电话那端传来他略显焦急的声音:“张遥?你怎么样?徐东阳你救到没,昨天半夜不知道被谁敲了头。早上才醒过来。”
好人呐~~都没抱怨我两句,害得我心里怪难受的。
“人没事,谢谢你及时通知我,等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别跟兄弟我客气了,打从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人不错。行了你忙着吧,等有时间我们在聚。”沧宇的一番话让我十分感动,应允的也痛快:“必须的!”
撂下电话,我看了看床上的东阳,估计他现在脑子还有些混乱,应该让他先静静。
我以下楼给他买早餐为名,出去晃悠了一圈。等我再次回到客房,只见他呆呆的看着电视节目,不知是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
“看啥呢?”我把豆浆和包子放到桌子上。
“我的车...”他沉闷的语气让我顿时停了手。
回过头也看向电视里的节目,原来是晨时新闻。画面里记者正站在一堆破铜烂铁的前面报道。
我无奈的抬起手搓了一把脸:“那个...情况是这样的..”
“不用说了!你就告诉我是不是陆海干的?”东阳生气的样子还是蛮恐怖的。
“是,我已经警告他,估计下次不敢了。”我嬉笑着和他说,希望可以缓解紧张的气氛。
“张遥,你通知潘震,告诉他我会接手公司,让他尽快安排吧。”
“啊??别啊——你爸妈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东阳!你再考虑考虑~~”我是追着他屁股说的,因为他已经完全无视我风风火火的出了房间。
不清楚他要做什么,留下茫然的我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没办法。只好找震,希望他还能劝劝东阳。
昨夜折腾了一宿根本没休息,趁着震还没赶回来,我赶紧倒在床上补补觉。
一阵清风袭来。我竟然被图雅召唤到了剑中。仰面躺在草地之上,看着头顶碧空万里,好不惬意,但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睡觉!
抬起手挡在自己的眼前,手掌刚掠过,我才发现自己的皮肤上竟然都闪着银色的光。
这是什么?我忽的坐起身子仔细察看。胳膊、腿上、肚皮上都有。
图雅的温柔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这是固魂灵,它们可以保护你的灵魂。”
我摊开双手在面前翻了翻:“想起来了,这是眉山圣母给我的,原来在你这也能看到啊。”
她微笑着点点头:“只要是暴露你灵魂的地方都能看见。”
“对了,你知道吗?我看见东阳的父母,而且他的记忆也找回来,好像最近都是好事呢。”我很高兴的和她分享心中的秘密。
“他的父母不也是你的父母,为什么不愿意坦然承认这一点?”图雅有些不解的问。
我撇撇嘴,想了想:“还是怕我的养父母伤心吧,再说我已经被叫做张遥这么多年,习惯了,不想换回从前的名和姓。”
“今生的父母原本是对你前世有所亏欠,还了你的恩情,来世的缘分也就断了。”她平淡的说着,空寂的眼眸好似看穿了世间一切的因果循环。
“原来真的有轮回转世这一说...我记得坤曾经告诉我,他说人死了灵魂去到另一个空间,那为什么还会返回来?”
图雅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