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丰盛的晚宴,大家酒足饭饱的躺在一张大炕上聊着天。
“明天我们去哪玩?”娘娘好奇的问佛宝。
“你们想上哪,我琢磨咱们一开始别走太远,往后时间还长,先可近边的来。”佛宝坐起身倚在墙上说。
我闭着眼睛用手揉搓着肚子,帮助里面的食物快速消化:“要不我们先去那个山上看看佛像得了,对佛宝来说还挺有纪念意义的。”
“我看行,那佛像进山里不太远的地方,又没危险,下午就能回来。”佛宝赞同我的想法。
就这样大家愉快的决定了明天的安排,晚上我和晓柔去了另一间屋子睡,炕上铺着厚实的大花被,感觉也没那么硬。
我拍打两下枕头把它放在炕稍,有些为难的看着晓柔:“对不起,把你带这么远,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我觉得还好呀~~这里很多东西我都没见过。”她钻到被窝里,露出半张小脸望着我。
“是吗?你不怪我就好。”说着我也钻了进去:“真是舒服~你说天也不冷我们还盖这么厚的被子会不会热坏了?”
“热了就夹着,凉了再盖上,在家我也喜欢这么睡。”晓柔躲在被子里一条腿搭在我身上,胳膊紧紧搂在我胸前。
我用右手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像是在安抚一只小猫:“你说等过几天我们回去,带你去我家看看好吗?我爸妈都看过你照片,吵了好几次要见你本人。”
“去你家?”晓柔抬起头,眨眨眼睛看着我。
“恩···”
“那也得去我家看看吧,你只见过我哥哥,我爸妈都不认识你呢。”
“好啊!见家长好!等我大学毕业了咱们就结婚,你说好不好?”我有点兴奋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一道白影从我们脚下的窗外晃过,我和晓柔都看见了,吓了一跳。
“谁?!——”我刚忙爬起身打开窗户。
只见黑暗中一个人影拿着手电正往前走,听到有人说话他回过头看看我。
“张遥!你还没睡呢?”
“东··东阳?你干什么去?”我奇怪他大半夜不睡觉往外面跑什么。
“我上厕所,你们也赶快睡吧,这里蚊子多不行点些蚊香。”
“哦~~”我答应着把窗户都关上了,拉好窗帘重新躺到晓柔身边:“你晚上要是去厕所一定得叫我,我看外面挺黑的,这边都是旱厕比较危险。”
“恩”她似乎已经有些睡着了,呓语着回答我,这样的远行对她来说太过劳累了吧。
清晨天还没大亮,村里的鸡便开始蠢蠢欲动,刚开始只有一两只,慢慢的接二连三的都打起鸣来。
晓柔被吵得睡不好,完全猫到了被子里。
我借着一点光把衣服裤子穿好,拉开屋门向院中走去。此时佛宝妈已经开始在猪圈附近收拾起来。
“大娘?你怎么起这么早?”我掐着腰扭扭胯活动一下身体。
她回过头看着我笑着说:“乡下人都起的早,同学没睡好吧。”
“睡得挺好,我觉得这大山里的空气真不错,一呼吸肺子都舒服,比城市里强多了。”说着我深深提了一口气。
“是呢,你们城里的孩子就应该多往咋们这噶哒走走,人呐,老在哪待长了都腻歪。大宝还老说你们学校多多好,放假也不愿意往家来。”
我傻笑了两声,没敢告诉她,佛宝那哪是不想回来,他是放不下他的游戏产业,如果这边也通光纤的话,我猜早就回来了。
我运动了一会儿,大家也都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大娘回屋给我们张罗早饭。
晓柔洗漱完换了一套蓝白格半长裙,小白鞋一穿,小挎包一带。恩~~跟这民风纯朴的乡间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晓柔,你这身衣服真漂亮!”娘娘围着她转了两圈,酸溜溜的说着。
“这套是去年在法国买的,一直没穿,我还有套粉白格的要不给你试试?”
“讨厌!你知道我们俩不穿一个size的。”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咱能不能吃完在讨论这些,胃里太空呕不出来。”
东阳和佛宝早就躲进屋里,就连门口的大黄狗也夹着尾巴藏远远的。
娘娘朝着我一顿白眼翻来,我混身哆嗦着急忙跑进屋内。
不多会儿,所有人都坐在大圆桌四周,看着上面丰盛的早餐,碴子粥、大鹅蛋、小咸菜、大馒头···
“大娘忙了一早上,我们给您添麻烦了。”我都不好意思动筷子。
“别客气,大家赶快吃,一会儿凉了还得热。”
对于佛宝家盛情款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报,拿钱怕伤感情,不拿?这白吃白喝的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咋办。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院里传来一个声音:“董家媳妇在呢吗?”
佛宝妈赶快出去招呼:“呦~~陈瞎子你今天咋想着过来了?”
“听说你家来趄,我过来瞅瞅。”
佛宝妈搀扶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个子不高的中年人进到屋内。
“干爹!”佛宝走上前帮着他妈把人送上炕。
这个叫陈瞎子的人果真眼睛有问题,他的两个眼窝深深的凹陷,似乎已经没有了眼球。
大娘看看我们笑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这儿十里八村出了名的陈大仙。天天找他算命的人都踢破多少门槛子,今天正好都给你们摸摸面相。”
我对大娘说得这些并没什么兴趣,说到底无非也就是个瞎子算命,在乡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