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觉到了剑客莫名的敌意,小七在夏莫然怀中拱得更厉害了,白十九和赫连敏的目光就朝她胸口看去。..再厚颜无耻到底还是女孩子,夏莫然的脸便如潮水般迅速泛红,咬牙切齿地从怀中揪着小七的尾巴把他倒拎了出来。
小七倒挂着的眼珠也能看到楔那个庞然大物,他吓得簌簌发抖,夸张地用两个肉嘟嘟的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剑客冷哼:“这蠢物也有怕的东西!”
语气、意思无一不让人思量。
白十九跟小七短暂地相处过,知他通人性,觉得这小东西有趣的紧,怪叫道:“小七也来了!想爷没?”
在小爷面前居然也敢称爷?过分!小七仍旧不放开爪子,只是倒挂在夏莫然手中的身子扭动得更厉害了。
果然,主人得豆腐不是那么好吃的!
楔难得在骑龙山看到一个除了人以外的活物,且倚强凌弱的本性使然,它扭着粗壮的躯体,快乐地向夏莫然游去,目标就是她手中的小七,想跟他亲近亲近。
感觉到了危险,小七吓得吱吱乱起,而夏莫然也对楔十分过敏,不自觉地退了几步。
“赫连敏!”剑客满含警告的声音便响起。
赫连敏听罢连忙制住楔。
夏莫然松了口气,朝剑客点头致谢,没看见白十九站她身后对剑客一阵挤眉弄眼。
赫连敏其实对小七也十分感兴趣,好奇心使然,她安抚了一下委屈的楔,便目光晶亮地朝夏莫然走去,友好地说道:“姐姐,你手中的什么动物?长得好可爱,我没见过呢。”
除去楔这样吓人的大蛇,抛开燕回人人闻风丧胆的巫蛊之术,其实赫连敏只是个单纯可爱的忻娘,某些仇恨,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知为何,夏莫然就是想到了远在陵城的冯嫣,不知道那个傻丫头怀相好不好?有没有被秦柔欺负?
虽然她留了青玉蓝玉在冯嫣身边,有什么事尽可送信给她或者是她留在玉绣坊的人,可她远离陵城,信送达的时候往往已是二个月之后,而玉绣坊的人总是奴才,管遥王府的事名不正言不顺。秦柔可是嫡妻,又出自将门,冯嫣比赫连敏还要单纯,怎会是她的对手?
夏莫然目光一闪,对赫连敏倒多了几分好感,把小七放正托在手心里递到她面前道:“他就是一只好吃懒动的肥老鼠,赫连姑娘喜欢他的话可以拿去玩玩。”只怕你还没沾手就要把他还回来。
白十九气得跳脚:“夏莫然你过分了啊,没看到我也想跟小七玩玩吗?怎么只给蛇女玩?”
小七瞬间悲愤了,主人你真的过分了啊,你不是说我是世界上高贵不凡的龙猫吗?怎么就变成了好吃懒动的肥老鼠了?现在还轮为这两个二货的玩物!我的贞洁都没有啦!
赫连敏不知小七心中的不愿,得意地朝白十九挑了挑眼,欢快地从夏莫然手中接过了小七。刚才那点驱着楔要咬死夏莫然的老鼠怨全都被小七这只肥老鼠给化解了。
三人一鼠玩得撒脱,剑客却鄙夷地转过身去。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理解的生物。
可赫连敏接过小七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她身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显然是那些蛊虫感到了不安。
赫连敏不知何故,欢快的小脸瞬间变了:“姐姐,怎么回事?”
夏莫然高深笑着重新接过小七,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而是问她:“你为什么要让楔咬死那些宛和来的商人?”
白十九自以为找到了扳回一层的把柄,提高了嗓门道:“你不知道那些宛和人死得有多惨?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尸体都快烂光了,但骨骼却支离破碎没了完整的人样,可怜啊,就这么被丢在了荒郊野外,连个裹尸的草席都没有。”
赫连敏不记得与夏莫然的恩怨,也忘记了自己喜欢白十九的事,听他的话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指责,她气得差点要跟他扭打在一处,嚷嚷着回道:“你知道什么?那些黄毛不是好东西!他们被人追杀逃进了骑龙山,是我不顾阿母的反对硬是给了他们一口吃的,可他们……”像是忆起了让人难以启齿的事,赫连敏顿了好久才又道:“他们居然觊觎阿母和我的美色,说要把我们绑回国!”
白十九听罢哈哈大笑,扯了扯赫连敏的脸皮便鄙夷道:“就你?还美色呢?红香桂那里的姑娘哪个不比你漂亮?”
赫连敏不知红香桂是谁,不知他所说的姑娘又是那样的,但容貌这么大咧咧地被白十九鄙视,她的小脸涨得通红。
再怎么凶悍,也是忻娘,白十九拿她和娼女,嘴巴也真够毒的,夏莫然摇了摇头,对赫连敏笑道:“你别听他瞎扯,我瞧着赫连姑娘细皮嫩肤,十分好看。”
“真的吗?”赫连敏眼睛弯了弯,到底还有忻娘的害羞,她红着脸谦虚道:“夏姐姐才是真的好看,跟我阿母差不多。”
每个孩子心中,自己的母亲永远是最好看的,夏莫然没跟她计较,而白十九欲说些什么,却被剑客一个眼神瞪过来,他摸了摸鼻子,乖觉地闭了嘴。
夏莫然把小七放在肩膀上,笑着对赫连敏道:“天色已晚,下山定然来不及了,不知能不能到赫连姑娘住的地方将就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不跟她抢未来的夫君,又夸奖她长得好看,赫连敏早把夏莫然引为知己,就算她不主动提,她也是要邀请他们去的,于是高兴地招呼道:“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