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到凤凰女平安归来,劳拉宝贝激动地眼泪差点流下来。
凤凰女推开我,冲娜塔莎道:“菲尼克斯没能亲自迎接姐姐,请姐姐见谅。”
娜塔莎笑笑,目光深深落到城外战场上,幽幽道:“菲尼妹妹,你已经平安无事,是不是可以不要让他们再互相残杀了。”
我把一旁的阿奴搂进怀里,冷笑道:“有些人总这么天真,他们是敌人,从头到尾都不是自相残杀。”
“不,就是自相残杀,因为他们都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有亲人的人。”娜塔莎的声音有些低沉。
“斯维夫兰(沃特)见过元帅,恭喜元帅平安归来!”两个阴险的家伙并肩走上城头,紧随着的还有朱可夫,每个人看到凤凰女的表情都不一样,斯维夫兰有些畏惧,沃特有些失望,朱可夫则是如释重负,一个个复杂的表情看得我暗暗冷笑。
“元帅总算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朱可夫快走两步上前,若不是限于男女之别,只怕他都会控制不住的把凤凰女搂进怀里。
凤凰女平静的冲他们点点头,寒光闪烁的目光扫过两个阴险的家伙,淡淡道:“我平安回来怕不是所有人都高兴吧。”
斯维夫兰和沃特干笑两声,沃特望向下方的战场,转移话题道:“请元帅准许属下率兵出城,趁此良机正可消灭敌军这支军团。”
“末将也请战!”斯维夫兰也赶紧争取表现的机会。
我冷笑道这两王八蛋够会捡便宜的,敌军现在溃不成军,随便哪只部队上去都是轻松攫取战功,哼,不知道凤凰女会怎么办。
凤凰女望向娜塔莎道:“娜塔莎姐姐不喜欢看到战争,我这就让他们全都撤回来,来人,传我命令,收兵!”
我在一边阴阳怪气的道:“一名合格的统帅可不会在这种时候撤兵,攫取最大的战果才是负责任的做法。”
凤凰女仿佛没听到我的话,自顾让人传达她的命令。可就在这时下方战场又发生了新的变化,一只数百人穿一水青色法师袍的魔法师从远处飞掠而至。
真是让人惊讶,竟然有这么一群风系的上位魔法师,能集体施展飞行术,从敌军后方飞速赶来!
战局一下发生逆转,狂暴的风系魔法接连不断的从天而降,龙卷飓风,狂暴风刀,暴风漩涡,大规模的集体杀伤性魔法,这些魔法师居然连他们自己人也不放过,霎时间惨叫哀呼不绝于耳,鲜血在飞舞,断肢残体在飘荡,原野上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朱科夫脸色巨变道:“是穆雷的狂风法师团,德克,全军撤退,赶快撤退!”他不顾身份的扯嗓大喊,面颊亦忍不住颤抖起来。
凤凰女断然道:“斯维夫兰、沃特,马上召集你们的部队,随我一起出城增援!”
两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恭声道:“末将这就下去集合军队。”
再看远处战场,漫天风烟,血染荒郊,好一副悲凄惨切的景象,惨不忍睹。
娜塔莎突然快走两步来到城墙边,悲呼道:“全都住手,不要再打了!”那美眸中满溢的悲伤和哀悯连我都看的心中一疼,让这绝代佳人如此悲伤似乎就是一种罪恶,绝对的罪恶。
这时,一阵哀婉、悲戚的箫声在夜色下悠悠响起,是娜塔莎不知什么时候从怀里拿出了一管竹箫,吹奏起来。
一代歌神在满含悲伤的心情下向我们展现了无比高超的吹奏技艺,连串的音符回响,哀戚、委婉,好像那连绵不尽的悲悯和哀上化成了实实在在的情绪,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
箫声传扬到战场,那些狂风法师团的法师们都听得停下了手。
这是什么音乐啊,我的心好像都随着忧伤起来,是父母亲人的悲唤吗?
是啊,每个人都有父母,每个人都有在家乡等待他们的亲人,我这样做于心何忍呢!
箫声绵绵不绝的回荡在夜空中,好像夜色下静静流淌的溪水,流过你的耳边,流进你的心里,它似乎唤起了人性当中最敏感的一部分,同情和怜悯。
原本习惯的鲜血看起来那样的触目惊心,原本视若无睹的尸体在眼里充满了震撼。
还要继续残杀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在这倾城一曲之下没有人还能生出战斗的**,哀伤就好像弥漫的烟雾在身体里催发,甚至让泪水都忍不住夺眶而出。
一场恶战就此消弭,活着的人各自退回自己的阵营,耳畔自始至终回荡着那摧心裂肺、感天动地的箫声。
一曲终了,夜色沉静的好像正浸染在悲戚的湖水中,似乎连老天都忍不住想落下感动的泪水。
我望向娜塔莎,心中的震撼无法用语言言说。
音乐的力量,足以消弭战争!
娜塔莎身子一软,嘤咛一声向后跌倒。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后,任由她倒进我的怀里。
她的脸色惨白没有血色,嘴唇一片青紫,即便这样她还用那天真的眼神看着我:“这就是‘胡笳十八拍’,音乐不是靡靡之音。”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明白了,不要说话,我这就送你回去休息。”
无视其它人古怪的眼神,我抱起娜塔莎扬长而去,走下城墙的时候敲碰上一脸震撼的斯维夫兰和沃特,他们看娜塔莎的眼神充满了崇敬和仰慕。
到这一刻我终于彻底认清了音乐的力量,娜塔莎的音乐是足以改变人心的!
“开城门,迎接护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