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被假袁帅击晕的野王已经被弟子带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里,昏迷中他迷迷糊糊的梦到了十年前的那场雷雨之夜。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个年仅十四五岁刚刚下晚自习的少女被一群社会上的小混混堵在一处黑暗的小胡同里,单薄瘦弱的她孤独无助的望着面前那群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野兽”们而毫无反抗之力,一个刚刚含苞欲放的花朵,还没有享受到人生最灿烂的阳光滋润却已经在一个雷雨之夜遭到了疯狂的摧残。
泪水、恐惧与阴影同时出现在这个还未成年的少女身上,当时野王也身在其中,好久没有发泄兽.欲的他面对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已经彻底的急红了眼,眼看着野王就要扑上那个少女的时候,忽然在胡同尽头传来了一个正义凌然的怒吼声。
“禽.兽,放开那个女孩!”
扭过头去只见一个黑影手持一把泛着红光的宝剑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没等野王等人反应过来时,漫天的红色剑影已经划过了所有人的脖子,最后唯独野王一个人还在惊恐的盯着胡同尽处的那个黑影。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我今天要代表爱与正义的月亮消灭你......”说罢一道剑影冲着野王迎面而来......
“啊——”
野王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空旷的房间他这才发觉原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可是睡梦中所发生的情景却是如此清晰在回荡在他的脑袋里,再一摸胸口靠近心脏处,砰砰直跳的心脏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难受。
“妈的,怎么会做了一个这么不吉利的梦。”
野王这时才会想起自己先前晕倒的一幕,难道袁帅已经将那两个女孩救走了吗?一想到这野王便再也坐不住了,他急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可是刚一出门他便一脚踏进了一个雷雨之夜的胡同里。
“这,这里是......”
“这里是你当年犯下滔天之罪的地方,也是你即将面临死刑的地方。”接着一男一女从黑暗中走了进来,而这两个人正是前来报仇的袁帅和苏曼。
当得知野王就是当年摧残苏曼的其中一个凶手后,袁帅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因此他冒着被安倍辰博等人发现甚至计划暴漏的危险找到了野王,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而今天就是野王偿还当年所犯下罪孽的时候。
扑通一声,野王双腿跪在泥泞中不断的向着袁帅与夏沫蕾磕着头,他明知道自己已经身重袁帅的幻境里无法逃脱,因此为今之计只有拼了命的祈求对方的原谅。
“袁大师,苏小姐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该死,我是一只蟑螂,求求你们看在我是一只蟑螂的份上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既然你已经承认自己该死了,那么我们就成全你。”说着袁帅随手将怀中的血木剑抛到了野王的面前道“给你一次留下全尸的机会,你自裁也省得我们自己动手了。”
望着雨水那柄泛着红光的血木剑,野王回想到先前自己在梦中所梦见的情景,难道他今天真要命丧于此吗?不行,野王暗自决定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
趁着袁帅与苏曼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面前的这柄血木剑上时,野王背后那个狰狞的恶鬼头像悄悄地裂开了一个口子,然后一道黑影如同液体一般顺着雨水悄无声息的流到了袁帅他们的身后......
“好,我不麻烦你们亲自动手,我这就自我了断。”说着野王拿起地上的血木剑冲着自己的心脏位置慢慢插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映衬出血木剑上的一道红光,然而与此同时,野王猛地窜起冲着袁帅与苏曼的所在里的位置便冲了上去。
袁帅见状急忙以空手接白刃的手法挡住了血木剑的进攻,可是紧接着在袁帅身后,那个如同液体一般的黑影猛地窜起化作另外一个手持血木剑的野王,而这便是野王一直雪藏已久的保命绝技——尸魂分身。
“小子乖乖的去死了吧!”
说着身后的野王猛地将血木剑插进袁帅的后背,而伴随着一声闷哼,袁帅的嘴角浸出了一丝鲜血......
胜利的微笑浮在嘴角之上,可是那笑容不是野王而是袁帅的,因为此刻背后流出鲜血的并不是袁帅,而是野王!
一脸震惊的野王感受着血木剑插入自己体内的那种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疼痛,可惜他到头来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见袁帅慢慢从自己胸口上撕下来一张血色的符咒然后对他道“这是血印稻草人神符,它可以将自己所承受的伤害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先前我已经在你睡梦中得到了你的鲜血,因此这张符咒所转移的伤害全都移到了你的身上。”
“可恶,这不可能!”野王此时的瞳孔已经逐渐开始放大,血木剑上的煞气已经毫不留情的开始在他体内肆孽,然而野王到死也没有明白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
伴随着野王那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塌的一瞬间,整个袁帅布下的幻境也终于烟消云散,一阵黑眼过去袁帅苏曼夏沫蕾三人出现在野王的房间里,而面前躺着已经身重血木剑而双眼暴睁惨死的野王。
夏沫蕾不忍心看到那野王那恐怖的双眼于是将脑袋歪了过去,至于苏曼此刻早已经是哭红了双眼,因为等待了尽十年的仇恨终于在罪魁祸首野王死去的一刹那全部两清了,从此以后苏曼也在也不会因为回忆到过去而伤心欲绝,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