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完段德志吃完早饭,段天先是背诵了段德志教的诗文,写了一遍书法,在段德志满意的目光中出门而去。
段德志虽然没有修炼,但其毕竟做过管家,倒是熟读诗经,文采极好。
段天自幼学习,虽然每日做的是打铁的粗活,但绝非一文不识的莽汉。若论文采和书法,此处也是少有人能比。只是段天无意表现,也无人知晓。
积攒了一个月的矿石,已经有很大一堆了。一般凑够一定数量,便有冶炼部的人来收去,冶炼成原材。,然后段天便可以领取相应的报酬。
这批矿石可以换取百两银子了,足够他和段德志生活一个月。
今日便是冶炼部来收取矿石的时候,段天也是一边继续敲打粗矿,一边等待冶炼部的人过来。
远远的看到冶炼部的朱立驾驶一辆鳞驹马车过来。这鳞驹马乃是此处人用的比较普遍的一种大马,身材高大,脾气温顺,力气奇大,可以拉动数万金重的矿石。
鳞驹马力气如此大,让段天也是暗自咂舌,越来越觉得此界不简单。鳞驹马不过寻常拉车之马,便有如此大力气,还有很多高等级的马,力气更大。
段天自己也是力气不小,虽然不过十二岁,但手上也有数百斤力气,在小孩子中也算不错了。但和修炼过的人比又远远不如了。
那些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的宋家子弟,修炼所用的石锁竟有千金重,他们可以随意抛举,让段天也是好一阵艳羡。
可惜自己没有机会修炼,否则的话定然比他们力气还要大。
段德志也颇为遗憾,曾经多次要求上面给段天修炼的机会,但从未有人来管,故而至今为止,段天也未得到过任何修炼法门。
段天自然不甘,一直在寻找机会。
冶炼部的朱立约莫十六七岁,非常机灵和勤快,和段天极为交好。虽然朱立也是下人,但毕竟不是杂役,身家也清白,有机会修炼一些粗浅功夫。只是没有家族应允,绝不敢私自传给段天,否则定然处死。
今日朱立来收取矿石,马车之上,居然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
这老人虽然也是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身穿一件布衣,显得极为朴素。
只是面容看起来似乎有些凶,不像好说话的人。
这人段天还从未见过,不知道是何人。
朱立倒是极为兴奋,远远的见到段天,加速驱动麟驹马车,很快来到段天房前。
对段天道:“段天,快快行礼,这便是我们铁行制造部的大师傅张老。今天过来选一批学徒。”
段天不敢怠慢,立刻行礼道:“段天拜见张老。”
张老对朱立道:“这便是你给我引荐的小兄弟?”
朱立急忙道:“不错,段天聪明刻苦,从不偷懒,而且天资聪颖,定能学好炼器。”
张老冷笑一声,道:“你也看得出什么样的人适合炼器?”
高大的身材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眼内精光射出,漫天气势陡然发出,段天陡然觉得一股如山般的气势压住自己。
感受到这股压力,段天立刻精神一振,用尽全力抵御这股威压。
心知或许是这老人的考验,当下站的更是笔直,眼神迎着老人的精光看去,不卑不亢,夷然不惧。便是朱立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但段天却是稳若磐石,一动也不动。
那老人眼睛望向段天敲打的矿石,露出一丝伢色,随后面色一喜,蒲扇般的巨手一把将段天抓过去,双手如飞,捏指抚掌,瞬间摸遍段天的全身。
段天只觉得一股股热气流入身体,暖洋洋极为舒服,心知这老人必然是修炼过的,只是不知道老人到了何等境界。
一边摸一边点头,老人一张好像被人欠了他百万钱财的脸也露出不少笑意。
段天却是在一旁暗自猜疑,摸我骨干什么,莫非要教我修炼?顿时心中一喜,但面上却无任何反应。
“好,好,好。”老人一连说出三个好字。
看到老人这副表情,朱立哪里不知道段天定是极合老人的心意,朱立躬身问道:“张老可还中意?”
老人对段天道:“我是段家本部制造部的,年事已高,主动申请来此地负责教导后进弟子。朱立向我推荐你,你果然不错,日后便去我制造部学习吧。你义父当年也曾照顾过我,虽然你义父是待罪之身,但我还是有权力让你成为基础学徒的。备案之后,你便去制造部报道,从今日开始,你便是见习弟子,不再是低等杂役。”
段天心中一喜,躬身道:“多谢张老提拔,我必定全力与赴,好好学习炼器。”
这眼前老人必然身份不低,能直接将自己提拔为见习弟子。
这等机会,怎能错过。
学习炼器也必须是修炼者才可以,此番虽然是去学习炼器,但也是可以修炼的,让段天怎能不喜。
段天来这里这么多年,虽然未曾修炼过,但耳濡目染之下,对修炼的事情也有了一些了解。
修炼按照层次分为元气境、真气境、罡气境,此不过后天修为。罡气境之后便是先天,然后就是通玄境,感灵境。每一个层次都有巨大的差距,高阶修炼者能够轻易击败低阶修炼者。
那些宋家子弟修炼元气之后,同样要去学习这些辅助手艺,除非修炼天赋极高,方可专修武道。
段德志曾经多次给段天讲起过这些事情,他们段家便是炼器家族,主要的产业便是炼器,这也是段家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