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觉得有些眼熟?”
齐昊天看着微微有些失态的花千月声音温和,带着藏不住的欢喜和宠溺。
眼熟吗?
花千月细细打量着红色丝绒布上的玉簪——通身水一般透明纯净,簪头一只玻璃般透明的玉蝉停歇在一片碧盈盈的绿叶上。
“这该不会是……”
“猜的不错。”
齐昊天含笑说道,棱角分明的脸庞因着笑容显得柔和起来,“正是赌石的那块玉。我想了好久终于想到在这里雕片树叶。”
齐昊天于花千月并肩而立,修长的手指指着玉蝉歇息的那片绿叶。
“这是你自己雕的?”
花千月讶然,想不到齐昊天外表冷冰冰的不仅下的一手好棋,吹的一手好箫,雕刻方面也有如此高的造诣,当初自己拿到这块玉只觉得可惜,上好的一块冰种白玉硬是让这点绿破坏了去……想不到到了他的手上,一双巧手让它变废为宝,充满盎然的生机。
同时也有一份感动高高在上的王爷竟然为她这个小小商女用心至此,她何得何能承载这份厚重。
“喜欢吗?”
齐昊天不答反问,,闽老夫人已经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他早就把她当成他未来的妻子看待。
花千月眉眼弯弯小鸡啄米般的直点头。
“既然是提前祝贺我的生辰,那么我可不可以提个小小的要求。”
花千月娇憨竖起纤细的小指,大拇指指尖掐在小指指腹。
趁机提个小小要求不过份吧?她只是希望将来回忆起今晚可以多一份美好,更多一些值得回味的点点滴滴。
“可以。”
齐昊天不知花千月心中所想回答的很是干脆。
“耶!”
得到齐昊天肯定的答复花千月欢呼雀跃,将笄簪连盒带簪放到她的简易梳妆台上,麻溜的爬上床把自己包成一只蚕蛹只露出头在外面。
“给我吹奏一曲吧,好久没听过你吹箫了。”
于是一阵悠扬的箫声在营地的上空响起……
翌日。
齐昊天大清早出去练武去了,兰香、荷露像以往一样过来伺候花千月梳洗更衣。
荷露十分麻利的给花千月束发插上发簪。
“等等,”花千月拨下头上的紫玉簪,打开齐昊天昨晚送的那只朱漆的精致盒子,“用这支吧!”
在这零下二、三度见不到一丝绿色的草原上,头上哪怕插这么一片假绿叶也是好的。
“小姐这簪哪来的?”
见到那只簪子荷露原本红润的脸上血色褪尽。
花千月男装出门只带了几支发簪,这些东西平时都是由荷露打理,是不是花千月的东西她一瞧便知,况且这簪子只要不是眼瞎一看便知不是一般姑娘、小伙用的东西。
“别人送的。”
花千月漫不经心的瞥了眼簪子道。
“谁送的?”
荷露紧张的声音都带着颤声,老天保佑千万别是什么不相干的人送的,最近那范伦老爱往小姐身边凑,还有樊公子,虽然一天和小姐说不上几句话可他那眼光……小姐还让她给他缝了两身鸭绒的袄子,会不会是他假借谢礼送来的?荷露越想越后怕……老天保佑可千万别是他俩或别的什么人。
“怎么了?”
打了盆水准备给花千月净面的兰香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
“啊!”
兰香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
“有何不妥?”
铜镜里兰香错愕的表情一览无遗。
荷露接二连三的发问花千月隐隐就觉的有些不对劲,一向跳脱的兰香一脸的错愕更让花千月笃定这簪似乎有什么不妥之处。
她的目光飘向盒子里躺着的那支簪,的确是赌石那日那块玉雕,安理这两丫头应是第一次见吧,为何这两人都是这副表情难不成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小姐您快告诉奴婢这簪到底是谁送的。”
荷露颤抖着手指拿了两次才终于成功将它拿在手中。
“本王亲手所雕。”
齐昊天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声音分明不带任何情绪兰香、荷露两人却是明显的松了口气,人也活了过来,两人对着齐昊天礼了个礼不等花千月的吩咐直接退了出去。
这两丫头今日古里古怪分明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她。
花千月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腹议道。
齐昊天步履轻快的来到她身边‘啪’的声盖上那只盒子的盖子。
“这簪子今日不适合戴,你若喜欢回京后可以天天戴着。”
说着随手捡起一枚白玉簪插到她的发束上。
齐昊天的行为让花千月越发觉得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不过一只簪子,那两丫头的紧张齐昊天的轻描淡写,这里不适合戴京城就可以……这一切的一切让花千月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早膳花千月借口要去火头营吃把两丫头堵在了一僻静处。
“说那簪子到底有何不妥?”
花千月逼问着两人。
“我的好小姐,您真不知道还是故意逗奴婢们的乐子?”兰香低声嘟嚷,“是个人都知道那簪子啥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家小姐我不是人?”
花千月咬牙切齿的沉声说道。
“奴婢说错了,该打。”
兰香嘻嘻笑着轻轻打了自己一下嘴巴。
“别玩了,说正事。”
花千月有些烦燥起来。
“那簪子没什么不妥,”荷露见她家小姐确实不懂接口道:“只是这雕的东西是有寓意的,一般定了亲的姑娘及笄婆家都会送笄簪过来,簪头也和普通的簪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