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元易果然捉了两只野鸡回来,不过花千月却没吃成,齐昊天说她刚刚醒来要吃些清淡的食物调理调理肠胃,鸡汤之类油腻腻的东西等过些天再吃。
兰香听了找了两根绳子绑了野鸡的爪子,剪了野鸡翅膀上的羽毛把它们暂且先养了起来。
荷露则捧了个三寸见方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原木匣子给她。
“让我瞧瞧里面放的什么好东西。”
花千月说着朝荷露挤挤眼打开匣子,只见里面躺着半匣子书信。
“这是?”
花千月星眸中满满都是疑问。
“这是前些日子从玉海关过来的军士带过来的,那时您还未醒奴婢就先替您收着了。”
花千月拿起最上面的那封信,顺手把匣子还给了荷露。
“天气冷上床慢慢看吧!”
齐昊天低沉慵懒的声音响起,让人听着犹如沐浴在阳春三月的暖风中。
花千月听着没什么感觉,荷露却知道齐昊天有多久没用过这样的语气说话了,当然也只有对着她家小姐楚王殿下才会有这样的语气。
荷露吐吐舌头,把匣子放到花千月枕边。
楚王殿下这是在下逐客令呢,暗示她该走了不要杵在这里刹风景。
“小姐更深露重您还是坐被窝里去看吧!”
说着荷露转身出了营帐并且十分体贴的帮他们关上门。
这个荷露,花千月笑着摇摇头,依言爬上床,索性将匣子里的书信都拿了出来,有闽老夫人写的、有谷氏写的、还有花千树、花千里、凝珊等人写的。
花千月先挑了闽老夫人写的两封来看,信里除了报平安之外,还告诉她花千树和凝恽一起结伴回乡参加乡试去了。
看完闽老夫人信之后又拆了谷氏的,如花千月所料通篇满满都是嘱咐她要吃饱穿暖云云。
花千月一封一封拆了看,知道了许多事情,比如珍宝阁又在哪里哪里开了几处分店,酒庄的葡萄酿一开封就客似云来等等。
最后一封是童宛玉写的,在信中向她诉说绣嫁衣的辛苦,‘早知道我娘让我亲自绣嫁衣我就不嫁了,我可怜的十个指头上满是针眼……’
看得花千月哈哈的笑,仿佛童宛玉就站在面前向她抱怨似的。
齐昊天拿了卷书在手貌似认真的看着,其实偷眼瞧着花千月一会皱眉一会眼角弯弯,有时甚至嘿嘿的笑上两声。
齐昊天的嘴角也不自觉的高高翘了起来,心里满满的,那种温馨美好的家的感觉又回来了,不过……
齐昊天收回目光皱了皱眉。
那件事情是该告诉她了。
他忍不住抬眸又看向花千月,柔和的烛光映照着她的脸庞如盛放的鲜花般美好,他又犹豫了。
看她这么开心,影响好心情的事还是……还是明日再说吧!
第二日商人们都知道了花千月醒来的事情,纷纷过来看望于她。
“花公子您可醒了,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花公子这两支百年老参您拿去炖了,补气最好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站在人群里的樊忠朝着樊晨曦猛使眼色,樊晨曦却视而不见,樊忠不由气急,主作主张把他推了上去。
樊晨曦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两眼。
既然被推了上来不说点什么也不合适于是含笑着对花千月说了几句,见她很疲倦的样子对众人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花公子也累了让她好好歇着吧,来日方长有什么话以后说也不迟。”
众人见花千月果然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遂一起告辞。
樊晨曦自己脚步微顿之后看了了花千月一眼,花千月对他温和的笑笑似是问他可有什么事,樊晨曦笑着摇摇头随着众人一起走了。
下午花千月没有出去留在营帐中写回信,荷露给她磨墨,兰香在一旁给她剥着桔子。
齐昊天正想着该如何启齿向花千月讲述那不愿提及的往事,童羽飞却约了他出门走走。
“你想说什么不防直说,我想大概没人会听的到。”
齐昊天环顾着空旷的天地目光落在远处的营帐上淡淡的开口。
“楚王殿下果然是个聪明的。”
童羽飞语气清冷一副拒人千里的架式。
齐昊天眉头微挑,这表哥都不叫一声了,下面的话可见也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童羽飞缓缓开口说道:“我以月儿表哥的身份请求你,以后请你离她远一点。”
“凭什么?”
齐昊天瞳孔紧缩,周身气压骤降。
凭什么?
童羽飞大为光火。
这话你还好意思来问我?你自己看看自从她于你相识之后。你给她带来多少危险?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要不是月儿机智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只怕如今那坟头上的草都割过多少茬了。
这些冲口而出的话在童羽飞的喉咙里转了转又咽回肚子里。
“你不适合她。”
千回百转之后童羽飞轻描淡写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不适合你就适合吗?”
齐昊天此刻像极了地狱里的修罗。
“你胡说八道什么。”
童羽飞愠怒道的抓紧齐昊天的衣襟。
“我胡说?”
齐昊天冷笑,掰开衣襟上青筋暴露的手。
“童羽飞,你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齐昊天嘴角含着一抹嘲讽。
“月儿这个傻瓜除了对银子比较精明外其他方面可以说很是粗线条,可是她不清楚并不等于我也不清楚。我对她是个什么态度从不避讳,所以她身边的人和事我都会留十二分的心,你和那个樊晨曦一样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