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樊晨曦吗?”亦木问道。
难得这时候他还有心情八卦。
“什么樊晨曦,不认识。”花千树闷闷道,站起身来就要走。
他今日‘好心’过来送帖子一是因为觉得花千月想见到齐昊天想给她一个惊喜,二来他也是想恶心恶心齐昊天,现在看来他的目的是达到了,可齐昊天那杀气腾腾的样子不会跑去破坏花千淑的婚礼去了吧?
花千树已经可以想像祖母罚他跪祠堂的情景。
“新郎不是樊晨曦?”元易也颇感惊异及时拉住抬脚要走的花千树。
樊晨曦对花千月的心思不光齐昊天,他和亦木也看出来了,听到花千树说他姐成亲他的第一个反映就是樊晨曦,没想到居然不是,那么还有谁在暗中觊觎花千月?
“都说不认识了,”花千树兴趣缺缺显得很是不奈烦,“他们刚从柳溪镇来没多久,哪有你说的什么樊晨曦、李晨曦。”
“等等,”元易抓住花千树话语中的一丝信息,“什么叫他们刚才柳溪镇来没多久,他们指谁?”
“还有谁?当然是我五姐姐和岑大哥啊!”花千树翻着白眼道。
这楚王府的人怎么个个都那么笨,简单的人话都听不懂。
“谁成亲?”亦木也明白过来。
今日他们八成是让这熊孩子给耍了。
“自己不会看哪。”花千树撇撇嘴道。
真是的,脑子不好使难道眼神也不好吗?
彼时元易已放开花千树打开了那张大红的贴子,什么某年某月,宴设某地,恭请某人,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统统跳开直接看新郎新娘的名字:“岑寒、花千淑。”
岑寒、花千淑。
他们果然让这熊孩子给戏弄了。
“小子你故意的吧?”元易扬了扬手中的贴子无奈道。
想到他家主子的暴走——这熊孩子真能折腾人。
“什么叫我故意的?”花千树很不服气,“我五姐姐不是我姐吗?我哪有说错,再说了人家请你吃酒席你都不看请柬的吗?”
说着花千树一吐舌头抬脚跑开了。
“死孩子你站住,我保证打不死你。”气歪了鼻子的元易、亦木抬脚就追。
话说齐昊天骑在马上脑袋昏昏心里像燃烧着一座火山,火山发出的轰鸣声撞击着他的胸膛似乎要从中跳将出来。从朱雀大街的楚王府到三元胡同的花府只不过相隔了两条大街,平时有佳人相伴只埋怨路程太短,现在齐昊天却觉得长路漫漫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他疯狂的甩着马鞭吃痛的骏马一路狂奔,飞快的驰过大街小巷引得街面鸡飞狗跳骂声一片。
“呸。”路人甲吐了口嘴里的灰尘望着绝尘而去的背影骂道。“哪来的纨绔子弟赶着投胎呢。”
“嘘!小声点你不想活了,楚王也敢骂。”旁人立即提醒道。
“楚王怎么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能在街上横冲直撞还不许人说?”
其实刚刚骏马一闪而过他并没有看清马上何人,经旁人这一提醒也是心里一惊,可看到周围众人都睁着闪亮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又抹不开这个面子只得硬着头皮放狠话。
“说的对呀。能做不能说呀。”一些闲着无聊不怕事多的人跟着起哄。
经这么一说众人皆崇拜的看着这位仗义直言的英雄,路人甲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有些飘飘然起来。
只是这美好的感觉并没能维持太长,只见又有二骑打马而来,这两人骑的并不十分的快,众人能够清楚的看到马背上两人石褚色衣袍上镶着的银灰的包边,其中一匹马上横卧着一个不断挣扎却被身后人紧紧按住的少年,而少年嘴里哇哇的大叫着什么。
等这三人两马从身旁驰过风中才传来少年呲哇乱叫的声音:“喂,有点礼貌好不好?这就是你们楚王府的待客之道?”
路甲人面色瞬间变的青灰……
众人目送着远去的背影为着那个可怜的少年婉惜,待回过神来哪里还有那路人甲的身影。
此时花府门前。
喜庆的锣鼓震天响,齐昊天飞马前来等不得马儿停稳一个飞越直接从马上飞身而下。门楣上的大红绸缎让他一时心浮气燥跨过门槛时差点让算不得太高的门槛拌到。
穿过垂花门。抄手游廊上到处结着红绸,甚至两厢的花树上都挂着长串的小红灯笼,满目的鲜红他有种至身梦幻的感觉。
他的鼻尖还萦绕着她的香气,眼底还残留着她灯下缝衣的倩影,指尖还流淌着她的温情,这一切将要属于别人了吗?
一想到她如花的笑靥从此将对另一个人展开再不属于他,仿佛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灰黯、了无生机起来。
齐昊天攥紧了双手指甲掐进肉里犹不自知。
“一拜天地……”赞者响亮喜庆的声音响起。
齐昊天修长的身姿晃了晃,提起真气向着正堂扑了过去,同时大声喊道:“不准拜——”
喧天的锣鼓骤然停了下来,拜堂的两人不知发生了何事齐齐转身。
众宾客还未回过神来就见眼前人影一闪。一身石青色常服的美少年站到了新郎的面前。
这少年大谷氏自不消说,就是那些掌柜、伙计大抵也都认识,不就是日常跟在少爷身后的楚王殿下吗?他这脸色吓人的忽然闯进来是个什么意思?
齐昊天看清眼前的新郎后也是愣了愣,为什么不是他想像中的樊晨曦?
这人又是谁?难道是他搞错了?
齐昊天眸光扫过在场众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