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轿门跨火盆拜天地挑喜帕一套程序下来把花千月累的够呛,感叹在古代做新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新房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龙凤喜烛烛花噼啪的响声,花千月左右看了看确信没人这才从衣袖里掏出饼干,刚刚咬了一口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该死,怎么偏偏这时候来人。
花千月急忙将整块饼干都塞进嘴里粗粗嚼了两口连忙咽了下去,干涩的饼干噎的她眼泪横流不断的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来,快喝口汤。”
齐昊天见状忙从食盒中端出一碗干贝口蘑汤送到她的嘴边。
“马上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是毛毛燥燥的。”
齐昊天边温柔的喂花千月喝汤边轻声的责备她,不过这宠溺的语调怎么听都不觉得有责备的意思在里头。
花千月喝过汤终于顺了口气,狠狠的剜了齐昊天一眼。
“还不都怪你,要不是听到外头有脚步声我至于把整块饼干吞下去吗?”
花千月自己偷嘴被抓个现行反而倒打一耙。
“是是,都是我的错,”齐昊天将食盒中食物一碟一碟的取出来放到紫檀木桌上,右手托腮看着花千月大块朵颐。
花千月夹了一筷子香油鸡丝放进口中,鸡丝鲜嫩爽口忍不住又夹了筷。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筷子指了指隐约有吵闹声传来的外院,“那些人没灌你的酒?”
今日的花千月头戴凤冠,身着大红吉服,原来就白皙细嫩的小脸在诸多宝石和大红吉服的映衬下更显得光彩夺目,看的齐昊天心驰神摇。
“有皇帝老爷、太子爷坐阵谁敢?”
齐昊天收回心神,轻轻的擦去花千月觜角的油渍说道。
笃笃笃,房门被敲了三下元易踌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王爷,您出来一下。”
“何事?”齐昊天不悦的挑眉。
什么天大的事不能等到明天非要现在来禀报。
“皇上和太子请您一起进宫。”
虽说他也不想在这时候打扰齐昊天,但还是不的不来。
闻言齐昊天脸色沉沉,新婚之夜让他进宫。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吃完你先睡吧!”齐昊天温声对花千月道,“叫荷露、兰香进来陪你。”
花千月点了下头,“外边凉,多加件衣裳。”
齐昊天并不觉得冷。不过花千月既然发话了还是依言加了件紫红色的外袍。
齐昊天开了门,元易对他说了些什么,花千月隐约听到童羽飞三个字,有心追出去打听一下,门外两人业已走远。
元易怎么忽然提到了童羽飞?貌似齐昊天脸色有些凝重。是童羽飞回来了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如果说是童羽飞回来了怎么今日大谷氏、苏桐过府都没有提起?似乎她也没听到五千军士回朝的消息。
如果不是,那是童羽飞遇到了危险?
花千月忐忑不安起来再无法安睡,两丫头过来之后三人玩了两个时辰的牌,直到子夜两人伺候花千月梳洗躺下之后,这才睡在了临窗的罗汉床上。
花千月却反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直到晨昏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样提心吊胆的等了两天没见齐昊天回来,也没有任何关于童羽飞的消息,却等来三皇子被贬为庶民的消息。
花千月心中一动,这么突然,这事只怕与那晚元易说的事有关。还牵连到了童羽飞,莫不是跟漠北有什么关系?
“荷露,荷露。”花千月对着门外喊道。
荷露应声而入。
“你去跟门房说一声,齐昊天回来让他立即到我这里来。”
荷露应了声是,脚却立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有事?”花千月看着欲言又止的荷露道。
荷露咬了咬唇,“有一句话奴婢不知道当不当讲。”
花千月噗嗤一声笑了,“要不是你穿着这一身,我还以为钱嬷嬷来了。”
荷露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水绿的立领织锦褙子,下配一条轻纱的松花色湘裙。
小姐从前常说她穿这个颜色的显大气。丝毫不输给那些官家小姐。
所以这两天她穿的都是这个色系,并且选的衣料都是最上等的。
小姐这嫁过来洞房还没入呢王爷就入了宫,这府里人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对小姐态度也恭敬。小姐虽说并不在意这些,但是身为小姐身边的第一丫头她必须时时处处为小姐打算,她要让这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她们小姐除了商户出身这一点,其它不管是金钱还是气度皆比那些所谓的名门贵女强。
花千月如此一说,她不免疑惑,抬头瞥见花千月揶揄的笑容这才反应过来。
“小姐您怎么也跟兰香那丫头一样。”荷露嗔道。
“好了去吧去吧,”花千月挥手打发着荷露。
被花千月这么一打岔荷露想说的话到底没说成。
等到午时还不见齐昊天回转,兰香看着有些蔫蔫的花千月道:“不如奴婢去外边打听打听?”
“不用,”花千月摆了摆手。
真正了解内幕的人现在都在宫中,外面所谓的消息不过道听途说加上他人的妄自猜测。
“时辰不早了,让厨房把午膳送过来咱仨一起吧。”
兰香、荷露一直陪着她等消息到现在跟她一样午膳还没用呢。
午膳摆了上来,三人不分主仆直接坐了下来,惹得摆饭的丫环纷纷侧目。
兰香、荷露跟着花千月在漠北奔波了一年,平时都是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