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财还真的有点慌,他的武艺不高,能干掉万砼,也是靠偷袭才得手。>>吧_﹍w·=o=m要是一对一,单财万万不是万砼的对手。只是万砼武功再高,也敌不过阴谋诡计。
单财以附耳的动作,掩盖住自己拔出匕首的意图,出其不意地杀了万砼。万砼至死,都不相信一向武艺不行的单财,居然会这么心狠手辣。可惜明白过来的时候,已处于弥留。
单财一不做二不休,把万砼的脑袋割下来之后,万砼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好像还是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切,死死地瞪大着。
那雪山会的头目,看着尸首分离的万砼,彻底疯狂了起来。单财正想拔腿就跑的时候,陈方运出手了。他有本事成为虎翼军都虞候,武艺肯定过得去的。那雪山会的头目不虞陈方运倏地出手,想变招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
只见陈方运挥掌如风,一掌印在那头目的胸膛之上。来不及抵挡的那名头目,登时被这雄浑的掌力拍得口吐鲜血,往后倒飞,跌在地上,面如淡金。
到了这会,那头目才知道,为何陈方运有恃无恐。原来他们加在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对手。看着就在不远处的单财,那头目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却因为牵动受了伤的脏腑,又吐出一口鲜血,惨笑道:“好啊,好啊……既然单财你有高手相助,我也杀不了你。>吧>_﹏﹎w--om可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的!大当家,我武艺低微。不能为你报仇。这便与你同去!”
话音刚落。他便倒转了朴刀,一刀扎在自己的肚子上,透体而出。身后那些雪山会喽啰,见此惨状,不由得都后退了两步。
单财见危机已经解除,心下大定,当即说道:“诸位弟兄,莫要害怕。此人拂逆大势。自取死路。现在,你们雪山会大当家已经被我所杀,皆因他也想对抗朝廷,也是自找死路。诸位弟兄,要想活命,就受了朝廷招安,还能博一个荣华富贵,不再做这杀头的买卖。说不定日后封妻荫子,博一个前程,岂不快哉?”
在场的人。都不是笨蛋,都知道做什么选择才是最好的。他们原先也是被逼无奈。才做了水贼这个杀头的买卖,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原先跟谁都是做水贼,现在不同了,能被朝廷招安,还能洗白身份,做个良民。他们都私藏着一些钱银,若能洗白身份,回乡买几亩地,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谁又想着去做匪贼了?
可人哪,总归还是要有脸皮的,朝秦暮楚的事,是个人都内心抗拒。﹎_8w·w·w-.-不过,陈方运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动手,那便是说大家还是想归顺朝廷的。朝廷早有旨意,既往不咎。大家这便收拾行囊,准备归顺吧。待得招安之后,想回家耕田的,朝廷不会阻拦。想继续当兵,博一个前程的,朝廷也会给大家安排去处。何去何从,大家自己拿主意便是。但如果还回来做水贼,朝廷大军一到,再想投降,那会可就迟了。丑话本将说在前面,大家如何选,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单财打圆场道:“可不就是嘛,将军说得对啊!有前程不奔,去过那每天不知生死的日子,你们自问,开心吗?我单财,刚刚亲手杀了想把你们带入飞鱼帮的万砼,纳了投名状。所以我单财,已经没了后路,如今只剩下朝廷招安一条路可走。想跟我走的,那便一起走吧。我单财别的本事没有,不过不叫自己人吃亏的本事,还是有的……”
这句话,明着是说给雪山会喽啰听的,其实是对陈方运说的。不愧是商贾出身,虽然做不成生意,可一张嘴还是挺能说会道。陈方运听了这暗中拍马屁的话,居然大为受用,明知道是马屁,还是忍不住对这单财刮目相看。
单财话音未落,雪山会的喽啰里,站出一个人说道:“单大当家你说的话,在这里管用,可是招安之后,你的话还管用吗?”
陈方运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想自己说话而已。明知如此,他还是不得不表态:“单大当家的话不作得数,那本将的话总是能作数的吧?本将手里有圣旨,什么是圣旨,你们知道吗?圣旨就是圣上说的话,金口玉言,要是圣上的话都不算话了,那这世道还成什么世道?”
果然,单财好说歹说,还不如陈方运说这一句。雪山会的喽啰一听这话,迟疑着丢下了兵器,便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单财一看,便知道事情成了。待得众人走尽,单财谄笑道:“将军,等我们稍作收拾,便驾船启程,请将军稍候。”
受够了小渔船的拥挤,陈方运还巴不得这样。点了点头,却奇怪地看着白通榆:“白兄弟,你不收拾吗?”
白通榆摇着羽扇,哈哈笑道:“本来就身无一物,何必收拾?”
单财见白通榆比他更受欢迎,也恭维地说道:“白兄弟最值钱的东西,便是满腹经纶,其余的不过身外之物。”
陈方运也领教过白通榆的厉害,足不出户却知晓天下大事,连朝廷开船坞的事都知道。不说单财,就算是飞鱼帮,恐怕也没几个人这么清醒吧?
这边厢,在山脚下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的监察司暗探,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暗中猜测,陈方运可能是出事了的时候,却听到山上传来一阵骚乱。情急之下,想要硬闯虎头峰的时候,山上跑下来一个人,喊道:“弟兄们,我们被招安了,以后不做水贼了!”
监察司暗探乍闻这个消息,都不敢相信。单凭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