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沙棘拘谨地笑了笑,不知该不该开口。
一到寒家她就变得畏手畏脚,仿佛就成了一个寒酸的异类,这样的感觉至今也没有让她有所改善。
“最近金融圈里出现一些新人,运筹手法极其高明,这让我不禁想起寒先生你的做派来。”寒易鸣冷冷看了寒子夜一眼。
寒子夜只是笑了笑,答他:“江湖辈有才人出,这个世界之大,自然有许多英杰。”
“是啊!英杰!”寒易鸣说,“寒氏招揽的人才都是些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而在这个世界上自然有些英杰是不屑于通过科考这种方式走向成功的!我听说,寒先生最近兴办起的画廊中就集结了一批这样在野的精英。”
寒易鸣的言语之中总带着些怨气,毕竟,寒子夜曾经就那样任性地出走寒氏,让寒氏一时之间措手不及,这样的事情是寒易鸣说什么也不能轻易原谅的,但显然,在座的亲人除去寒易鸣对待寒子夜一如既往的严苛之外,寒夫人、方菲乃至寒子夜的姐姐寒子文对寒子夜都是非常思念的。
“妈妈,最近过得还好吗?”寒子夜也并不想再同寒易鸣多做周旋,于是转而问候母亲。
从荆沙棘刚一进门,寒夫人的视线就这么来来回回地在自己儿子和荆沙棘身上打量着,最近的新闻,她不是没有关注,所以,对于儿子和荆沙棘的婚讯,她也早已耳闻。
“什么好不好的,还是老样子……”寒夫人无奈地笑了笑,又看了荆沙棘一眼,继而才问,“你们呢?过得……还好吧?”
“妈妈!你真是多虑了!他们俩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寒子文从一旁插话,“你以为一个封杀令就能断了allen的活路?人家已经开始同弗朗西斯家抢生意了!如今紫砂画廊在圈子里可是小有名气的,人鱼小姐的画也是有市无价,您还担心您儿子饿着?”
“好了!怎么就你话多!”寒子夜抢白了姐姐一句,继而便在自己这一众亲戚的注视下揽过荆沙棘的肩,笑着说,“我想叔叔可能误解了我的来意了。今天我和我家猫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众位,我们下周要结婚了,猫跟我说,她希望我们的婚礼能得到亲人的祝福,所以我来这里知会一声。”
说着,他便掏出荆沙棘的手绘请帖来,放到他们跟前,搂着猫站了起来:“如今请帖送到,我们也该告辞了。”
荆沙棘诧异地看着寒子夜,实在没想到这个男人竟说走就这么走了——
“allen!我有话想要单独跟你谈一谈。”寒易鸣不由叫住他。
荆沙棘看了寒子夜一眼,很识趣地告诉他:“我去外面等你。”继而便朝寒家这些长辈鞠了个躬,告辞先行离开。
荆沙棘一出门,寒易鸣就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allen,回来吧!”
没有任何寒暄或者弯绕的话,寒易鸣就如此开门见山地对他说。
寒子夜就只是这么盯着寒易鸣,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小姨方菲,小姨立即在一旁敲边鼓说:“是啊,寒氏是你一手经营至今,你真就忍心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