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良愚蠢地选择了跟来时一样的回撤路线,这让马应魁轻松地在义乌和绍兴之间把他们给拦住了。
朱国弼和他的五百骑兵在刚到太湖时就已经掉了队,找不到清军骑兵踪迹的朱国弼象无头苍蝇一样,领着五百人马朝芜湖方向跑去。
就在马应魁的一团拦住了清兵的时候,楼挺的骑兵师离清兵也只有不到十里地了,越发清晰的蹄印和百姓们的指点,让楼挺和汪泽诚都兴奋起来。
骑兵们全都换了马,另一匹马也不再带着,楼挺带着骑兵开始奔跑起来。
听到动静的绍兴守军也派出了二千人马出城向清兵包抄过来。
清晰的枪声开始传了过来,楼挺听出这是扬州一式步枪的射击声。
“弟兄们,咱们快点,不能让鞑子跑了!”楼挺狠狠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战马顿时全力飞奔起来。
遏必隆和希尔良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扬州军的拦截,希尔良并不知道对面的是扬州军,但遏必隆却对扬州一式步枪如雷贯耳,听其声音就知道不是其他明军。
遏必隆的心沉了下来,他知道扬州军必不会放过他们,他却不知道这些扬州军是如何飞到他们前面的,后面肯定也有追兵,只是不知道他们离自己还有多远。
被捆在马上的朱由菘听见枪声却是兴奋异常,这几天的风餐露宿并没有让他瘦下一分来。
“遏必隆,你们快投降吧,扬州军来了,你们跑不了了!”
朱由菘在马上兴奋地吼叫着,却没有注意他的双手是被绑住的,挣扎之下,把他捆在马上的绳索突然断了。
希尔良听见朱由菘大叫让清兵投降,恼怒异常,上前一鞭子就抽在朱由菘乘坐的战马屁股上,战马嘶叫着朝前一窜,顿时就把朱由菘从马上摔了下来,无巧不巧,朱由菘的脑袋正好摔在马前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上。
遏必隆见朱由菘摔下马来,赶紧上前下马一看,鲜血已经染红了石头,再上前使劲把朱由菘翻了过来,伸手在他鼻孔前一探,却已经没有了出气。
不等遏必隆生气,前面冲阵的骑兵已经败退下来,遏必隆和希尔良顾不上带上朱由菘的尸体,翻身上马就要继续逃跑。
此时却哪里还能逃得了,楼挺和汪泽诚兵分两路已经从左右两翼包抄了过来,等离得近了,骑兵们纷纷翻身下马,很快以一百人为单位组成了一个个步兵方阵,一排排朝清兵逼了过来。
马应魁见楼挺的骑兵已经赶到,也命令二团摆出了进攻队形,一个个小方阵朝清兵围了上来,不一会就把四千多清军骑兵围在了中间。
从绍兴城出来的明军也已经赶到,却没有参加战斗的机会,只能远远看着扬州军围歼清军骑兵,步兵围歼骑兵他们可真没看过,而且是最精锐的清军骑兵,今天算是长了见识。
被俘虏的南明大臣们都看到了朱由菘从马上摔下来,又见遏必隆等人看了一下并没有扶起朱由菘,知道他们的皇帝已经摔死了,除了王铎大哭起来,其他人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表示什么。
遏必隆和希尔良知道今天已经难以逃出生天,希尔良回身就要杀了这些南明大臣,却被遏必隆拦住了。
“为啥不让我杀了他们?”希尔良暴躁地吼道。
“留下他们,就会给扬州留下麻烦,杀了他们倒是给扬州省事了,你要杀就杀吧。”遏必隆在南京城呆了这么久,自是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希尔良一听,留下他们还能给扬州留下麻烦,尽管他想不通这是为啥,但他还是听了遏必隆的话,不再管这些南明大臣,专心突围去了。
一团和骑兵师的合围阵越来越小,一团杀伤的清兵最多,最先开始的训练起到了极大的作用,清军骑兵们如同下饺子一般,纷纷在爆豆般的枪声中摔下马来。
希尔良已经中枪摔下了马生死不知,遏必隆左冲右突却找不到出口,大叫一声,将手里的腰刀朝脖子上抹去,随即尸体也摔落马下。
南明大臣们已经被隔离开来,剩下的一百多清军骑兵很快就被消灭殆尽,剩下无数的无主战马在战场上悲鸣着。
被解开绳索的王铎大哭着跑向朱由菘的尸体,其他大臣这时才缓过神来,也纷纷也跑过来大哭起来。
罗剑带着一师三个团很快接管了南京的城防,面对着无数哭诉的百姓,罗剑恨不得咬碎钢牙,盼着楼挺和马应魁能灭了这股清兵。
马士英的遗体已经被回到南京城的马銮收敛了,罗剑和史可法有感于马士英勇于杀身成仁,尽管其生前做了不少混帐事,但他大节上却是不亏,罗剑和史可法对马士英能做到这点都是感佩不已,两人都亲到马士英府上对其家人进行了慰问。
罗剑花了三天时间才把南京城里李沾等几个汉奸留下的人给肃清了,南京城里的秩序也完全安定下来,罗剑这才有时间和史可法考虑起下步的打算来。
北征被完全打断,两人商量半天,觉得短时间内再北征已经不可能了。
不说南明朝廷被灭留下一个偌大的烂摊子需要收拾,瓜州受清兵冲击,弹药的生产也受到极大的影响,要想全部恢复生产,没有个把月恐怕已是不行。
对未来如何走,罗剑和史可法此时的想法却大相径庭,只不过两人都还没说出来,两人都在等着楼挺和马应魁的消息。
以大都督府名义发出的邸报已经传向南明各地,邸报里明确说明了弘光帝被清兵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