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阵型刚刚摆好,清军骑兵就已经加速冲了过来。马应魁在阵中一看,全是白甲兵,心中暗惊,心道鞑子是这想把出城的两千人全都给歼灭了,否则这白甲兵是轻易不会出动的。
马应魁下了马,从怀里掏出一颗手雷拿在手上,边往阵走边咬牙拉掉了拉环,见清兵骑兵离圆阵已经不到五十米,按照昨天王强教的姿式侧身弯腰挺身朝着骑兵中间就扔了出去。
马应魁力大,这下又不比马上,姿式又用的正确,这一下投出了足有七十多米,正在一群骑兵中间,只听一声巨响,三四个骑兵从马上栽了下来。
见军将已经开始投掷手雷,阵中的投弹手也纷纷从怀里掏出手雷,拉开拉环,在盾牌手的掩护下走到阵边向清军骑兵投了出去。
一连串的爆炸声过后,只见前面的骑兵象被大风刮了一样,顷刻间人仰马翻。炸翻了几十骑人马还倒不算,只见后面的战马听见巨响,顿时大多被惊得乱跳,任马上骑手骑术再佳也不能控制了。
马应魁一见大喜,知道有手雷防御,自家这支军队算是保住了,心里对罗剑感激得真是无以复加。赶紧回头招呼投弹手,“你们把手里的家伙都省着点用,不要全用光了。”
前面的骑兵虽然被炸得人仰马翻、人惊马跳的,后面赶到的骑兵却仍是不愿放弃,围着圆阵开始转起圈子,马上的骑手拿起手里的弓箭开始对圆阵进行抛射
圆阵中开始有人中箭倒下,马应魁见状也是无可奈何,投弹手没有经过专门训练,投掷距离始终有限,多数人最多只能投出四十来米,骑兵离得远,投出去除了吓一跳并不能有效杀伤,只得咬牙挺着,自己力大,又要来几枚手雷投了出去,骑兵开始分散了,几枚手雷只炸翻了二三个骑兵。
左侧的乙邦才遇到的情况也是差不多,只不过他这边反应稍慢,等结成圆阵时,仍有不少士卒没有进入阵中,被呼啸而至的骑兵从马上提刀砍翻了。
待乙邦才招呼投弹手开始投掷手雷时,骑兵离得已经不到三十米了,却因距离近了,一轮手雷掷出,杀伤却有二十来骑。尔后也是骑兵开始围着圆阵远远的射箭,似是等阵中手雷掷完才来上来破阵攻杀,乙邦才无法,也只得咬牙坚持着。
好在两侧的骑兵虽然围住两队人马,却因手雷的缘故不敢离圆阵太近,远程的弓箭抛射杀伤终是有限,马、乙二人都盼着罗剑他们能尽快回援。
正在焦急等待中,马应魁听见一阵让人心醉的机枪声响了起来,就见后面的骑兵开始成片的倒下,紧接着装甲车轰鸣着从前方冲了出来,机枪追着开始逃离的骑兵扫射过去,看到鞑子骑兵不是人仰马翻就是骑手从马上栽了下去,逃跑的路上不断有人留了下来。
见鞑子骑兵已经远逃,罗剑让小刘把车开到圆阵边上停了下来,朝着马应魁喊道,“尽快打扫战场,带上队伍向左侧靠拢,无论轻重伤员务必全数带回。”又指着外围四散奔逃的战马喊道,“派人尽量把这些马给弄回来。”
两边人马离得有二里地,罗剑担心乙邦才的人马损失太大,不顾颠簸,让装甲车全力奔驰,朝着那边疾驶而去。
乙邦才已经听到了右翼的机枪声,知道罗剑他们已经回来了,心中大定。
罗剑赶到左侧乙邦才的圆阵,见清兵骑兵还在围着圆阵绕着圈子,并不敢上前冲杀,知道是手雷起到了作用,这玩意儿不管人马,一炸就是一片,不由得鞑子骑兵不忌惮。
左侧的骑兵却比右侧的更加顽强,见装甲车机枪已经响起来了,却仍不肯退去,有几骑想从装甲车后侧绕了过来,却被汪泽诚看见了,举枪朝着这几骑就射了过去,骑兵分散,汪泽诚一个弹匣都打完了,却只打下两骑,恼得他直拍脑袋,却见其他几骑却被吓了回去,赶紧换了一个弹匣装上。
见罗剑举起枪,并不连发,只是几个短点射的打,每一次几乎都有一骑倒下,心中甚是羡慕,心想一样的东西,自己却用得不好,浪费好多子弹。
敌骑顽强却是正中罗剑和王强的下怀,二人都是短点射的打,见敌骑一个个倒下,打多了二人都觉得这种单方面屠杀有点没意思。
终于敌清兵骑兵受不了这种伤亡,开始退却了,罗剑招呼刘为民开车追了一段路,见骑兵终于跑远了,也就不再追了。
回头再见乙邦才的队伍,伤亡确实不小,不少人都是在圆阵中被骑兵用弓箭抛射所伤,所幸伤得不重。罗剑心想,不知道全团的药品是否都被传送过来了,还指望着这些药品给这些伤兵治伤呢。
枪声一停,战场上顿时沉寂了下来。连忙下车招呼乙邦才带人打扫战场,让刘为民把车开到前面警戒,等右翼马应魁的人马到来一起撤回城中。
马、乙二人打扫战场很是仔细,除了没有砍首级,好多打死的马马腿都被砍了下来,兵卒们平时甚少吃肉,这马肉虽然味道不佳,毕竟也是肉,这些骑兵身上铠甲十分精良,那也是必须要剥下来的。
罗剑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才见马应魁带人赶到了。二方人马汇合一处,装甲车在后压阵,兴高采烈地搬着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