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周舒又被一层青色灵气笼罩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几名女修身边多了两个人。
“啊,见过郝长老。”
女修们连忙行礼,她们也不知道郝长老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有些突然。
“我跑了两天,去了周围的几个宗门,也是你们运气好,玄云宗前不久正好招纳了一位客卿灵植师。这位树老就是,他在灵植一道上有百年的积累,名声在外,许多宗门请都请不到的,肯定能解决这次的麻烦。”
郝长老名郝若烟,金丹境修者,穿着件粉蓝色的百花裙,身材苗条,眉目如画,云鬓上斜插着一只翠玉钗,举止稳重而优雅。
她介绍完灵植师,眼光投向灵田中的周舒,带了几分疑惑道,“那是谁?”
刘心梅见过了礼,解释道,“弟子们心中焦急便在城中放了榜,希望找到灵植师,那位就是揭榜的修者。”
“你们胡闹,他一个筑基境修者,怎么可能是灵植师,你还让他在灵田里随意施为?万一灵田出了事,你承担得起么?”
郝若烟柳眉微竖,脸上显出愠怒之色,“请他出来,不要弄坏了灵田。”
“哦。”
刘心梅应了声,又道,“可是舒师侄已经找到了原因啊,说是虫害,而且长老你看,那块灵田就是他刚才治好的。”
“啊?真能治好?”
郝若烟瞥了眼灵田,凝着眉若有所思,很快摇了摇头,,“那也不行,我已经请来了正宗的灵植师,就不用麻烦他了,。”
“郝长老,不急,就让他继续动手,我先看看。”
说话的修者异常苍老,脸上皱纹层层,如树皮一般,看上去起码有一百岁了,而且身形不足五尺,又黄又瘦,站在田埂上仿佛就是一根树桩,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似的。
“树老,那怎么好意思,这等小子在方家面前卖弄,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郝若烟神态尊敬,细声细气的对老者道。
老者名树大田,凝脉境修为,在灵植之道上浸淫了近百年,将毕生心血都放在了灵植上,在灵植的圈子里,他的名声和成就都非常不小,近乎大师的存在。
树大田摇了摇头,看向周舒的眼光里带了一些敬佩,“此子年纪虽小,但本领不凡,这种引动灵气的方法,老朽就从来没有见过。”
“哦?”
郝若烟再度看向周舒,不像刚才那么随便,眼神认真了许多,只一会就看出了不同。
“当真如此,这样的指法,莫非他用的是早已失传的古法诀?”
郝若烟脸上冒出许多诧异,定定的看着周舒,却是不愿意挪开了。她身为金丹境修者,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若是能完整看清楚周舒的指法,感知周围灵气的动向,或许能从中揣摩出一些什么。
树大田点了点头,“失传的法诀也罢了,可他如何知道那黑斑是虫子的呢?老朽真看不出来,想也想不到,老朽读过无数灵植的典籍,却从没有见过哪本书里提到这样古怪的虫子。”
吕月小声道,“舒师侄说,那叫黑蚜,是很罕见的异虫。”
树大田叹了口气,“黑蚜,这个名字老朽也没听说过,唉,和他比,老朽真是孤陋寡闻啊,一会一定要跟他讨教一下。”
吕月点了点头,“不奇怪,我们也都不知道呢。”
“黑蚜,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见。”刘心梅跟着点头。
一个在灵植之道上浸淫了百年的修者,说自己孤陋寡闻,边上的人还理所当然,这有点古怪,但事实确实如此。
没多久,又一大群黑蚜被周舒的灵力网拉了上来。
看到这情景,郝若烟和树大田都是一脸的讶异,这样引虫除虫之法,真是闻所未闻,神乎其技。而几名女修不用周舒说,直接飞过去,将那群虫子装起来。
灵力网散去,周舒缓步走近,对郝若烟和树大田行完礼,神态谦卑的对树大田道,“小子班门弄斧,让树老见笑了。”
周舒虽在施法,但时刻都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对树大田这样的灵植师,他很尊重。
“如何是班门弄斧?你这样说,岂不是叫天下人嘲笑老朽。”
树大田连忙摇头,看向周舒的眼神颇显炽热,“小兄弟,你如何知道黑蚜这种异虫的?”
周舒微显沉吟,“是从一本古籍上看来的。”
“能否借老朽一观?”
树大田眼中一亮,但很快又觉得此言不妥,摇了摇头道,“老朽一时心急失言了,勿怪勿怪。”
周舒淡然一笑,“树老若是对异虫有兴趣,有空的时候小子跟树老讲一讲就是了,不止是黑蚜,还有绿鬼虫、白蝗等等,它们都很少见,虽然对植物危害很大,但也有特别的妙处。”
“好,好。”
树大田连连点头,什么绿鬼虫,白蝗他同样没听过,顿生激动。像他这样将一生都用在灵植上的灵植师,能得到关于灵植的新知识就是极大的幸福。
郝若烟看了眼周舒,“你用的是古法诀吧?”
周舒点了点头,没什么能隐瞒的,用指法的变化施法,引动天地灵气,这种方式在现在根本不多见,既然用出来了,别人肯定就会知道。
“可以问问是什么法诀么?”
郝若烟的声音很轻柔,默默期待周舒的回答。她的心一直有些痒痒的,适才周舒的指法给了她不小的惊讶,她虽是金丹境修者,但也不能如此自如的引动灵气,这样的法诀很难得,若是能学会,她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