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堂后院,刘贤面无表情的的看着林显卓父女俩,在他对面,林显卓脸色阴沉的瞪着林琳,不远处,楚若芸一脸歉意和自责的站在那儿。
刘贤瞅了眼林琳,脸上看不出喜怒,他答应了林显卓的提亲后,正坐在屋里跟林显卓商量什么时候订亲时,忽然,林琳怒气冲冲的跑了回来,当着刘贤的面儿,大声抗议林显卓的订亲安排。
听到林琳这么直白的拒绝了刘贤,林显卓又气又怒,当场扇了林琳一巴掌,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由,称他已经把林琳许配给刘贤了,她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虽然被打了一巴掌,也挨了一顿训斥,可林琳却丝毫不肯妥协,她用手捂住被打肿的脸颊,语气倔强的对林显卓说她已经有心上人了。
林琳告诉林显卓,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叫田修儒,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子,田修儒曾经答应过她,说会娶她为妻,会一辈子对她好,为了田修儒,她可以去死,如果林显卓继续逼她嫁给刘贤,那她就以死证明自己对田修儒的真心。
听到女儿以死相逼,林显卓一时没了脾气,见硬的不行,他只得来软的,林显卓把刘贤里里外外夸奖了一遍,就连刘贤随地小便的行为也被林显卓给描绘成了灌溉植物和滋润土壤。
可是不管林显卓说的多么天花乱坠,林琳就是不为所动,依旧拒绝跟刘贤订亲,说她这辈子生是田修儒的人,死是田修儒的鬼,谁都无法改变这个结果。
望着面前这一对父女,刘贤心中充满了无奈:“我勒个嚓的……居然遇到了如此狗血的桥段,这怎么跟以前看过的破苍穹”里的情节有些雷同呢?难道?我也有斗帝的命?”
心里胡乱嘀咕了一番,见现场的气氛有些凝重,叹息了一声,然后刘贤摆了摆手:“林员外,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我跟令爱无缘在一起,订亲的事情还是就此作罢吧。
此地乃是我租住的地方,我不是这里的主人,你们父女如果有矛盾,还请回去解决,不要给这里的主人造成负面影响,本想留你们父女吃顿午饭,但是眼下恐怕有些不合适了。”
“刘大人,你别生气。小女年幼无知,轻信了别人的谗言,待老夫劝劝她就行了,等她想明白时,自然就会答应这么亲事了。”林显卓知道刘贤生气了,急忙解释着。
可没想到,听完林显卓的话,刘贤摇了摇头:“令爱想通想不通,那是你们家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等她想答应这门亲事时,我却不想答应了。
林员外,咱们熟人一场,我不想令你难堪,回去后,好好考察一下那个田修儒,要是对方人品还说的过去,那就把令爱托付给对方,如果对方不靠谱,则重新帮令爱找一个如意郎君,良言尽此,恕不远送。”
见刘贤下逐客令了,林显卓只得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他朝刘贤拱手施礼告退,然后忿忿的怒视了林琳一眼,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悬壶堂。
“你……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待林显卓父女离去后,楚若芸有些自责:“都怪我多嘴,要是我在买菜的时候,不提这件事情就好了,那样的话,林小姐就不会跑回去拒绝你,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没事,幸亏你说了,否则的话,真要是到了订亲那天出现这种事情,我这俊脸往哪搁啊。”顿了顿之后,刘贤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我还想对他父女俩说句“莫欺少年穷”呢,呵呵……不过,最后我没好意思说,因为我毕竟跟林显卓认识,不好意思让他太难堪了。”
虽然刘贤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楚若芸依旧感觉刘贤有些闷闷不乐,她有心安慰刘贤几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陪刘贤叹气。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这段时间里,刘贤跟楚若芸已经混的很熟了,楚若芸一日三餐的伺候着,偶尔还帮刘贤洗洗衣服。
至于刘贤嘛,由于他平时不在县衙里办差,所以整天呆在悬壶堂里帮楚若芸煎药和抓药,看到这副景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刘贤是悬壶堂雇来的伙计呢。
这一天夜里,刘贤破天荒的从县衙的门房里呆了一宿,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晨,刘贤睡醒后,表情凝重的走到县衙门口,看着此时尚显冷清的街道,他不禁从心中暗暗自语:
“奇怪,截止到昨天夜里,距离嵇岳古往雨馨姑娘体内注入玄阴真气的时间,正好是一个月,按说她昨晚应该来找我求救才对啊,为了方便被她给找到,我特意来县衙住了一夜,可她怎么没出现呢?难道,雨馨那丫头找到她师父了?”
就在刘贤蹲在县衙门口胡琢磨时,玉苔县境内某处破庙里,雨馨姑娘浑身虚弱、香汗淋漓、满脸痛苦的躺在地面的草垛上,在她身边站在一个看不清面孔的身影。
那个身影看不清男女,说话时的声音也分辨不出雌雄,不男不女的声音,给人一种十分神秘的感觉。
“以我的功力无法彻底压制你体内的这股玄阴真气,只能用银针封穴的手法暂时封住真气,想要化解这股真气,只能找那个人出面才行,如果那个人肯出手,这股真气肯定可以被化解干净。
这样吧,你想办法寻找那个姓嵇的下落,实在不行的话,你就从姓刘的身上下手,看看姓嵇的那个太监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办法逼此人接触你体内的玄阴真气。
如果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