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轻笑着说:“我只是想打听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何必搞得这么严肃呢?我觉得这种事情完全不用跟生命挂钩。
其实,那些事情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个差不多了,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没有想明白而已,得嘞,你别让我选择了,我自己慢慢查,这件事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听到刘贤没有正面做出选择,而是隐晦的表达出会继续调查下去,雨馨顿时一阵气结:“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抢走你的《仲荣册》,我心中过意不去,你现在已经死在我的剑下了,到了这个档口,你竟然还敢说要调查那事,你以为我做不出杀人灭口的举动不成?”
“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时不时的还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勾搭,你们武林人士都是这种脾气么?”嘟囔了一句,刘贤坐起身子,把枕头拿过来,从枕头里面掏出一个布包。
取出布包,刘贤随手扔给了雨馨:“拿着吧,这就是那株千年雪芝,不过事先说明啊,这东西虽然是顶级药材,但是能不能治好渡慈师太的内伤,却还是个未知之事。”
听到刘贤说出“渡慈”两个字后,雨馨脸上那震惊的表情已经无以复加了:“想不到你竟然连我师祖的名号也知道,这么说,你肯定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隐约能猜到一些,除此之外,当年的妖狐夜出案,我也查的差不多了。”
闻言后,雨馨脸色阴晴不定的瞪了刘贤一会儿,随后,她拽出一把椅子,坐在桌旁,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刘贤:“眼下闲来无事,可否讲一讲你的调查结果?我倒要看看,你这段时间查到了多少内情?”
听到这话,刘贤顿了顿,略一沉吟,他淡声道:“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说说,如果那里说的不对,希望你能指正一番,二十三年前,造成恐慌的妖狐夜出女主角,应该就是渡慈师太的大弟子妙真。
我从徽州知府衙门的档案中,查到了一些资料,渡慈师太是天顺元年由湖北“崇恩庵”迁到灵慧庵担任主持的,之后,她收了两名弟子,分别是大弟子妙真和二弟子妙玉。
那份档案上面特别标注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妙真因带发修行,所以官府并未给她发放度牒,收录这份档案的日期是成化十三年。而那一年,恰巧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天下武林高手赴武当山争夺排位赛,僧、道、尼、儒、丐,五大绝世高手横空出世。第二便是妖狐夜出一案了,数百人死于非命,甚至连当时的皇上也遇到了来历神秘的女子刺驾。”
“这两件事情跟妙真没有任何直接牵扯,可以说八竿子打不着,你为什么会把这两件事跟妙真联系在一起呢?”雨馨忍不住插言相询。
待雨馨问完,刘贤微微一笑:“我从一个武林前辈口中了解到,当年比武夺魁之战,第十场是痴文儒对战贝叶尼,贝叶尼是武林人士给起的尊称,她的法号乃是渡慈。
那场比试中,痴文儒和渡慈师太棋逢对手,两人足足斗了数千回合也未分胜负。
比到最后,两人都施展出了自己的杀手锏,痴文儒用浩然正气功击中了贝叶尼的胸部,而贝叶尼却差点用修罗功废掉痴文儒的丹田,也就是在那次的比斗中,贝叶尼的肺部经络受伤。
前几天,我在进入徽州地界后,无意中走进了一座名为灵慧庵的古庵中借宿,说来也巧,庵主自称法号渡慈,今年已经八十三岁高龄。
我跟渡慈师太聊了几句,看到渡慈师太多有不适,便问了问她的身体状况?结果她告诉我,多年前她因为跟人争名斗狠,被人伤到了肺部经络。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伤情越来越重了,虽然渡慈师太已经看透了生死,可是她的两个徒弟却不肯罢手,想尽各种办法帮她治病疗伤,尤其是她的大徒弟,常年在外搜寻名丹妙药。”
说到这儿,刘贤将目光放在雨馨脸上:“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把那两件事情跟妙真联想到一起了吧?因为妙真是渡慈师太的大弟子。
渡慈师太受伤后,妙真为了帮渡慈师太治伤,便到处搜寻灵丹妙药,从当年的赵灵安开始,遇害的大多都是药材商人或者是家里有名贵药材的家族。
想必这些人被杀,都应该跟“药材”有关,楚若芸也曾经提过,她父亲在接触赵灵安之后,曾经遍筹资金想要购买赵灵安手中的一味药材。
可是,还没来得及购买,她父亲便被人杀害,凶手杀人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在柜台上寻找东西,这应该是妙真在寻找赵灵安口中的珍稀药材。
我现在有些不解的是妙真为什么会对那些家族痛下杀手?即使她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也不该屠人家满门啊,还有她深夜刺驾的原因?我之前怀疑她进宫是为了盗窃太医院里的珍稀药材,迷路后碰巧撞见了先皇。
可是后来一想,感觉有些不对,因为她如果是进宫盗药,直接去太医院就成,为什么要去皇上批阅奏折的地方呢?就算她不认识路,总认识字吧?
宫内各个殿堂的门口上,都挂有牌匾,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地方?她不可能认错地方,因此,我怀疑她就是冲着先皇去的。另外,我对她撤离的方式也感到好奇,众目睽睽之下能够平空消失,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想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大有深意的瞥了眼刘贤,雨馨说出了一句令刘贤大感震惊的话:“截止到目前,你是第二个看透此事的人,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