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刚戴上裤头,突然就听到赖天权说话,还以为是赖天权醒了,吓得一脸苍白,可定眼一看,赖天权并没有睁开眼睛,嘴里还打着呼噜,于是他才知道,刚才赖天权只是在做梦。
“连做梦都能听到,太他娘的神奇了。”忽然拥有如此神通,王三的心态也开始有了变化,自己为何会突然有这样一个本领,王三已经不再那么关心,而是把所有的思绪全都放在了如何运用,和掌握这个神通之上。
赖天权梦里面,全是一些王三成了他女婿之后的种种幻想,听得王三差点都笑出了声。为了证实这种效果的有效距离,王三开始慢慢后退,当他退到客厅中央的时,他终于停下了脚步,并以相同的距离左右移动,最后王三得了出结论。
第一,要想施展这种读取他人心声的神通,必须拿到别人穿过,并且还没有洗过的裤头,将裤头戴在头上方能发挥作用。
第二,戴上裤头之后不能超过对方十米,十米以外的地方,什么都听不到。
第三,这种神通听到底效果虽然不受物体阻隔,但和声音一样有远近之分,离得近便清晰,离得越远便越模糊。
通过上面三点特性,王三发现自己突然拥有的这个本事,完全就是一个鸡肋,先不说它的用途对自己收荒有没有帮助,光就需要别人裤头这一点,那就十分难办,自己总不能真的到处偷内裤吧!
满怀期望最后却是这样子的神通,王三感到有些失望,摘下裤头便准备给赖天权送回去,可就在他刚刚摘下裤头,准备走进赖天权夫妇卧室之际,却是突然看到赖天权正站在门口,无比吃惊的看着自己。
“三娃,你在干嘛呀?”
“没……没干嘛赖叔。我……我是想帮你洗下内裤,所……所以……”
“所以你就在我没醒的时候,悄悄把我裤子给脱了?”
“不……不是,我……”
赖天权摇了摇头,叹声道:“行啦三娃,你的那点癖好外面都传开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你连男人都裤头都喜欢,这倒是大出我的意料!”
见王三似乎还要辩解,赖天权直接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什么都不用说,赖叔不是一个思想古板的人,一个癖好而已,叔能接受,我们一家人都能接受。”
赖天权说完,深深的看了王三一眼,转身便向卧室走去,并感叹道:“唉!人无完人啦!”
“赖叔,你的内裤。”
“你喜欢就送你好了。”
“砰”房门关闭,留下王三独自站在客厅里愣愣发呆,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卧室内,秦琪早已经醒了,见赖天权一关上房门,她便开口问道:“天权,王三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应该不会,我从来就没有见他和那个男人眉来眼去过。”
“说得也是,不过他这个怪癖说什么都不好,刚才幸亏是脱的你的,要是脱我那……”一说到这,秦琪甚至都不敢想象,担心的看着赖天权,征求他的意见。
“不要想太多,无论如何,王三这个女婿我是要定了,大不了以后咱们带他到大医院去看看,或许能治好也不一定。”
秦琪不再说话,甚是无赖的看了赖天权一眼,起身整理好衣服,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王三还站在原地发呆,一见秦琪走了出来,忙把裤头塞进怀里,道:“秦姨,你醒啦?”
“嗯,三娃啊,你去叫下琪琪,秦姨先收拾一下,等会吃了早饭再走啊!”秦琪隐藏得很好,仿佛根本就不知道王三拔了赖天权裤头一样,端着桌上的空盘碗筷就进了厨房。
“秦姨,就让琪儿多睡一会好了,我先走了。”
“诶,你这孩子,吃完早饭再回去啊!”
秦琪听到王三蹬蹬蹬的下了楼,忙从厨房内跑了出来,可到楼梯口时,王三已经出了院子,大步的向自己家里走去。
“唉!多好的孩子,咋就……”
时光如梭,半个月时间很快过去,这半个月王三一直没有出门,一个原因是外面的议论正在风头之上,出门难免会遭人调笑,搞得自己很没面子。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一直想弄清那天刮风的事,以及那口破锅中的秘密。
可惜半个月时间下来,王三仍然一无所获,而且这半个月家里也很平静,什么离奇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作为一个收荒匠,老是不出门,那肯定是不行的。收回来的东西要赶在物价上涨的时候卖出去,卖完了还得去收,只有这样才能赚取其中的差价,以此谋取利润。
走到院子里面,王三看着堆积的废品已经不少了,因此便准备先去一趟县城,打探一下各家废品回收站的价格。
收荒匠这个行道与其它职业不同,他们无论是出去收废品,还是出去卖废品,都会带上自己的行头,扁担箩筐秤。因为他们找的都是分分毛毛的小钱,所以见到路边有什么拉管之类的,能卖钱的东西,那都会顺手捡到箩筐里面,不懂的人,往往还会认为他们是专门捡垃圾的。其实收荒匠和捡垃圾的人有很大的差别,完全不属于同一个层面。
捡垃圾,捡到一个矿泉水瓶,那就是一笔钱,雷都打不掉。而收荒匠收到一个矿泉水瓶,若是市价不景气的话,那还会亏本。若说收荒匠就是商人,那也毫不为过,只不过他们这一类商人,基本上不会出现亏本的买卖,原因嘛很简单,外面行情不好,我可以放着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