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北军的飞机数量比起日军更少,也只能保证激烈战斗的时候,制空权不被日军牢牢控制,但在平时,就遮蔽得相对没有那么严实了,这些地面的卡车,遇到日军的飞机时,结局大多都是十分凄凉的。大多数人只看到西北军对日军造成的伤亡,却不清楚西北在背地里的付出。只是好在西北的工业规模已经足以弥补这样的消耗,并且西北军的后勤队伍正在战争中不断地得到壮大。毕竟战争都爆发在西北基地之外,对于西北的生产并没有直接影响到。
“报告完毕,后面请姜副主任讲话!”负责报告的少将军官将报告一合,然后以这样一句收尾。虽然姜立的旧部习惯性的称呼姜立为司令,但毕竟此时北方的司令称呼太多了,那些个集团军指挥官都可以这么叫。王铁汉,杨虎城等人还坐在会场,自然要将姜立跟这些人区分开来。
姜立从座位上起来,环视了会场一周,眯着眼睛道,“其实也没太多的话要讲,这仗该怎么打,会议之前基本上各军长官都有个大概的谱了,要是一场会议能决定今后的战争,那是扯淡,与其说讲话,不如说是算帐。”
“这次石家庄会战,老子两个集团军,还有孙殿英,商震军长他们都在前线浴血厮杀,跟日军玩命,但却有人在后面扯后腿,有句话讲得好,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数十万将士从平津一直打到保定,再打到石家庄,累计伤亡不下三十万,但还从未出现过动摇整个战线的情况。就是因为你韩复榘,坐拥十万鲁军。一场像样的仗都不打,就直接把部队从济南拉走,致使济南沦陷,也直接导致西北布署在河北的几十万大军后路差点为日军所截断,若不是这次西北历经数战,把老子好不容易休整完的机械化二旅直接打掉一半,才侥幸将日军挡在巨鹿县以外,整个河北的几十万人,就直接葬送在你的手里。就算是这样,西北军17师师长,王凤阁,参谋长孙荣,也因为率部给主力断后,直接战死,一个一万多人的师,直接被打得只剩下两三千人。”
“姜副主任,济南丢了,是我的直接责任。这次石家庄丢了,我也要负间接责任。但前次北平,天津丢了,我总没扯到你的后腿吧,该谁负这个责,保定丢了,又该谁负这个责?”韩复榘骨子里也是骄傲的性子,他之所以会在中原大战的关键时期背叛冯玉祥,除了冯玉祥的那一套封建家长制确实让人不爽之外,但与韩复榘本身的性格也是分不开的,对于冯玉祥动则斥责,甚至杖责,犯点小毛病也要说一通,不顾及他这个手握实权将领的面子。要是不反出冯玉祥的手下,以后一辈子都要活在其阴影里。这次被姜立这个比他儿子还要小的年轻人当着这么多军界要员的面直接呵斥,面子上自然挂不住,没等姜立说完,便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反驳道。
“向方兄,别置气,有什么话不能等姜副主任说完再发表意见?”
看到姜立发怒的样子,李宗仁脸皮子也是一跳,心头暗叫不妙,看来姜立确实没打算善了,这个时候再激怒姜立,无疑是非常不明智的,毕竟这里是西北军的地盘,原来刘峙的豫军早就撤到皖北一带去了。
“很好,竟然还这么理直气撞。这是国战,无论是陕军,还是29军,41军,32军,都是好样的。哪怕丢了平津,丢了保定,甚至丢了石家庄,参战的将领都敢拍着胸脯说,这几战尽力了。挡住日军大半年的时间,给日军造成十数万的伤亡。老子的17师,更是从一个个新兵蛋子,一手一脚操练出来的精锐。他们从来不怕跟日军拼命,若是因为简单的战死沙场,从老子往下,没有人会说一个不字。但这次他们是枉死,老子不管你韩复榘手里有多少军队,也不管你现在是什么地位,这次也要宰了你告祭枉死的上万将士,当然,除了你,还有畏战而逃的万福麟,该死的,一个都跑不了!昨天之所以没拿你,只是等现在在座的亲眼看一看你的德性,来人,把韩复榘给我捆了!”姜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向韩复榘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死人般。
“姜立,黄口小儿,你敢!”韩复榘拍着桌子气极败坏针锋相对地吼道。
“你看敢不敢!”坐在韩复榘同一排,只隔了两个座位的赵铁树直接起身,越过了李宗仁,直接抓过韩复榘的肩膀将其手一扭,反按在桌子上。动作干净利索。毕竟当年从北大营跟着姜立一起起事的人里面,除了姜立,就数赵铁树身手最好了,这些年虽然身居高位,但每年都会去姜立的府上拜会几次,偶尔还会过过手。西北军尚武,自然不是养尊处优多年的韩复榘能比的。
“倒是让赵司令抢了头了。”张治邦没想到赵铁树反应那么快,他才起身,赵铁树已经将韩复榘制服了。这会外面的士兵才冲到门口。
“些许无胆匪类,用不着那么多人动手。”赵铁树嘿然一笑。
“姜副主任,这,不太合适吧,现在韩向方还是我们战区的副总指挥,直接把他给办了,后面近十万鲁军由谁去安抚?要是鲁军出了乱子,徐州会战不用打,现在就失败了。”李宗仁此时也顾不得了,直接起声劝阻道。这次他是徐州会战的直接负责人,自然不希望布置了这么久的局面因为姜立的横加干涉变成竹篮子打水。
“韩复榘没有那么大能耐,战场上少了谁都一样能打下去,少了韩复榘,你们那边指挥鲁军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