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了,营座,你带弟兄们先撤!”赵连长与几名士兵将搜集起来的手榴弹绑在一起,尽管现在日军对于坦克的保护比起以前严密了许多,集束手榴弹炸掉日军坦克的微乎其微,但至少眼下已经是西北军威胁日军坦克的唯一的手段。战防炮,掷弹筒都已经被日军击毁。机步枪,哪怕是小口径的迫击炮也无法击空九七式坦克的装甲。
人终究会在战争中进步,在中原战场上损失了大量的坦克,装甲车之后。哪怕是顽固的日军,也因为装甲车,坦克在战场上的生存能力太差。不得不对这些大家伙再三加强。以适应对日军来说不断恶化的中原战场。虽然由于九七式坦克吨位的增加,制造成本直线拔高,但这些改进在战场上还是有着显著效果的,至少那些九五式轻型坦克不敢冲得这么快。
“轰!”
“草尼祖宗!”营长看到后面负责断后的连长,还有几名士兵在爆炸中解体,或者是被翻腾的沙袋所压倒。散落的沙子与鲜血泼洒到了四处。
“走!”在营长凄厉的叫声中,大队的西北军且战且退,一路留下一具具尸体,虽然西北军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扔下战友的尸体,但事有轻重缓急,眼下日军攻得太猛。别说战友的尸体,此时就是他们自己也顾不及了,而且上面还有军令,严令他们退到卧牛岗。军令如山,在这种作战的时候,比起性命都来得更为重要。
“不能放跑一个支那军!”
之前日军在机枪的扫射下死伤太重,凭着眼下的这一波反击才重新把伤亡拉平回来。好不容易抢回上风,此时哪里愿意就这样轻易让敌军退走。
两支身着不同军服的军队地势起伏的沙丘中一边撤,一边追。
“什么?混蛋,通知矢边寿,让他立即把部队撤回来!追得那么近,想死吗?”此时在后方负责这个方向作战的吉岛支队长听到矢边寿带队追击的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
“吉岛阁下,此时通知矢边大队已经来不及了,刚才那边派人送消息过来,他们已经过了红瓦村。眼下恐怕很快就会与支那军的援军撞上了。”旁边的参谋官提醒道,“若是此时矢边大队失利,那么支队刚抢到手的阵地又会重新落回西北军的手里,德彦亲王明天就要到战区视察,若是这个时候作战不力,恐怕......”
“命令岩崎战车部队负责接应矢边大队,另外请求航空兵的援住。”
没等参谋官说完,吉岛支队长便迅速下令,德彦亲王来战区进行视察,一方面是代表天王鼓舞士气,同时也是对军中的重新洗礼,自从去年诺门坎战役中,关东军损失惨重。这场并未得到大本营明确授意的战争,导致如此大的损失。为了遏制日军里面由来以久的下克上在坏习惯,改变私自行动在日军中的传统,由天皇授意,同时也经过了大本营一致同意的清洗便首先从关东军开始了。
虽然在作战区,对军官的清洗是不理智的,德彦亲王在东北打了个转之后,来到中原战区的任务变成了巡视与鼓舞士气,但这个时候要是吃了败仗。有相当大的机会要被扣上一顶无能的帽子,甚至可能会被天皇所厌恶。这种情形下,面对追击得太快的矢边寿大队,吉岛支队长没办法不救。
否则损失了一个大队,刚拿下的阵地又被西北军夺了回去。若是在平时还没什么,毕竟此时日军与西北军的拉锯战进行的次数太多。可就像后世上级到学校搞检查,学校必定要搞大扫除一样。总要在上级面前,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而不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总之,这道违背了平时吉岛支队长作战习惯的命令却是下出去了。
但就吉岛支队长命令下达的同时,一支看上去高低不等的混合装甲部队还有大量汽车运输的士兵,却是从与日军相反的方向赶往卧牛岗。
“什么,卧牛岗,那么靠近支那军主力的地方,支队长这是疯了吗?万一碰到了支那军的坦克部队怎么办?他们的坦克速度可不比咱们的慢。”岩崎白登接到命令后一阵恼怒。
下,支队长说德彦亲王前来视察,若是矢边寿大队遭支那军围歼,失利下承担!另外支队长已经请了航空兵进行支援。”旁边的参谋长小声道。
“混蛋!所有人立即随我赶往卧牛岗!”听到有航空兵支援,岩崎白登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很快,19辆九七式坦克,13辆九五式坦克,还有11辆九五式轻装甲车,几十辆卡车,还有为数不少悬挂着太阳旗的三轮摩托车随着岩崎白登的命令迅速进车。一支浩浩荡荡的装甲部队向既定的作战区域行进。
只是站在指挥车上的岩崎白登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眼角里毫不掩饰的一丝忧虑。同样的忧虑也在另外几名坦克车长的眼神中闪过。也许空军现在还占着一定的优势,也许地面作战部队相对于西北军,也还有着一定的信心,但作为装甲部队,也是日军地面部队中作战能力最强的部队,打了几年之后,在历次血淋淋的例子在前,曾经作为日军地面部队骄傲的兵种,却也是最先在敌军同等规规模部队面前失去信心的兵种。
在敌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