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约定的时间提前十分钟,李刚的悍马便停在了江浩所在宾馆的楼下,江浩入住的房间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走进宾馆,没费多少周折,便轻车熟路的在规定时间内提前一分钟出现在了江浩的房门口。
李刚站在门口,正了正衣襟,做了个深呼吸,抬手敲响了房门,房间内的江浩早摆好了架势,听到敲门声,眉头一挑,看了眼时间,嘀咕道:“来的还真是准时。”
随即冲公子微微点了下头,公子收起二郎腿,起身去开门,将李刚迎了进来。
江浩看到这家伙只身一人前来,心中微微有些意外,本以为怎么也得两个人,当即起身道:“恭迎多时了,请坐。”
李刚礼貌的道了声谢,寒暄道:“冒昧打扰,感谢江先生赏光,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招待在下,不会打扰太久。”
公子坐在一旁,听到李刚的话,心中暗暗嘀咕道:“吆,和那个赵洪武比起来是不一样,有涵养多了。”
江浩和李刚对面而坐,扫了一眼这家伙,听了这句开场白虽然没什么好感,但也不像面对赵洪武那样厌恶,当即直接道:“李先生今天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请直接说吧。”
只见李刚一副谦和的态度,呵呵一笑,回道:“昨日赌局中见了朋友的赌术之后,心神激荡,惊为奇人,实在是叹为观止,回去之后忍不住便向老板描述了一番。”
李刚语气微微一顿,看了眼江浩,接着道:“想必朋友不太清楚,我们老板是个爱才惜才之人,听了这场赌局先生展现的风采之后,便心生仰慕之情,特意命在下登门拜访结个善缘。”
江浩听了李刚的话,只觉得一股文绉绉的学究味,摇头道:“李先生抬爱了。怕是你在老板面前谬赞了,昨天的赌局不过是侥幸而已,李先生应该知道,你们老板的心意我也能猜到几分。只是,我早就入了星运,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江浩直接开门见山的把话说破,并没有打算和这家伙周旋下去的意思。另外,也是想看看这个家伙面对自己的话能做出什么应变来。
只见李刚闻言,只是微微含笑,不慌不忙的道:“江先生别急,我们老板并非是强人所难之人,自然不会让朋友做些为难之事,你和星运的关系sz的蓝道人尽皆知。
但是,在这件事上,在下倒是有点不同的看法。”
江浩听了李刚的话,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好奇。面带疑惑的道:“奥?不知李先生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李刚清了一下嗓子,在心中斟酌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道:“江先生,你既然进入了星运,也算是踏入了sz的江湖之水,既然趟了这水,想要置身事外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很多时候想来未必都能由着自己做主了。
对于sz的势力,或许之前江先生不清楚,但想来现在应该是了解一些的。在sz,主要有三大势力,强弱便不用我多说了,以朋友的身手本不该屈居于末。
况且。那鸿远的赵洪武想必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为星运效力吧,此人心狠手辣,不是什么大度之辈,做出点什么过火的事也在情理之中,一个亿的赌局,对我旭日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赵洪武这种人恐怕未必会不放在心上。
朋友自己或许不在乎,但总不能不在乎身边的人,远了不说,近了就说星运,既然你入了星运,想必你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错,鸿远就算对你本人做不了什么,但是要对许邵峰做点什么不利的事情,还是有机会的,我想,你也是不愿意看着星运出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江浩默不作声的静静听着李刚陈词利弊,分析时局,心中暗暗点头,嘀咕道:“不错,看来有点口才,至少目前说的有那么点意思,比那赵洪武强得多了。”
李刚见江浩沉吟不语,目露思索,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以在下的愚见,朋友当下身处星运却是四面楚歌,我旭日已有良将,如果先生不喜,自然不会强求,还能保持君子之交,那鸿远可未必如此,急需一位高人坐镇,只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朋友就算因为某些原因迫于情势不得不应承鸿远,只怕心中也未必舒坦,再说,这赌局如沙场,一个不小心可就身陷危境,那种只建立在利益上的关系可不牢靠,赵洪武也未必会多在意你的安危,真要出点什么事情只怕多半会当成棋子舍掉。
我们老板也正是考虑到了这点,不忍朋友这样的人才明珠投暗,白白断送了前程,这也是我今天来拜会江先生的主要心意。”
江浩听完李刚的话,心中对这李刚是刮目相看,昨天在赌局中没见此人说过几句话,没想到今天对自己分析起情势当真是珠落玉盘悦人耳目,站在自己的位置设身处地的思索一下,还真是这家伙说的那么回事,一时之间还真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拒绝反驳。
从始至终这家伙坐在对面都没说一句拉自己入伙的话,反倒是每句话都站在自己的角度来测度厉害关系,顺着对方的思想,不自觉的就奔着那个方向去了,脑海中竟是不由的想起本山大叔的小品《卖车》,里面的范师傅在很自觉的坐在轮椅上时,本山大叔那句经典的台词,“看见没,自己就找到地方了…”
江浩心中腹诽道:“进入旭日的理由看来不用自己太费心了,这家伙已经帮自己思虑的很周全了。”
当即嘴角含笑,面带恍然之色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