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当时他没回来,是野驴自作主张去办那事儿的,要当着我的面儿砍掉野驴的一只手……”
“你说什么了?”
“我在唱歌,瞎唱。野驴就直接剁了自己的一根手指,说他不知道大龙跟我的关系,他那么做是因为大龙以前打过他。”
“广维什么表现?”
“广维拿着一把斧子,砍断了野驴的手……妈的,当初我缺脑子,这一斧子应该由我来砍呢。”
“你砍?什么意思?”胡金诧异地“咦”了一声,“那不太没面子了?”
“你不懂,”小军慢条斯理地说,“我要是砍了那一斧子,就证明这事儿过去了。”
“确实有点儿‘缺’,”元庆想知道小军下一步的打算,试探说,“以后他死了,有关部门会联系到你的。”
小军的眉头皱得就像一头大蒜:“我真他妈的‘缺’……”猛地一拳砸在自己的额头上,“算了!已经‘缺’了,就这么着吧!以后出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子不会再‘缺’了,玩就玩他个天衣无缝。”声音忽然轻柔下来,“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
“说到要砸万杰那儿了。”元庆说。
“砸就砸吧,”小军呼出一口气,冷冷地说,“无论砸谁,坚决不能‘缺’,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我觉得将就咱们现在的势力,砸个万杰属于张飞吃豆芽。”元庆笑道。
“你错了,”小军将一根指头竖在嘴唇前边摇了两下,“轻敌是坚决不行的,阴沟里一样翻船,懂吗?公元后的什么年,秦王……好像叫什么坚,出兵攻打晋国。他仗着自己兵多将广,拿晋军当了迷汉,根本没放在眼里。其实人家晋军已经打败了秦军的前锋,从水陆两路继续前进,在淝水跟秦军‘约仗’。什么坚这才发现人家不是迷汉,登上寿阳城一看,发现晋兵布阵严整,又望见八公山上的草木,以为那都是晋兵,当场尿了裤子。人家能‘善饶’了他?在淝水,真正的迷汉分出来了,什么坚彻底沉底儿。你说,咱们是晋军还是秦王什么坚?”
胡金忽地站了起来:“当然是晋军!论人,他们多,可是他们是些什么人?‘皮子’、混混,咱们呢?”
小军指着胡金的裤裆说:“硬了?”
胡金一横脖子:“软硬那得看条件,混江湖需要的是素质!”
小军想要说句什么,元庆拦住了话头:“别说那么多了。玩万杰,小菜一碟。”
可是,元庆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急转直下,连一个过度都没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