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去了,下过一场雪,地上的雪接着就被一场雨冲进了泥里,春天来了。
废旧物资市场顺利拿下,让元庆感到吃惊的是,那些以往喜欢搞招标的企业直接将此项业务承包给了元庆,丢刺猬一样。
元庆没有心思处理这事儿,也不懂,让胡金转手倒卖。
胡金怕麻烦,除了几项比较大的业务,其余的都交给夏提香帮忙。因为夏提香善于“抖擞”,很快多了一个外号:破烂香。
小满和单飞依旧住在红岛,不是偶尔在深夜里回来一次,大家都以为他俩人间蒸发了。
胡金找到一个叫柳宝的歌厅老板,不知道是怎么跟人家说的,柳宝经营的那个歌厅转让给了小满。
小满让岳水过去经营,岳水说,我恐怕不行,压不住场子。小满让他去试试,果然不行,岳水看见醉汉斗嘴都害怕。
小满跟元庆商量,撤回了岳水,第二天,夏侯宝走马上任。
原先叫野玫瑰练歌房的那个歌厅,改名为千娇百媚歌舞厅。据说,这是夏提香根据王二的国色天香餐厅改的名字。
王二出狱后,在家没呆几天就发现**行业是当时的朝阳产业,直接求亲告友借了一万块钱在郊区开了一家饭店。服务员全是周边的农家姑娘。这些姑娘刚开始并没有mài_yín的打算,多数是被半恐吓半诱骗走上这条道路的,并一发而不可收拾,纷纷动员小姐妹们加入这个来钱快又舒坦的行业。一时间,国色天香餐厅的生意红火异常,市区,甚至包括别的城市里的“淫民”纷至沓来,趋之若鹜。
据说,首先发现这个场所的是正被**困扰着的魏大浪。
一天,魏大浪跟德良喝多了,遇见一个叫破裤头的老兄弟,破裤头说,我知道一个吃花酒的好地方。
三个人打上一辆“三吧嗒”(三轮摩托车),顶着明晃晃的日头去了。
德良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门口喝酒的王二,上去就是一脚:“王胖,还认识我吗?”
王二笑了:“好家伙,植物人嘛。赶紧进来,看在牢友的份上,酒钱免了,找个小姐犒劳犒劳你。”
三个人找了个单间坐下,进来一个大脸盘的**小姐。
德良让魏大浪“开球”,魏大浪其实早已**难耐,但本性所限,玩矜持:“本人对女人毫无兴趣,兄弟请。”
德良性子急,也不问价钱,将大脸小姐拖去墙角,连下三城。
结帐的时候,三百。德良不乐意了:“这么贵?王胖说免了的。”
王二从旁边转过来,阴着脸说:“酒钱免了,x钱没免啊,没听说请客还有请x客的,拿钱吧,别为难女人。”
德良想要发毛,魏大浪说:“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拿出五百块钱,往吧台上一拍,“让她上来,我也要。”
重新回到单间,魏大浪让那个小姐脱裤子:“让我看看你那个‘破碗儿’是钻石的还是镶着金边?”
小姐脱了上衣,不脱裤子,魏大浪用筷子夹着她的一个**说,你是不是要欺诈消费者呀?小姐吓哭了。
魏大浪用筷子指指德良:“兄弟继续。”带着破裤头扬长而去。
没过几天,德良的新外号就出来了——五连发。
德良质问魏大浪是不是他给自己起的外号,魏大浪装糊涂:“还有五连发?我连三连动都没见过呢。”一脸悻悻的妒忌。
过后,德良把这事儿对胡金说了,胡金没有表示同情,只是流着口水念叨,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消息迅速传开,夏提香立即过去“采风”,回来后矜着鼻子说“no”:“鲍鱼之肆,臭不可闻,悲哉,哀哉,痛哉。”
夏侯宝名义上是千娇百媚歌舞厅的老板,实际上说话是魏大浪算数。魏大浪心知肚明,真正说话算数的是夏提香,而夏提香不过也是一个傀儡,他的后面是肖梵高。肖梵高从来不去歌舞厅,也很少让夏提香去,他说,真正的有志之士,眼光要放在正当生意上。
肖梵高说这样的话也是无奈,小满每月过来收租子,一万,少一分就耍赖,让单飞在里面疯唱海喝。
可是肖梵高不想放弃这个生意,因为他太需要钱了,歌舞厅每个月至少给他带来五千元的收入。
自从魏大浪会过郑福寿之后,郑福寿就再也没来纠缠肖梵高,貌似这事儿已经过去了。
魏大浪在忐忑过几天之后,也以为郑福寿“隐”了,估计以后不敢随便来找麻烦了,一时间颇有成就感。
郑福寿的两颗金牙被魏大浪用自己的手艺打造成了一枚戒指,上面刻着一个“爱”字,郑重献给了菲菲。
小满过完年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单飞回来一次,对元庆说,小满要控制所有的娱乐行业,让元庆帮忙留心。
元庆知道,小满一直就没有停止活动,他向来为自己的话做主。
当时的娱乐场所大多是由一些自认为是黑道人物的人开的。也有一些类似柳宝这样的做正经生意的人,但这些人不是开不下去了就是转让给了别人。强势一点儿的就找个所谓的“大哥”罩着,给干股,对外宣称这是某某大哥的生意,以保证那些小混混、醉汉、装逼犯不在里面滋事。“大哥”们也真办事儿,会安插自己的小弟看场子,小弟们下手都有数,绝不得罪有背景的人,但对上列三种人决不手软。
元庆派了几个兄弟专门去打听哪些人属于“大哥”罩着的,想让小满从软的开始,最终“拿”硬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