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皇上。”
“微臣参见皇上。”
旻王皇甫敬忻和驸马任子谦趁着皇甫敬垚还在武城整顿军务的时候,早一步进了京城。此刻他们跪在皇甫敬文的面前,让皇甫敬文大喜过望。
“二位爱卿快快请起。”皇甫敬文亲自下座,虚扶了他们二人一把,示意他们起身。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皇甫敬垚已经进了武城,不日就会兵临京城城下,现在你们的五万军士和朕的八万大军汇成一队,皇甫敬垚想要谋反,朕必不会轻饶。”皇甫敬文信心大增许多,他自认为现在和皇甫敬垚势均力敌,他毕竟是皇帝,还有朝臣和民心,胜算颇大。
“臣等自当为大周百年基业鞠躬尽瘁。”这是皇甫敬忻回答的话。
“皇上,听公主说,皇贵妃已经回到了宫中。”任子谦淡淡开口。
皇甫敬文点点头:“正是,再过三日朕就会举行封后大典,让她成为朕唯一的皇后。”
任子谦的脸色有些不好,他低着头没有说话,皇甫敬忻察觉他脸色有异于是说道:“皇上,是否能让我见见皇贵妃,多年不见,皇嫂当年的关照之情我始终铭记在心。”
“当然可以,只是大战在即,正事要紧,你们稍叙一叙即可。”皇甫敬文点头说道。
“是。”皇甫敬忻和任子谦退了出去。
“驸马,你刚刚的脸色似乎不好,是否连日赶路奔波?”任子谦毕竟是文人,皇甫敬忻以为他是不堪辛苦。
任子谦收敛神色回身说道:“许是我忧心战事,才会如此。毕竟我们站在睿王一边,公主还蒙在鼓里。”
“皇姐不知实情,自然更加偏向皇上,日后她终究会明白我们所做的一切。好了,你先回驸马府休息吧,我还要去见见皇贵妃。”皇甫敬忻的语气里也是无奈,可是国事家事孰轻孰重他分得清,这大周的天下还要靠他们这些子孙绵延百代。
看着皇甫敬忻离去的背影,任子谦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心情,楚向晚他何尝不想见,可是见了又能如何,他一早已是局外人,多说无益。
“娘娘,旻王求见。”紫章进入正殿,对楚向晚说道。
“你去请他进来吧。”楚向晚有些疑惑,不知为什么皇甫敬忻回到京城便来见她。
“皇嫂,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皇甫敬忻笑着高声说道,似乎就是为了让外面的人听见。
“七弟,你也一样。”虽不知是为了什么,可是看见皇甫敬忻的眼神,楚向晚配合他虚应故事起来。
“皇嫂,几日后就要举行封后大典,臣弟再次提前祝贺。”
“七弟客气了。”
见外面平静如常,皇甫敬忻走近两步压低声音说道:“皇嫂,我的时间不多,我今日来是为四哥传递消息的。”
“敬垚?是敬垚让你来的?”楚向晚此时明白了,连皇甫敬忻都站在了皇甫敬垚一边。
皇甫敬忻点头回道:“四哥只让我带四个字给你。”
“哪四个字?”
“安心,等我。”
“这四字价值千金,多谢七弟。”楚向晚微微一笑,皇甫敬垚已经和她已断了联系许久,这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她心安。
皇甫敬忻迟疑着说道:“皇嫂,我不宜久留以免皇上起疑心,你一切保重,不出几日想必这京城就要尘烟四起了。”
“你们也是。”楚向晚点点头,目送皇甫敬忻出去。
“明日就是封后大典了,向晚,你何必还是如此抑郁?”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封后大典的前夜,当时皇甫敬文满心欢喜地让楚向晚试穿那件精工细作的凤袍却不知道她已然要远离皇宫,现在他再次满心欢喜,楚向晚却依旧不能有一丝笑意,因为皇甫敬垚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开始攻城,大战一触即发,京城眼看着就要血流成河。
“皇上,你是否可以和敬垚单独谈一谈,京城若是城破,受苦的始终是百姓。”楚向晚语声带着恳求,再次苦心劝道。
“向晚,你何至于偏袒皇甫敬垚到如此地步,他在你的心里就这样重要吗?朕才是这大周的天下之主,他谋反就是死罪,他有什么资格与朕谈判?”皇甫敬文除了震怒还有痛苦,因为他今日刚接到皇甫敬垚的信,希望他能自己退位,免百姓受战乱之苦。原来,楚向晚和皇甫敬垚的心思是一样的,连行事作风都是如出一辙。
楚向晚淡淡摇头:“皇上,你误会了,我只是不希望生灵涂炭。”其实皇甫敬文已无胜算,皇甫敬忻和任子谦的大军之所以能够早皇甫敬垚一日入城,想必也是皇甫敬垚的计策,到时候里应外合,是为了将伤亡将至最小。可是这些她不能说,朝政的事她插手不得,这大周天下到底适合由谁掌控,她看得清楚。
“好了,一切事情都有朕在,你只要安心等到明日成为这后宫的女主人就好,这一等便是十年,朕不会再错过了。”皇甫敬文上前握住楚向晚的手,却被楚向晚避开,他无奈摇头一笑,想着只要打败皇甫敬垚,向晚就总有再愿意接受他的一天。
世事无常,若是一开始便已经错了,又如何还能继续?皇甫敬文的心愿注定要落空,只是楚向晚再不忍,也不能在此时打破他的美梦。
与皇宫中异常紧张而又忙碌的气氛不同,皇甫敬垚这倒是一派平常。这些军士都是从边关的铁血战场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如同在边关一样,他们如常巡逻不放松丝毫,却也没有过度的紧张,他们忠心于皇甫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