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寨主易为,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听得寨丁们大声喊叫有刺客,急忙披衣起床,来到出事地点,大声说道:“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来清风寨行刺?是不是嫌命长?”
两个刺客听得是副寨主的声音,早已吓得全身象筛糠一样,颤抖不已,抖抖索索地说道:“副寨主,小人该死,做出这样的傻事!”
易为近前一看,原来是老五,老六两个愣头愣脑的傻逼,两兄弟都是清风寨的人,平时就跟着易发出去采办日常用品,没有学过武功,属后勤人员,三十多岁尚未娶妻,只有两兄弟相依为命,对寨主和副寨主忠心耿耿,未做过任何对今寨主不利的事情,为何半夜三更,要去刺杀寨主请来的客人?
副寨主呵斥道:“你为啥要刺杀寨主请来的贵宾?”
“我两兄弟是受人指使!也是为了保住寨主和副寨主在清风寨的地位!”老五如实地说。
副寨主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老六把事情的起因,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易主事饮酒回来后,把两兄弟叫到自己房中,问道:“寨主和副寨主待你如何?”
“寨主和副寨主待我们如自己人一样,没有厚此薄彼,而是一碗端平!”两兄弟同时答道。
易主事说道:“今晚饮酒时,寨主把副寨主和姓方的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好象是左膀右臂,把我挤到了下首,要取代我的主事一职!”
“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两兄弟有啥关系?要争,你自己争去呀?”
老五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令易发心中十分不快,他感觉得出,全寨子的人,还是把他当外人看待。
于是说道:“我一个小小的主事算得了什么?不做就不做了,但姓方的武功那么高,一旦被他掌握了实权,凌驾于寨主和副寨主之上,鸠占鹊巢,弟兄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老五听得如此说,惊道:“这还了得?寨主年轻时虽然闯荡江湖,但清风寨一直都是在他的治理之中,回来后一直致力于寨中的各项建设,可算得是固若金汤,要落在外人之手,山寨中的兄弟也不会答应,但听说他的武功十分高强,连石头也能拍碎,如之奈何?”
“这还不容易?有你两兄弟就能够杀死他!”易发奸笑道。
两兄弟一听,惊问道:“你不是在痴人说梦吧?我两兄弟没有学过武功,抓把刀手也颤抖,能杀得了他?”
“当然啦!他的武功那么高,谁是他的对手?但俗话说得好,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今天晚上我向他频频敬酒,已把他灌得酩酊大醉,回到房中躺下床,早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你俩趁机摸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做了,有谁知道?你俩没有学过武功,要查起来,也不会查到你倆的头上,就让他做个冤死鬼吧!”易发出了个馊主意。
两个傻冒想想也是,为了保护寨主和副寨主在清风寨的地位,两兄弟豁出去了,不怕做个杀人犯,于是照做了。
副寨主气急败坏地吩咐手下道:“快快去将这个狗杂种捉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方能对得住方公子,是寨主他老人家真心实意地请方公子上来,共同对付岭南王这个地方一霸,他才肯留下来,如果不是这样,他和红衣女侠,早已随镖车到达端州了,还肯留在清风寨?老五老六,这次你可上了易发的大当,犯下滔天大罪,我也救不了你!”
过了一会儿,寨丁过来禀报:“管时这个狗杂种已逃走多时了!”
另一个寨丁说道:“一定是他听见喊声,知道没有成功,偷偷地溜走了!”
“易副寨主,为什么你们都叫主事做狗杂种?难道他不是清风寨的人吗?”方磊觉得有些不解。
易副寨主说道:“不是!他就是一条流浪狗,寨主好心收留了他,现在养肥了,就学会咬人了!”
原来,主事不是中南布政司人,而是中北布政司人,姓管名时,自小跟着做先生的父亲在一庄主家任教,学得一些文墨,后来老父到西天极乐去了,他也成了一个落魄小子,由于家里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自小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向没有干过粗活,肩胛单薄,身体孱弱,打工没人要;想做个教书匠,文化水平不高,又没有人请。思虑再三,只好半乞半讨地来到中南布政司,找份算账的活儿干,当行至清风寨山脚时,晕倒在地上,被副寨主易为发现,令人背上山寨,灌以米汤,悠悠醒转后,道出了自己的身世,寨主觉得可怜,便留在山寨中管管日常账务来往,称为主事,其实并无实权。
几年后,他说自己生是清风寨的人,死是清风寨的鬼,于是要跟着寨主姓易,叫易发,想着有朝一日寨主归西后,易为名正言顺地继承寨主之位后,自己应该升为副寨主了,寨主也承认了他为易发,谁知方磊来到之后,寨主竟安排他坐在身边,这就令得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的他,顿起嫉妒之心,要致方磊于死地,这个奸诈小人,不想自己动手,万一失败,东窗事发,他还可以逃走,所以便找来两个傻冒,做了他的替罪羔羊。
寨主早已来了多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厉声说道:“老五,老六,你愣头愣脑,莽莽撞撞,中了坏人的奸计,谋害方公子,差点破坏了我的大计,其心可诛,把两人拖到东边山崖,丢下去喂野狗,以儆效尤,今后如再有人对方公子不利,定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