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虎问道:“咱俩自小在一起玩“过家家”,我早就把你当作新娘了,难道你忘记了?”
兆千金“咯咯”地笑道:“那是小孩子玩的游戏,我早就忘记了,亏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孩提时说的话,能算数吗?”
“难怪这几年你对我那么冷淡,有意避开我,原来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我!”郭虎说。
兆千金讥笑道:“你真是个榆木疙瘩一一不开窍,也不用块镜子照照自己,我一个千金小姐,能嫁给自己家里的一个长工吗?”
郭虎一听,彻底地绝望了,这几年来,他一直以为兆千金也喜欢他,愿意嫁给他,原来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热屁股贴冷板凳,人家根本不卖你的账。
他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离开兆千金,回到下人房的,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成眠,他要报复兆千金和全家人。
半夜时分,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朦胧的月色下,一条黑影偷偷地爬上矮墙头,进入后院,这里正是兆千金住的地方。
郭虎用小刀慢慢地拨开房门,进入到兆千金的闺房,掀开蚊帐,借着从窗口射进来的月光,看到了正在熟睡中的美人儿。
由于天气热,兆千金脱去了外衣,连被也不盖,叉开双手双脚仰躺在床上,嘴角含笑,两个酒窝深深,十分迷人,正在做着和曾公子双宿双栖的美梦呢!
兆千金下身穿着一条只遮住半腿的薄裤,两条大腿肥肥白白,浑然天成,上身扎着一块红色的印花肚兜,****露背,显山露水,十分诱人。
这时的郭虎,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失去了自控力,热血沸腾,心跳加速,喘着粗气,象个饿狼一样扑向兆千金。
兆千金突然惊醒,但被一个沉重的躯体压着,动弹不得,嘴巴又被一个巨大的手掌捂住,喊叫不得。
一个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硬生生地糟蹋了,这个豺狼,这个淫贼,竟然是她孩提时的玩伴,是她家里的一个长工,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郭虎还不解恨,双手又掐住她那白玉般的脖颈,令她窒息而死。
他凶狠地小声说道:“哼!老子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这个丧尽天良的淫贼,这个泯灭人性的畜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庄里人熟睡时,到处放火,熊熊的大火,毁灭了整个庄子,烧死了庄丁,杂役,仆人和丫环,共计五十多人。
后来,他被官府四处缉捕,逼得走投无路,上了松子山入伙,落草为寇。
方磊恨声道:“这种心肠歹毒之人,必不会甘于现状!”
那矮子说道:”是的,刚上山时,他十分卖力,大当家看见他人长得五大三粗,黑咕隆冬,手脚矫健,能吃苦耐劳,是一块练武的料,于是便将一套鬼头刀法尽传给他,想着以后继承衣钵,带着全山寨的弟兄们继续行侠仗义,杀富济贫,在江湖中扬名立万,把山寨发扬光大,两年后,他果然取得大当家的信任,做了二当家,经常带着弟兄们下山“做生意”,在大家的心目中竖起了威信,替寨主分忧解困,确实做了许多工作,后来大当家生病,他趁机在汤药中下了砒霜,毒死大当家,当上山大王!”
“子是中山狼,得势便猖狂,这话一点不假,这个豺狼一旦得势,便开始咬人了吧?”方磊问。
矮子说道:“是的,他当上大当家后,一改以前那种只杀贪官污吏,只抢无良奸商的绿林好汉,变成了打家劫舍,祸害百姓的无恶不作之徒,扰得各村各寨鸡犬不宁,令老百姓苦不堪言!”
“这真是个变态狂,辱没了自己的祖宗!”方磊说。
矮子说道:“可不是吗?他三四十岁了,还是光棍一条,抢了附近的姑娘上山,要封个压寨夫人,人家宁死不屈,在大婚之夜自杀身亡,他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一座新坟,竟无后人继承香火,连他老爹也被活活地气死了!”
方磊问道:“那他为什么要出来流窜作案?”
“由于他犯案太多,血债累累,民愤极大,惊动了官府,嘉庆州总兵大人带着官军前来围剿,攻下了松子山,猎杀了大部分贼人,但被他侥幸逃脱!”矮子说。
方磊问:“这三十多个贼人,不是他的原班人马吧?”
“不是!他在逃难过程中,又网罗了社会上的鸡鸣狗盗之人,到处流窜作案,一路抢劫,便来到封平镇!”矮子说。
方磊说道:“真是贼性难改,幸好被本公子碰上,一举歼灭了这伙贼人,截杀了这个贼首,如果不是,不知他们还要祸害百姓到什么时候啊!”
“大侠亦挽救了我们,如果再跟着他们作恶,罪孽可就大了!”矮子说。
方磊这时说道:“夜深了,咱们歇息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易为说道:“方公子今天劳身劳骨,想必也累了,就由我带着队员们放哨吧!”
“我的底子,你是知道的,就是三两天不眠不食,亦是一样精神百倍,我缩在树上放暗哨,明天躺在马车上歇息一下,就行了!”
说时纵身一跃,早已隐没在那片丛林中。
矮子看见,一伸舌头道:“象大侠这样的人,世间能有几个?
易为说道:“算你说对了,象方公子这样的神人,人世间一个也没有!”
他本来是想说“神仙”的,为了不暴露他的身份,忙改成“神人”,说完,从马车上取下一顶小帐篷,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