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后,被安插在青龙镇的秘密组组长成得杰,决定对宋广才收总账了。
这天,他把宋广才约到青龙镇最大的酒家,在雅间订了一桌上好的酒席,两人推杯把盏,兴致勃勃地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荒尝五味后,成得杰趁着酒兴,愤愤不平地说道:“宋兄!怎么说,你也是青龙寨的二当家,怎么总是囊中羞涩,身无分文啊!”
宋广才听出来了,成得杰这是在变着法子索还欠他的银两了,于是叹道:“唉!以前跟着姓洪的,经常能带着兄弟们出去做生意,每次都有百十两银子进入自己的腰包,自从三寨联盟后,他也变了,总是自诩为武林正道人物,要走杀富济贫的正道,不可伤害老百姓,但那些地方恶霸,富贾奸商的钱就那么好抢?闹得山寨里经济贫穷,还要清风寨接济,才能勉强度日,你说,不出去做生意,私人的腰包能胀起来吗?”
“那你就没有想过,不再屈尊在人家的权力之下,自己翻身做主人吗?”成得杰提议道。
宋广才说道:“在下也曾经想过,把自己的人马拉出去,与他分道扬镳,另立山头,但自己只有五六十个兄弟,人数太少了,成不了大时候!”
“你这个人也真是太老实了,不会把全山寨的人都拉过来,为你所用吗?”成得杰说道。
宋广才说道:“这事谈何容易?寨中的人,有三分之二都是他的弟子,现在送了七八十人去清风寨接受强训,还只是对半,如何能拉得动他们的人?”
“如果偷偷地把姓洪的做了,他那一半的人,还不被你控制了?整个山寨还不是你姓宋的?这是一个好机会,一旦那些受训的人回来,他的势力也就更加大了,你还有出头之日吗?”成得杰说。
宋广才说道:“也是啊!过不了几年,等他身衰力竭时,一定会把寨主之位传给那个衰女包,这个丫头任性妄为,我行我素,根本不把老子放在眼中,到时,就更加没有地位了!”
“就是嘛!与其任他人驱使,不如趁早下手,把姓洪的做了,把寨主之位夺过来,才是上上之策!”成得杰也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
宋广才担心地说道:“好是好,但姓洪的已经三寨结盟,如果做了他,夺了寨子,清风寨和白虎寨共同带弟子过来兴师问罪,如何应付得了?”
成得杰说道:“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在下也不怕告诉你,如果你愿意带着弟子加入我们的秘密组织,老大可以从其他山寨拨五百个人来充实青龙寨,这样,清风寨和白虎寨,就不敢随便地来攻山了!”
宋广才这时才知道,成得杰原来是秘密组织的人,目的就是要从他这里落手,分解三寨联盟,用心何其毒也,难怪肯随便借钱给他,而不要还,就是要拉他下水,但宋广才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从此不再怕清风寨的人攻山了。
他也不认真地想一下,秘密组织能派五百人过来,占领青龙寨,能让他独揽大权吗?能让他当寨主吗?还不是让他做个马前卒而已,与其做个傀儡,还不知做个副寨主威风,他可走上了绝路,落得个不仁不义的骂名,一点好处也没有捞着。
宋广才以为大展拳脚的时候到了,应道:“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今晚就带几坛上等好酒回去,趁他饮得醉醺醺时,再伺机下毒,然后夺取山寨,到时你一定要派人及时增援,要不等清风寨的人提前攻下山寨,大家都得玩完!”
两人筹谋妥当,宋广才向店家借了一个大背篓,要了三大坛“岭南春”醇酒,包了四五只烧鸡,成得杰趁机给了他一包毒药,小声吩咐道:“等饮了两坛酒,趁着姓洪的醉眼朦胧,再开第三坛时,顺手将毒药放进去,这药毒性奇强,而且无色无味,纵是高手,也难于分辨出来!”
“我如果不和他一起饮,就会引起怀疑,如果和他一起饮,不是也会中毒身亡?”宋广才担心地问。
成得杰笑道:“慌什么?难不成想把你也一起毒死?”
说时,从怀中掏出一包解药,递给宋广才,两人便匆匆分手了。
回到山寨,宋广才趁着无人时,从怀中掏出那包解药,预先用清水化开,饮了下去,然后再吩咐手下道:“本副寨主从青龙镇带回好酒好莱,去清寨主来聚义厅共同品尝!”
洪寨主这几天酒瘾正浓,难得宋广才邀请,那里知道他这是包藏祸心?于是兴冲冲地赶了过来,看见三大坛“岭南春”名酒,桌子上还摆着五只黄澄澄,香喷喷的烧鸡,口水早已流了出来,高兴地说道:“二弟真有心,这三坛美酒,够咱俩喝一通的了!”
宋广才假惺惺地说道:“小弟孝敬大哥!是应该的,咱兄弟俩今晚就喝个够,不醉无归!”
两人推杯把盏,一直饮到大半夜,当把两大坛酒喝光时,洪寨主早已是醉眼朦胧,连舌头也有些不听使唤了,结结巴地说道:“这。。。岭。。。南。。。春。。。真。。。真。。。好饮!”
宋广才知道机会已到,偷偷地摸出那包毒药,趁着撬开封泥的时候,顺便把毒药沁在酒坛里,还特意双手捧着酒坛摇了摇,让毒药尽快溶在酒中。
当把那坛毒酒喝光,已是下半夜,宋广才吩咐手下将洪寨主送回下榻处,他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五更时分,当他发觉绞肠绞肚,剧烈疼痛,才知道是宋广才下毒时,迟了。他也算得是一条硬汉,立刻滚落地上,爬进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