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头问道:“你是谁?敢管老子的事?”
“桃花镇缉捕房,敢不敢管你的事?你这个狗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等到了老子的地盘,再慢慢地收拾你,在押往县衙前,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冯捕头取出手镣脚镣,将他锁了起来,方磊松开大拇指和食指,又顺手点了他身上的“中脘”,“气海”和“天枢”三大要穴。
那贼头可就惨了,全身各处疼痛不止,好象万箭穿心,跌倒在地上,背心处冷汗直流,四肢蜷缩在一起,就象一个穿山甲,还是无法忍受。
方磊讥讽地说道:“从此以后,这种症状每日发作一次,大约维持在半个时辰之内,发作起来的那种感受,令人生不如死啊!”
“有本事就把老子一刀杀了,用这样的手段来折磨老子,算那般啊!”贼头强忍住全身剧痛,倔强地说道。
方磊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把这些妇女,卖给那些她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时,她心中的痛苦,又是怎样忍受?”
那十几个贼人,有些竟然是本地的小混混,看见贼头被擒住,知道自己的下场也不容乐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作鸟兽四散奔逃。
冯捕头大声喊道:“逃避法律制裁的,格杀勿论!”
捕快们听得如此说,追上去杀了几个,其他的贼人看见场上有三十多个捕快,自己只有十多个人,而且武功不济,抓着把明晃晃的大刀,吓吓这些胆小怕事的女人还可以,和捕快们玩刀剑,那真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了。
于是,纷纷丢下大刀,乖乖地跪在地上,让捕快给他们戴上手镣脚镣,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地响,还是平生第一次呢?
那些妇女看见危急时刻,竟被衙门中人救了下来,喜极而泣,跪在地上叩道:“多谢政府相救,万一被贼人押上了船,贩卖出去,就等于是掉进了火坑,万劫不复了!”
冯捕头忙说道:“大家都站起来,跟我们回去吧?打击拐卖妇女团伙,是我们的责任,没有保护好百姓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就是我们失职!”
等大家都站立起来时,方磊运起神目,借着淡淡的月光,把所有的人都查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王月娥的身影。
于是问道:“冯兄!这里没有张大嫂啊!难道她不在这一批被绑架的妇女之中?”
冯捕头一把抓住那贼头的后衣领,提了起来,问道:“死贼头!你到底抓了几批妇女?”
那贼头这才知道方磊的厉害,心中发怵,痛切心肝的刑罚刚过,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泡着,那里还敢说谎?
“我们只是绑架了这一批,正想偷运出去,便被你们抓了个正着!”贼头如实地说道。
方磊说道:“看来!这些在桃花镇作案的贩卖妇女团伙,还不止一个,如果解救不出大嫂,我怎对得起张二哥啊!”
“那咱们只有竭尽全力,把王月娥解救回来,才能对得起张扬!”冯捕头说道。
回到缉捕房,冯捕头立刻对那贼头进行突击审问,方磊坐在一边旁听,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那贼头名叫尤大,是清平县的一个“山大王”,专门带着贼人做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营生,,祸害百姓,县府缉捕房的捕快,在张家庄将他们团团围住,把他的手下杀了个七零八落,尤大带着几个贼人,拼死杀出重围,流窜到青山县后继续作案,近日又到了桃花镇,勾搭上本地的小混混,做起了绑架妇女,贩卖人口的勾当。
他们在偏僻的小巷子里将女人劫持后,用大蓬马车送出镇外的废弃房舍里匿藏起来,凑得三十多人后,便联系私船,运至青平县,准备贩卖给山区农村的穷汉子为妻,从中牟取暴利,幸好被方磊和冯捕头带领的捕快及时赶到,将这些妇女解救出来。
冯捕头命手下把尤大押走后,说道:“难怪他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妇女,原来是勾结上了本地的小混混,他们对镇街上情况熟悉,专拣在偏僻的小巷子中作案,一旦得手,马上用蓬车运出镇外,避过了大搜捕,从而得手,方公子考虑得真周到,知道他们会走水路,截住了他们,真是神算啊!”
方磊说道:“如此看来,在桃花镇作案的绑架团伙,还不止这一个,想把大嫂这一批妇女解救出来,得费一番功夫了!”
冯捕头说道:“咱俩现在就去张扬的家里,说明情况,安慰一下他,尽尽咱们的兄弟之谊!”
来到张扬的住处,看见他正在喂半倚半躺在床上的母亲食药,儿子小虎在旁边哭喊着找娘亲,张扬则眉头紧锁,愁容满面。
看见冯捕头和方磊进来,问道:“是不是破了案?”
冯捕头歉意地说道:“案是破了一个,既抓住了作案者,又解救了人质,但是,在这三十多名妇女中,没有看见月娥,我们怀疑,还有一个贩卖妇女团伙,没有破获!”
“方叔叔!我娘呢?”虎儿急切地问。
方磊一把将他抱在怀中,愧疚地说道:“叔叔无用,还没有找到你娘的下落,不过你放心,叔叔一定会帮小虎找到娘,狠狠地惩罚那些抢走你娘的歹人!”
张扬说道:“你们也不必过于自责,毕竟已经竭尽全力,只不过是这些贼人太狡猾了!”
“请张兄放心,他们就是把大嫂带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回来!”方磊肯定地说道。
张扬说道:“方弟!为兄相信你的能力!”
“小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