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耕牛市场,方磊问道:“人家买牛,都会看牛相,你小子有没有学会这一手?”
艾亮笑笑道:“略懂一二,首先看四肢,要粗壮有力,二看肩膀,要肥大厚实,三看腰背,平稳坚直,这样的牛才有力气,耐苦耐劳!”
“看来你这小子也没有在人家那里白食干饭,学到了一些知识!”方磊赞道。
艾亮问道:“少谷主!咱们买水牛还是买黃牛?”
“买十头水牛,十头黄牛,水牛体积大,有力气,但食量大,脾气暴躁,让男人驾驭,用来拉犁,黄牛体积小,力气稍逊,但食量小,脾气温顺,让女孩子驾驭,用来拉耙合适!”方磊说。
艾亮惊问道:“少谷主!你没有种过田呀!为什么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方磊笑道:“没有杀过猪,还不见过猪跑?在清风寨时,山后有一座山庄,闲暇时我也过去溜达溜达,一来二去,和庄民们熟落了,便聊起家常来,农村人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聊着聊着,又说到种田的话题上了,如果我预先知道这里有个偌大的山谷,又可以开垦出来种水稻的话,我早就跟他们学习耕种技术,这样,也不用派你这个小子去学习了!”
“少谷主!你一向的直觉都是很灵的,为什么这次却不准啦!”艾亮说道。
方磊说道:“人家都说,马有失蹄日,人有失策时,那有次次都这么灵验的?”
其实,他那天也是心血来潮,灵光一闪,才直向东方搜寻过去,虽然是迟了些,但他的直觉也算是准的了。
两人在牛市里拣了一个时辰,一番精挑细选之后,才买够二十头牛,方磊赶水牛在前,艾亮赶黄牛在后,慢慢地向稻香谷走去。
黄昏时,两人才把牛群赶回到西谷的那一排牛舍前,艾庆早已吩咐人煮好了蕃薯粥,把这些牛喂得饱饱的,才把它们牵进牛栏里,关好木门。
晚膳时,方磊说道:“艾亮!等下你和主事辛苦些,挑选出十个掌犁手,十个掌耙手,明天早上带他们到水田里去实习,尽快掌握驾驭技术,然后整理秧田,要开始播种了!”
话音未落,蔡娟首先报名道:“我们五个姐妹学习耙田技术,再找五个掌耙就行!”
“我和蔡征明学习掌犁技术,再找八个掌犁手就行!”张驰说道。
艾亮说道:“我本身就是掌犁手,再找七个就行!”
“那也算老夫一个,再找六个就可以了!”艾庆说道。
别看他外表长得象年轻人一样,其实他和艾兴是同辈,今年已经一百八十五岁了,所以称自己做老夫,也不为过。
方磊忙制止道:“你是主事,谷中的大小事务都要您亲力亲为,不可以做掌犁手!”
“那我先介绍几个年轻人,艾波,黄峰,艾向和张劲,他们几个都是踏实肯干的年轻人,用起来也十分顺手!”艾庆说。
艾亮说道:“那就再选五个女孩子,三个男孩子吧?”
“女子运掄队不是还有五个姐妹吗?再把她们叫回来!”蔡娟提议道。
方磊笑道:“那以后就不叫女子运掄队了,叫十姐妹花!”
第二天早上,张驰带着男子队赶了五头水牛,背了五把铁犁,蔡娟带领女子队也赶了五头黄牛,背了五把铁耙来到田间,开始学习犁耙技术。
艾亮开始向男子们传授犁田技术,说道:“犁田的主要技术就是掌握犁路的深浅,要深时,右手将犁把抬起,要浅时,将犁把压低,调整平衡后,就能顺利地把泥土均匀地翻过来!”
说时,首先开犁示范,兜了几圈后,将犁把交给张驰,让他先试犁,然后又教了几个人,慢慢地开始实践起来。
艾亮又开始教蔡娟她们耙地,说道:“耙田跟犁地不同,双手握住耙杆,保持平衡,就可以将翻起来的泥坯刮碎,反复耙几圈,把泥土变成泥巴便行!”
别说是人,就是牛,也学会了欺善怕恶,张驰驾驭的是一头大水牛,健壮有力,但脾气也暴躁,他扶着犁把犁了几圈后,那牛欺他是个生手,可不干了,扭扭拧拧的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吆喝两声又走几步,尽在磨洋工。
张驰小声地骂道:“你这个畜生,不给点颜色看看,你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说时,甩起那条牵着牛鼻子的绳索,在它的肚子上狠狠地抽了一下,那牛可发起了疯,突然摆脱了套在脖子上的木轭,挣脱张驰手中的绳索,在田埂上狂奔起来。
前面的路边上,有三个小孩子正在玩耍,他们是跟着大人来地里挖蕃薯的,这时也被吓傻了,任大人们怎样喊叫,都没有移动半步,眼看着一场惨烈的人命案就要发生。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方磊突然纵身跃起,坐在牛背上,双手抓住两只牛角一扭,那狂奔而来的疯牛纵身跳下蕃薯地,继续向前跑去。
方磊把右手掌贴在牛头上,用意念控制着右手掌中那一小块核心碎片,把放射性能量慢慢地释放出来,干扰了那头牛的神经系统,那牛也放缓了脚步,最后停了下来。
当他把那头牛牵着回到原地时,张驰紧紧地扶着那把铁犁,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也手足无措了,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见方磊把牛牵了回来,他才喃喃地说道:“我差点闯下了弥天大祸!”
方磊耐心地说道:“牛也是有脾气的,吆喝两声还是可以,但千万不要抽打它,发起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