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白眼狼郭德才,夺得杨家的全部产业后,本来应该是财大气粗,得意洋洋的那一种样子,但是,他怎么也得意不起来,两间绸缎庄是主要的经济来源,但在他接手的这段时间里,生意竟然是一落千丈,由“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可罗雀”,真是“门庭冷落车马稀”,再这样下去,不用一个月,便要关门大吉啦!
平日里,伙计们都看不起这个从垃圾堆里拣回来的假少爷,在店里呼三喝四,趾高气扬的样相,只是碍于老爷的面子,不和他计较,现在,没有了老爷这个靠山,谁还买他的账?
杨府里面的情况更糟,已经是入不敷出了,以前是六间绸缎庄,而且生意兴隆,现在只有两间,而且生意惨淡,天渊之别啊!
大部分的杂役,仆人,知道没有工钱发,已经收拾包袱自动离开杨府,回家种田去了,人一少,也就变得更加冷冷清清,连郭德才这个白眼狼,也不敢待在府中,怕杨老爷的鬼魂和贼大当家常兴旺的鬼魂找他算账。
这一天晚上,他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这才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回来,老仆人告诉他:“今天上午,管家带着小姐,丫环出去看病,至今未归,不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郭德才毫不在乎地说道:“一个老家伙,带着两个女流之辈,能去得了那里?他们爱什么时侯回,就什么时候回,这些小事,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说时,回到自己房中,倒在床上,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立刻见得周公,发他的春秋大梦去了。
就在这时,从天龙山寨下来的几个弟子,在他的后脑勺上打了一拳,便昏迷过去,并点了他的哑穴,四个人抓着他的手脚抬到后院,打开院门,放进了另一辆大篷马车上。
原来,管家为了使山寨的弟子们更方便地进入杨府,早已画出了一张行走路线图和给了后门的钥匙,他们趁着暮色冥冥之际,潜进杨府,准确地找到郭德才的房间,用匕首撬开门闩,闪身进去藏了起来。
二更时分,城门未关,没有大事发生,守门的军士也不多问,便把他们放出城门口,两辆马车一路奔驰,在拂晓前上到山寨。
弟子们解开了郭德才的哑穴,把他五花大绑后,关在一间柴房里,派人在外面守着,这才回房歇息。
天亮时,大当家带着四个人来到那间柴房,打开房门时,郭德才以为是被山贼绑架,战战兢兢地求饶道:“我是杨家的大少爷!整个杨府都是我的了,只要你肯放过我,赎金照交!”
大当家讥讽地说道:“有人要你的命,也照交吗?”
“这个可不行,除了性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郭德才说道。
杨小姐走了进来,手中抓着一把匕首,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我却什么也不要,就是要你的命呢!”
郭德才看见是杨小姐,知道东窗事发,心中一凛,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问道:“你不是和管家去看病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哼!你这个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弃婴,要不是身上藏了张生辰八字,还不知道你姓郭,叫郭德才呢?你这个白眼狼,枉我爹养了你二十多年,竟然用毒酒害死鸡公山的贼大当家,把尸体背回后院丢在矮竹林中,王小霞发现时,你却和她说这是贼大当家常兴旺,经常和老爷有来往,绸缎庄里的货,有一部分是他打劫得来的,让老爷销赃,因怕日后东窗事发,犯下通匪之罪,才用毒酒害死了他。说她应该马上到衙门去报案,把老爷治罪了,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还给她五十两银子,让她报案后马上离开杨府,回乡下躲藏,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夺取杨家的财产,不但栽赃嫁害我爹,还勾结官府,用四间绸缎庄作为报酬,将我爹抓进大牢,严刑拷打,逼其画押认罪,居心何其毒也!”
直到这对,郭德才这才明白,原来小姐根本就不信任他,装疯卖傻,和管家出去看病,都是为了调查事实的真相,只得供认不讳,叹道:“唉!我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机,只是益了柳师爷这个狗官,让他占了百分之六十,我自己只得了个空壳而已!”
“哼!即使我不杀你,鸡公山的贼人也会追杀你,因为他们已经查出,大当家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人看见你曾经和他饮酒到三更半夜,我让袁大当家及早抓你上山,就是为了亲手宰了你这个害死我爹的凶手,为他报仇雪恨!”
说时,让袁天志派人把郭德才押到一棵大树旁,绑在树干上,解开衣襟,露出****,亲手将那把锋利的匕首,插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袁天志让管家接了寨中账册,安排王小霞在厨房帮工,让杨小姐带着丫环,到了白云庵,跟他的姑妈练习“金蛇剑法”去了。
五年后,杨子玉修业期满,回到山寨和袁天志成亲,做了压寨夫人,这个时候,她完全脱胎换骨,不再是那个文文弱弱的富家小姐,而是一个巾国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和袁天志的剑法,已是不相上下。
这一天,山脚下来了一伙江湖中的歪道人物,为首的叫做“鹰啄眼”,此人已练成鹰爪功,一双鹰爪硬如钢铁,利如锥子,他鸠占鹊巢,在天龙山做大当家,袁大当家带着子弟们刚从外面回来,与之一战,同归于尽。
杨子玉从悲痛中倔强地站立起来,继承大当家的遗愿,继续杀富济贫,只是实力不够,未能诛杀象柳师爷这样的贪官。
后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