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详对兆庄主拒绝把女儿许配给他,怀恨在心,对不能把兆小姐娶为妻子,却又是不甘心,时刻盘算着怎样把兆小姐弄到手,以报复亲舅舅。
所以,他时刻监视着小姐的行动,寻找下手的机会,“不怕贼看见,就怕贼惦记”,这一天中午,他看见扬飞和兆翠花在后院约会,知道机会来了,便躲在旁边的一丛竹林中偷听,知道两人约好要在三更时分私奔,二更时便埋伏在竹林中。
果然,还未到三更时袱,匆匆地来到后院,打开院门,他立刻从竹林中闪出来,跃身上前抱住了她,小声地说道:“表妹!表哥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开始时,兆小姐以为是扬飞,心中一阵激动,半推半就地说道:“表哥!咱们快走吧?等下被爹发现,就走不了啦!”
“不急!等咱们行过夫妻之礼后,再走不迟!”陆祥不但不肯松开手,反而抱得更紧了,动手动脚的,要做那苟且之事。
他知道,表妹在朦胧之中,一时大意,把他错当成了扬飞,等她醒悟过来,知道自己是陆祥时,肯定是不会就范的,必须在她未发觉之时,首先占有她,等“生米煮成了熟饭”,也就认命了。
就在这时,兆小姐也发现不对路,突然小声斥责道:“陆祥你这个畜生!现在放开手,滚回你的屋子去,本小姐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否则我喊叫起来,家丁将你擒住,爹不把你抽筋剥皮,我不姓兆!”
陆祥知道:兆庄主本身就拒绝了他的提亲,如果发现他对女儿用强,那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他又气又恨,不但不放手,反而用左手狠命地捂住兆小姐的嘴,右手搂住她的脖子一用力,将她摔倒在草地上,然后把整个身子压上去,用右手拇指顶着她的咽喉,直到断了气,一动也不动地躺在草地上。
这个时候,他考虑的不是寻欢,而是怎样才能快速地将她置之死地了,兆小姐在拼命挣扎时,也把他那件旧衣服的纽扣扯了下来,弥留之际,才松开了手,纽扣也掉在草地上,陆详由于神经紧张,却是混然不觉。
他把兆小姐弄死后,头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好象缺氧一样,过了很久,这才迷迷糊糊地把尸体拖到竹林后面,拾起那个包袱,失魂落魄地回到房中,丢进了床底下,然后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大睡了起来。
陆祥虽然做过许多坏事,但从未杀过人,特别是想着亲手杀死了自己的表妹,真是畜牲不如啊!他的心中,也是惊悸不已,背上冷汗直冒。
天亮时,后院发生的一切,他听得清清楚楚,却是不敢起来,目赌那凄惨的场面,怕露出破绽,被缉捕房的人发觉,后来听得兆庄主愤愤地骂道:“这命案一定是扬飞这个畜生做的,他前天过来提亲,被我赶出庄后,怀恨在心,然后把小姐约到后院,扼死了她,以报复我!”
这宗命案已经有人背了黑锅,陆祥的心也镇定了下来,他幸灾乐祸地想道:黑狗偷食,白狗担当,扬飞,你也有今日,不知你是行了桃花运,还是遭了桃花劫啊!
由于庄里发生了这样的惨案,兆庄主也痛切心肝,早已忘记了陆祥的存在,他也乐得清闲,整整睡了一天,三更时分,正想起床穿衣时,才发现少了一粒布纽扣。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起了床,连外衣也不穿,便溜出后门,到两人缠斗的那片草地上去寻找,谁知竟被方磊捷足先登,并将他带回了缉捕房。
直到这时,陆祥才知道,什么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惜已经迟了,而他要面临的,却是斩首示众了。
扬飞洗刷了冤情后,还是回到了兆家庄,办完兆小姐的后事,这才回到城中客栈,打算过了头七,再回家,以了却对小姐的思念,兆庄主望着他的背影,忏悔地说道:“女儿啊!是爹害了你的一生,其实你和扬飞,才是真正的一对啊!”
一行人把陆祥押回缉捕房,张捕头感慨地说道:“方公子!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凭本捕头的办案能力,这一桩人命案,很可能会成为一桩冤案了!”
“我曾经说过,只要你不泄露我的身份,什么悬案,无头公案,我都一一地帮你侦破!”方磊说道。
张捕头听得,一阵兴奋,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鼎力相助,那咱俩现在就去城南望江大酒楼找间雅座,边饮酒边讨论案情,如何?”
“好呀!咱们两天就侦破了一宗人命案,将凶手绳之于法,对那些抱着侥幸心理的犯罪分子,无疑是起了一个很大的威慑作用,值得庆祝!”方磊说道。
张捕头对捕快们说道:“你们先把凶手押进牢房,等审查清楚后,再交给衙门定罪,到时如果把悬挂了半年的文书被杀案也破了,咱再开庆功会,大碗饮酒,大块食肉,不醉无归!”
待捕快们走后,张捕头带着方磊来到酒楼,找了间雅座坐落,方磊叫来伙计,一口气点了十多种菜肴和名酒,并先付了银两。
张捕头忙制止道:“刚才说好是本捕头请你,公子付什么账?”
“你也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了,你们那点鸡杂碎的办案资金,还不够塞牙缝!”方磊说道。
张捕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本捕头请客,公子付账,说出来真是笑死人啊!”
“钱财身外物,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还客气什么?”方磊说道。
还未到一盏茶功夫,伙计便送来酒菜,张捕头斟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