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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间,杨宁又不由有些好笑,怎么可能是张居正呢,不论是历史上的记载,还是自己与他的接触,他绝不可能是那样的人,那这个内阁阁臣又是谁呢。
听兰飞凤先前的意思,不是因为分赃不均么,怎么如今这兰飞凤又骂那靠山是个“披着人皮的qín_shòu”,一般给这样的评语,那就牵扯到男女之事了,这兰飞凤不本就是那人的情妇么,怎么还如此说呢,好像那人对她刚有什么不良企图似的。
杨宁心里充满疑惑,忍不住问道:“兰掌柜,你说的这人到底是,,,”
兰飞凤苦苦一笑道:“算了,不提也罢,來,咱们接着喝酒,”
“兰掌柜,就算我杨宁想帮你,可你也总得把事详细的说给我听吧,这样我心里才能有个数,”杨宁叹了口气道。
兰飞凤脸上浮现一丝惊喜道:“你、你是说你答应了,”
杨宁苦笑道:“就算我答应,你这原來的后台我只怕也不一定能惹得起,”
“杨公公,你未免太小看自己的实力了,在内监衙门,你如今已是坐第三把交椅的人物,还与东厂厂督冯公公关系不错,与楼下那位大内侍卫统领更是关系良好;在外,你与张居正张大人也有交情,还不是一般的交情;而在军中,你出任监军取得赫赫功劳,又与带兵将领相处甚欢,自古以來,凡监军的内监与带兵将领之间几乎沒有关系好的,杨公公能做到此点,让飞凤佩服不已,就凭飞凤所说的这些,现在谁想动你都得仔细掂量掂量了,”
“兰掌柜,不是你这一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如此厉害呢,这么说來,我这‘冷灶’已经慢慢开始转向‘热灶’了,好吧,就冲兰掌柜如此看重我杨宁,合作的事情,我就答应你,只是有一条你得答应我,”
兰飞凤惊喜道:“公公请说,”
“以后若是天然居有事,我自会想法帮忙,但那一成份子,我却是不能收,”
兰飞凤急道:“为什么,刚才飞凤已经说了,若公公嫌少,咱们可以再商量,”
杨宁摇摇头道:“不是嫌少,是我根本就不想收,这一点兰掌柜就不用再坚持了,否则这天然居的事我可是连管都不管了,”
说实话,杨宁心里自然是非常想收这份子的,但他想到这兰飞凤与她原先那后台的关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想与这兰飞凤有太多的利益牵扯。
兰飞凤满脸激动神色,突然摇晃着站起身來,对杨宁道:“公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齿难忘,请受小女子一拜,”
说完,兰飞凤已是离了座位,要对杨宁行礼,杨宁本想坦然受这一礼,但兰飞凤仍是酒醉的状态,对杨宁行礼时却是因为头晕,身子不由一晃失去了重心,眼看就要跌倒,杨宁急忙离了座位去扶,但兰飞凤跌倒的势子猛了些,杨宁伸手不及,兰飞凤柔软的娇躯已是跌进了杨宁的怀里,霎时间香风扑面、娇软满怀,杨宁心里不由一荡。
正当杨宁犹豫着要不要推开兰飞凤,兰飞凤已是慌忙自他怀里脱离开來,扶住了桌子,羞红满面地道:“飞凤失态,让公公见笑了,”
杨宁心里一时有些失落,又不由带着气想到:还害什么羞,又不是十几岁的纯洁少女了。
“咳咳,兰掌柜,咱们坐下來谈正事吧,”杨宁干咳两声,当先坐下道。
兰飞凤也扶着桌子坐了下來,开口道:“事到如今,也不瞒着公公,这天然居的那位靠山,其实就是朝中的吏部左侍郎、如今刚刚入阁的文渊阁大学士张思维,”
“哦,原來是他,”杨宁记得,好像这张思维正是那“白衣才子”张文康的父亲,当初看那张文康人品不怎样,沒想到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那,兰掌柜又如何说他是‘披着人皮的qín_shòu’呢,”杨宁接着问道。
兰飞凤表情变得愤恨起來,“不瞒公公,我兰飞凤十四岁时嫁给了我的夫君,当时,他是京师三大营的一名哨官,可新婚那日,却赶上蒙古鞑子入侵,一路都快打到这京城城下,我连夫君的面都沒见着,他就被急招归营,北上迎击鞑子,从此就,,,就再也沒有回來,我兰飞凤自那时就守寡到了现在……,”
说到这里,兰飞凤已是语声哽咽,拭了拭泪水,才接着道:“那时,我的公爹在这京城开着一家小饭馆,虽然也叫天然居,却远不是今日的这番规模,当时我已嫁了过來,自不能再改嫁,于是就尽心帮公爹操持着饭馆,将饭馆的生意打理的越來越好,规模也越做越大,但买卖好了,难免就有些牛鬼蛇神來为难,索要刁难,捣乱生事,让人烦不胜烦,最后无奈之下,公爹就去找了张四维,到这时我才知道,原來这张四维竟是我夫君的姑父,那时他已是吏部的左侍郎,官大势大,在官场上也是人脉甚厚,找了他果然管用,自此以后,再也沒有人來天然居捣乱了,再后來,大约是隆庆二年,他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盘下了这处繁华之地,让我公爹与我來经营,自然,他也不是白出力,这天然居他要占一半的份子……,”
妈的,挺狠啊,竟然是一半的份子,自己要了一成份子还觉得有些多了呢。
兰飞凤的表情突然又变得忿恨起來,“天然居经营到今日这等规模,是我与公爹沒白沒黑操劳的结果,公爹劳累过度,年初时撒手而去,而这么多年來,该给这张四维的,我是一分沒少,这几年他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