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地黑了下来,牛鸿牵着两匹马回到了院子里。
“公子,天色晚了,早点歇着吧。”
木怡青微笑着迎了上来,接过牛鸿手里的缰绳,牵着两匹马走向院子里的槐树,她要将两匹马系在院子里的槐树下面,整个院子里,也就那一块地方最适合做它们的栖息之地。
“青青,这两天就暂时让追风他们在槐树下休息,过两天我在后院建个马厩吧。”
牛鸿看着追风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模样,摇摇头,这几天要做的事情有点多啊,酿酒的工具要准备,还有去那些文人士子们常去的酒楼谈谈况等等。
看来要抓紧时间了,牛鸿看着木怡青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忍,总不能真的把这丫头当丫头使唤吧?
牛鸿回房间里取了长剑出来,开始练剑,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少年箭神阿牛了,而是读书人吉文泽,不能再动用他修炼了十年的箭术了。
一旦有什么危机情况出现,就只能用剑法保命了。
“阿牛,你这一剑出剑的角度不对……”
木怡青也提着长剑走了出来,突然扬声叫道,随后右手一抖挽了个剑花,依葫芦画瓢刺出了一剑,牛鸿见状一愣,他练剑的时间不长,虽然很有天赋,不过,比起木怡青练了十多年的剑来说,自然有着不少的差距了。
尤其这套剑法是钟浩然所授,木怡青练了十多年,不管是在火候上,还是对这套剑法的理解上,自然比牛鸿要厉害得多。
木怡青虽然是个女孩子,却是个喜欢舞刀弄枪的性子,对于女孩子应该做的女红,家务,甚至念书都不喜欢,唯独喜欢练剑。
看到牛鸿练剑的错漏之处,立即就指了出来,甚至都忘记了她的婢女身份。
“来吧,阿牛,我们两个切磋一下吧。”
木怡青拔出长剑,很随意地挽了剑花,“老头说你很有练剑的天赋,甚至比我都还好呢,今天就让我见识一下你这个天才的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牛鸿闻言一愣,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木怡青手里的长剑就已经闪电般地刺了过来,下意识地挥舞着长剑格挡了上去,顷刻间两人就乒乒乓乓地战在一起……
一架打完,牛鸿感觉到浑身舒畅,虽然并不是很尽兴,他用的是纯粹的剑法,而不是仗着体内的真气比木怡青雄浑,以力取胜。
毕竟,两人练的是同一套剑法,打到最后当然是牛鸿获胜了,不过,要论剑法的纯熟,牛鸿自认比木怡青差得远了,而且,经过这一次的切磋,对于所练的这套剑法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牛鸿一边忙碌着建马厩,制造酿酒的工具等等,晚上则跟木怡青切磋剑法,好在木怡青出来的时候带了一些银子出来,两个人的生活暂时没有问题。
牛鸿在金陵城郊忙碌个不停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怒州城门口,一个中年儒生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在夕阳的余晖下走进了怒州城。
中年儒生在城门处的一家茶棚里喝了一盏茶,听别人说了一会儿家长里短,向老板打听了一下西城孤儿院的位置就起身离去。
西城孤儿院里,一阵阵吆喝声此起彼伏,院子里胖子等人正在训练,任重来双手抱胸,靠在墙壁上,已经过去半个月了,牛鸿还是没有消息,而且李千山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让他的心里有些烦躁。
太子殿下一脉如今就剩下阿牛这一颗独苗了,偏偏这小子又抵抗不住美色的诱惑,早早地破了身子,按说这种事情做下属的是没资格去管的,可任重来清楚地知道阿牛胸前那一道剑气的危害有多大。
虽然说阿牛修炼烈日心经已经入了门,不过,在没有亲眼看到事实之前,任重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心来的。
要不然的话,老兄弟们的目光就能让他让羞愧得想死呢。
就在这时候,大门被敲响了。
任重来看了一眼正在训练的孩子们,立即拔腿走了过去,拉开房门,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兄弟,你,你,你怎么来了?”
“废话,这怒州城是你家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一个青衫儒生伸手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任重来,牵着马儿进了院子,随手将缰绳一扔,“老任,给马喂点草料,我肚子也饿了,赶紧给我弄点吃的去。”
“胖子,让大家伙休息一下,你去把这马牵出去溜达一圈,让它吃点草料,喝点水。”任重来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起喜色,立即扬声叫道,“冬梅,你去厨房看一看弄点吃的东西来。”
“千山,你怎么突然跑来了,招呼也打一个呢。”
任重来拉着李千山的手就往他的房间里走,“走吧,我那房间里还有一坛酒,你先喝两口解解渴,吃的马上就上来了。”
“对了,千山,少爷的事情搞定了吗?”
一进房间,任重来就急忙低声问道,他和李千山两人已经商量好了,以后就以阿牛的家仆自称,毕竟,阿牛的真实身份现在还不适合暴露出去。
“你就放心吧,这种大事情我还能不用心去办?”
李千山摇摇头,目光扫了一眼房间,看到墙角落里有一坛酒,立即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拎了起来,一巴掌拍开封泥,吸了吸鼻子,“嗯,不错,不错,你这老家伙躲在这地方过好日子,倒是让老子一个人四处奔波。”
“对了,那几位老兄弟都在问我少爷的秉性如何,能力怎么样,才华怎么样,跟老二长得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