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终于是开始了,很多人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是众人的心声,也是文勇和王明的心声。如此良机,他们两人还真是生怕出现什么纰漏,让这大好的机会白白溜走。
他们三人之间的文比,同之前在沧州之时的并不相同,因为他们三人都已经开运,是文修之人了。
文修之人,除了一些闻名的文会,和科举活动,几乎不会无端的针对个人文比。
有了运海成为文修,就是冥冥之中和上天气运有了某种联系和媒介,在这种基础上的文比,不同于普通人,文修之间比斗,那是会牵动自身气运的。
这和功名境界的文位有关,输的一方,不仅仅是面子问题,更是容易被对方赢走自己的气运。
文比就是比斗,输赢之间总是会有所得失,功名境的文位,阴德境的气运,风水境的运势,这些都是文修之人追寻的,也是争夺的。
所以文修之间的文比,并不是不常有,而是不会轻易有。
文勇和王明已然是文修,而且都是大户子弟,自然对这些事情很是了解,这也是他们的目的。
即便临天的运海之中,气运已经是近乎枯竭的状态,但是王明不会在乎这些,文勇更加不会,他还巴不得临天一丝气运都没有,出门倒霉的一个跟头摔死,这样也省的他们家里费尽心机去灭杀他。
既然所有的事情已经解决,诗词对韵便要继续,所有的人此刻怀都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到了之前,最后的那首琴曲。
由四声琴音而起,又经过了四段扣人心弦的喜怒哀乐,最后还是四声琴音收尾。
全程并没有任何的气运之力灌入,完全是对于琴技的入境和掌握。分辨不出演奏者的境界和实力,但是从音律的角度可以看出,无疑是此次诗词对韵之中最厉害的。
直至此时。众人才想到,这最后一首琴曲的演奏者,恐怕并不简单,由始至终。纱帐内的女子没有任何的声音,即便是文勇和临天的争斗,也没有让纱帐之内生出任何的波动。
不觉间,这最后一首琴曲,让众人觉得更加神秘起来。
拓飞有些担心的看着临天。虽然他之前很是硬气,但此次文比的人并经不是自己,若是他们想要羞辱自己,大不了厚着脸皮混过去就好了,可是临天不同。
文修之间的文比,拓飞是知道的,那可是文位气运之间的比较,输了的人搞不好,还会有伤气运。临天本就是气运单薄,近乎枯竭。若是此次在输了,那可真就是油尽灯枯了,搞不好还会动摇到今后运势。
拓飞看着临天,小声说道:“你有把握吗?”
“不知道。”
临天已经恢复到了平静,虽然心中仍旧是很气愤,不过他知道,排解这些愤怒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写在脸上,只要适当的时候,放出去就行了。至于今天的这场文比。他自己内心确实没有什么把握。
“不会吧,没把握你怎么还接了?文勇和王明这两个阴险小人明显是想报仇的!若你今天真的输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道。
“你知道怎么还上当啊!你现在可不是瞪了,你现在可是文修。你要知道,输了的话是要损失气运的!”
临天慢慢的走到了座位上,坐了下来,随后轻轻一笑,说道:“哈哈,也不知道谁先上得当!你这时候知道着急了?”
拓飞顿时脸上一红。有些尴尬,确实,此事的导火索,就是拓飞,这点他已经明白了。
“额……呵呵,临天兄,我这不也是没想到嘛,不知者不怪哈,哈哈哈。”
临天轻笑,“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厚脸皮,倒是可以天下无敌了,不过其实并不是你的原因,有些事情,早晚是要解决的,逃也逃不掉,就像他们一定要打压我一样,即便是今天不行,其他时间也会找上门来,与其天天躲避,不如明面上斗上一斗!“
拓飞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皱眉说道:“临天兄,其实整件事因我疏忽而起,不过这样,我替你去跟他们比,如果他们不让,大不了我厚着脸皮赖着,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你的心情我理解,只是这样不妥,这场文比本就与你无关,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上去无任何意义,而且风儿姑娘已经出面,已经不能更改,难道你想捞得全京城人的话柄?”
临天看了看外面,继续说道:“而且,这场比斗,我必须要接,也只能我来!文家同我的恩怨可没这么早就能结束,这只是刚刚开始。别人的冷眼和风言风语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文家已经欺辱到我的父母祖辈之上,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忍的,我若是因为害怕失去气运,而懦弱的不与他们比斗,那我也就没有资格苟活在这世上了,那样也正好应了他们的话,我是个‘胆小的丧假犬’。”
听到了这番话,拓飞本来还想劝阻的想法,也收了回来。
他看了看临天坚定的眼神,便不再出声。他虽不知道临天的丧家之痛,但是他可以想象到,若是有人当面羞辱自己和家人,那么想必自己的反应可能会比现在的临天更加激奋。
即便对面的实力比自己强大,但是人心中坚持的底线和原则决不能轻易的让人跨过!
凤轩楼内,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酝酿,终于有人开始动了!
然而并不是文勇,也不是王明和临天,上前的人是一位陌生的书生,不过看他的穿着,应该也是背景不小的公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