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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场中大半目光都落到了玄十三身后那名筑基期修士的身上,虽然没有攻击的意思,但这么多结丹期修士的目光,还是让他好像身体浸在了冰水之中,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复制址访问
就在他身前站着的玄十三也觉得有些不好受,这些修士,有意无意的,自然也将他看在眼里。
以他奇特的神念,自然不会受这些影响,手指轻动,不动声色之间,那筑基期修士就觉得身上一阵暖意,抬头就见玄十三朝他微笑的点了点头。
又是这位前辈援手,筑基期修士心中感激之意,无可复加,心中激荡,忍不住低下了脑袋,避免让其他修士发现自己的失态。
这番情况,却是瞒不过近在咫尺的玄十三,倒是文瑞看在眼里,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小小的插曲过后,这些修士纷纷交头接耳,商量着下一步要如何去做,已经有不少修士,朝那些肢体残缺的修士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陆续还有十几名修士跟了过去,看他们消失的遁光,玄十三心中冷笑一声,招呼郑经和禅宗三僧,带着文瑞,身上遁光一闪,就朝来路飞了回去。
刚离开修士群的时候,玄十三就发现,那名筑基期修士,一直紧随在他们的身后,一起离开了,开始的时候,郑经、禅宗三僧也没说什么,飞出百里之外,玄十三他们停下遁光,放出飞舟,他还跟着。
郑经、禅宗三僧都没说话,毕竟人是玄十三救下的,皱了皱眉头,玄十三对他道:
“这位道友,你一直跟着我们,却是要往哪里去?”
那修士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涨红着脸道:
“前辈、前辈,晚辈、晚辈没别的意思,只是、只是,晚辈的同门,刚刚都陨落掉了,孤身一人,怕是、怕是回不了凫翠岛了,还请前辈——”
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这要求有些过分,毕竟,玄十三已经救过他一次。
禅宗三僧却是心存慈悲,法戒轻喧一声佛号,对玄十三道:
“晁道友,刚才这位小友的话,却是得罪了不少人,让他独身回返的话,怕是难说,不如我们带他一程如何?”
虽然不费什么事情,但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修为不高,话却是敢说,这时候郑经、文瑞已经飞身上了飞舟,三僧也陆续飞了上去,玄十三朝他点了下头,也随之上了飞舟,那名筑基期修士面露惊喜,连忙跃身上了飞舟,站到了飞舟的一个角落。
脚下一跺,飞舟上刺目的白色遁光闪动,朝凫翠岛飞了回去,一路之上,还是遇到了一些朝那个方向去的修士。
当凫翠岛出现在玄十三他们面前的时候,迎面就是一大群的修士,领头一人,是一名结丹后期大成的修士,正是主持凫翠岛日常事务的两名之一,身后跟着的,正有之前告知玄十三他们消息的修士。
他们自然注意到唯一一道往回赶的遁光,前面,那名熟悉的修士朗声叫道:
“郑道友,你们怎的回来了,可是那些肢体残缺的修士被拿下了?”
玄十三停下飞舟,郑经上前两步答话:
“没有,就在我们赶到不就之后,又有很多道友赶到,那些修士就逃走了。”
听了这话,那李姓修士竟是面露欣喜之色,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旋即他就意识到,这样似乎有些不厚道的样子,领头的修士朝他们点了点头,率先朝那方向飞遁而去,李道友匆忙朝郑经拱了拱手,遁光一闪,追了上去。
回到凫翠岛,那名叫做卢成俊的筑基期修士千恩万谢的离开了,玄十三他们几人各自散去,此后数月,陆续听到有消息传来,却是有修士猩队伍,与那些肢体残缺的修士遭遇过几场,却是与此前的情形一般,那些修士看到本土修士大股人马到来,就选择了“逃窜”。
十几场遭遇,却是都发生在凫翠岛周边,虽然死了不少的本土修士,但其中只有寥寥数名是结丹期修士,大多是筑基期,并没有引起多数修士的警觉,反而是越来越多的修士冲着他们去了。
几个月过去,周围海域也有不少修士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凫翠岛比平时要热闹几分,见到这等情景,倒是让玄十三他们感叹,真是财帛动人心啊。
第一次接触,玄十三就知道事有蹊跷,回来之后与郑经、禅宗三僧商量之后,就决定不趟这趟浑水,而那些本土修士,也不是傻子,分明看的出,那些肢体残缺的修士,是另有目的,不过却是仗着他们越来越多的人,有了底气。
随着这样的事情一天天的发生,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怀疑这帮人的身份,但渐渐,这种怀疑的声音就消失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至阳门那些修士,是这些肢体残缺的修士所为。此刻再有人说不是,怕也没人相信了,毕竟追逐了这么久,谁也不愿相信,他们是做了无用功。
抱着看戏的心态,玄十三他们没有掺和,也不外出,每天就在临时洞府之中,要么打坐修炼,要么炼制丹药,日子过的悠闲。
没有了那些狂热的本土修士,对土蛮的行动,也是停了下来,几乎看不到有修士成群结队的去找土蛮的麻烦了,凫翠岛上却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
这一日,玄十三正在自己的洞府中炼制一炉恢复法力的丹药,文瑞无聊的在一边看着,以她的能力,现在还没法炼制这样的灵丹,只是看她样子,精神却是多数放到了丹炉顶上,正惬意的梳着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