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急报频传。
吴用手下的暗探,接连传回急报,冀州用兵在即!
河内徐达也传回急报,从河内张邈军的动向看,冀州极有可能将出兵河内!
太原苏定方李秀成、上党刘伯温郭侃也传回信报,冀州军正在与并州接壤的井陉县、涉国等地集结操训。
刘伯温昼夜兼程赶回安邑。
刘芒召集刘伯温、杜如晦、房玄龄、吴用等,紧急商议。
打?还是不打?
并州粮草不足,难以支撑长期作战。
若避而不战,冀州军一旦抢占河内怀县、州县、平皋等地,河内西部难以固守。
一旦冀州军占据野王、轵县,太行陉、箕关以及洛阳八关将失去屏障。则河内难安、洛阳难安,甚至河东和上党,都将面临巨大压力。
防御战线拉长,消耗将进一步加大。
并州资源供给不足,拖上一两年,并州不战自垮!
必须要打!
如何打?
并州地域广阔,北西南三个方向,分别面临来自北匈奴、西凉集团、袁术的压力。兵力分散,无法集中。
粮草不足,最是致命。
一向乐观自信的刘伯温,也不禁蹙眉。“我们不打,彼亦要打。彼在井陉涉国集结,无非是牵制我军。只要稳守,彼不敢冒进太原上党。而河内形势,与其被动,不如积极争取主动。只是,后援补给如何保证?”
杜如晦建议道:“快速抢占河内要地,与张邈速战速决,避免与冀州军大规模交战。固守为主,减少军需消耗为要。”
房玄龄是冀州人,对冀州及河内的情况,最为熟悉。“河内郡地域狭长,沁水将河内分割为东西两部,乃天然屏蔽。野王已在我军掌控。快速抢占沁水以西的怀县、州县,以此三地为根据,以沁水为屏固守,可减少军需消耗。”
刘芒点点头。“然。吕布仍盘踞在荥阳。我军对张邈用兵,吕布若插手,如何应对?”
房玄龄道:“吕奉先无谋,洛阳惨败,吕奉先滞留在河之南岸。而未北渡与张邈合兵,说明其无长久立足河内打算。令王景略檀道济,做出大军压境之势,吕奉先必另寻逃遁之路,而无暇顾忌河内。”
刘房杜三人,不世出的大才。
他们的建议,刘芒深信不疑,当即下定用兵决心。
刘伯温道:“河内张邈,手下多死士。要速取怀县州县,徐天德恐兵力不足。景略道济所部。被大河阻拦,调兵支援不便。上党可派出一部,助徐天德速战速决。”
“伯温先生顾全大局,可是,上党面临涉国方面压力,能分出兵马吗?”
刘伯温再现油滑笑容。“若冀州来攻上党,上党兵马未必能敌。然,某可略施小计,命上党各地兵马,改旗易帜。频繁调动,彼难查上党虚实,必不敢来犯。”
“好!”刘芒再做部署。
命苏定方李秀成,固守井陉。
命留在榆次的李鸿章。抓紧和各世家大族的谈判,尽快征集粮草军需。
命杜如晦随刘伯温赶赴上党,在长子居中调度,务必将太原征集的粮草,通过涅县、高都,及时供给河内徐达部。
命郭侃上党一部。支援河内;命房玄龄急赴河内,协助徐达。
命王猛檀道济,相机行事,在确保吕布不能北渡黄河的前提下,尽快将其驱离荥阳,安定虎牢关以东地区。
……
夜深了。
刘芒依旧伏案灯下。
莲步轻轻,无垢捧来一碗粥。
家用紧缩,刘芒不许铺张。薄粥一碗,权当宵夜充饥。
刘芒大口地喝着稀粥,饕餮之相,令无垢不禁巧笑。
暖暖的灯光下,无垢明眸流转。
时入夏月,无垢只着单衣,更显娉婷婀娜身姿。
刘芒看得痴了。
被心爱的男人盯着,便是幸福。无垢杏眼含春,两腮酡红。
刘芒握住无垢微微发烫的手,捧起玉笋葇夷,放在唇边,轻轻吮吻。
幸福,让无垢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细不可闻的呢喃。
刘芒将那柔若无骨的娇躯揽进怀中,激情的亲吻,情难自禁。
两情相悦,情火盛燃。
刘芒的手,终于穿透那层薄薄的阻隔,轻轻挣脱了无垢无力的抵抗……
无垢如火的脸颊,深深陷入刘芒的胸怀,似要将刘芒点燃,随她一同燃烧,升腾……
手,在平滑的玉肌上游走,慢慢地摸索向禁区……
那娇躯猛地一抖,却再无挣扎的力气。
“不……不……”
细若无声的拒绝,是对未来的承诺。
刘芒的手,终于停下。
滚烫的唇,轻轻啄吻。明澈的眸,深情对望。
早点休息,不许再熬通宵。
无需言语,深情的眼神,已将叮咛传达。
好的,我送你回房休息。
同样是无声的交流,心生的默契。
两人缓缓站起身,刘芒伸手帮无垢整理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的衣衫。
牵着手,缓缓走向无垢的卧室。
短短的几步路,无尽头的幸福。
门外,刘芒嘴角的勾起坏笑,将脸凑到无垢嘴边,索取着晚安之吻。
无垢娇声“哼”了一声,同鼻尖将刘芒的脸顶开。
“早点休息。”
“知道了,快进屋休息吧。”
无垢突然伸过头来。“啵!”
刘芒遭到突袭,心甘情愿地中计。
……
寂静的夜,乌云遮住星月,但遮不住刘芒幸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