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洛阳精兵,头缠鲜红布条,疾奔而来!
“杀!”
人数虽少,喊杀声却可震天!
岳飞,带领八百洛阳勇士,冲杀而至!
豫州军,正从行军队型,转为进攻的阵势。
三万多人,集结阵列,并非易事。
饶是侯君集部训练有素,豫州军集结成型也需要时间。
岳飞和他部下的八百勇士,就在这个档口,冲杀出来!
带着几万人撤退,不是容易的事。只是,这些兵马,是赖以生存的本钱,侯君集舍不得丢弃。
厉天闰惨死,先锋部遭遇阻击,侯君集在第一时间就做出反应。
但是,属下数万兵马,军令传达下去,需要很长时间。
而岳飞深通用兵之道。
带领手下八百勇士,隐蔽埋伏,只等豫州军命令下达中途,正在调整变换阵型之际,才冲杀出来!
准备展开攻击,就是攻击力最弱之时。
准备进行防御,就是防御力最弱之时。
岳飞和他的八百勇士,就是在敌人正在部署攻击、防御阵型之时,发起了攻击!
豫州军,正忙于层层下达命令,进攻和防御部署,正处于混乱之时!
岳飞和他的八百勇士,突然闯入,瞬间搅乱敌人的部署。
“防御!”
“进攻!”
“包围他们!”
豫州军各部曲,纷纷下达命令。
指令不一,行动自然无法保持一致。尤其是各部曲阵列的结合部,散乱的敌人兵卒,正忙于寻找各自队列,突见洛阳军杀入,登时大乱。
散乱的兵卒,顾不上寻找自己所属的部曲。为求保命,只向就近的阵列中涌去。
豫州散兵无头苍蝇般乱冲乱撞,将尚未集结完毕的豫州军阵,完全冲乱!
“杀!”岳飞一马当先,一手挺着沥泉神枪,一手挥舞着佩剑,率领八百勇士,只望敌军各部曲衔接处冲杀!
洛阳勇士,一面疾奔,一面侧张长弓。
“咻咻咻……”
无情的箭雨,斜射而出!
豫州军阵,展开的面积太大。洛阳勇士,根本无需瞄准,只管一路狂奔,一路施射。
豫州兵卒,接二连三地倒下。有的是被洛阳军卒弓箭所伤,而大多数,则伤在己方兵卒践踏之下。
八百人对三万余敌人,根本不成比例。
但是,岳飞的八百勇士,就像穿行的飞鸟,快捷、灵活。
而无边无际的豫州军,虽有如洪荒猛兽,行动却迟缓。
岳飞和八百勇士,疾行穿插,闪转不定,进退随意,恣意袭扰、戏弄这头猛兽。
与每个豫州军阵接触,都是远远射出一片箭雨,便立刻掉转方向躲避,绝不与敌人纠缠。
遭到攻击的豫州军阵,想要蜂拥上去,反倒被己方其它军阵所阻。
洛阳军,就像一个弱小,顽皮且灵活无比的鸟儿。
庞大的豫州军阵,如同被激怒的猛兽。张着血盆大口咆哮着,挥舞着钢牙利爪扑打着,却根本捕捉不到那小小的目标!
……
战场局面越来越乱。
侯君集纵马冲上一座土丘,望着混乱的战局,遥望着在己方阵营中,肆无忌惮横行的小股洛阳军,侯君集眉头紧皱,脸上也颇为无奈。
“敌统兵之将是谁?”
“岳飞岳鹏举,并冀之战时,方投身洛阳军中。”
“此人不简单啊!”侯君集不由得赞了一句,“然,仍不过是撼树蚍蜉尔!”
“传令!我军中央三个阵列,从北、东、南三向合围敌军。其余各部,不得与之纠缠,立即渡过汝水!”
“诺!”
“呜……呜……呜……”
号角响起,山丘上,令旗摇动。
豫州各军阵,听闻号角,见到令旗指挥,渐渐恢复了秩序。
各部曲阵列,沿着汝水河岸,逐渐展开,摆脱了岳飞所部的纠缠。
展开的豫州军,各部曲、军阵间,距离拉大。岳飞和勇士们穿行虽不受阻碍,却完全暴露在敌军视野当中。
敌军三个千人队,受命合围,各自张开阵型,从北东南三个方向,缓缓压了过来。在敌中军军旗的指引下,三个千人队,渐渐形成一面巨网,向岳飞和他的八百勇士笼罩而来!
……
北线。
常遇春林冲史进三将,率部急追。
“报!前面,敌雷薄部,近万人,已停止前进,正在布置阵列,欲迎击我家!”
“腿不是挺快的嘛,咋不跑了?”常遇春眯起眼睛,“兔崽子们不跑,是为了掩护他们主力西逃啊!”
林冲道:“常将军分析得对,咱们应避免与雷薄纠缠,迅速赶往汝水,阻止姓侯的逃进南阳!”
“对!”史进和林冲一样,只欲擒住侯君集李助,押到天王岭,在晁盖坟前,剖心挖肝,以慰天王之灵。
常遇春啧啧嘴。“兔崽子们不跑了,咱想绕过去,怕是没有可能。”
林冲道:“那就速战速决,解决了雷薄,再追姓侯的!”
“没错!得先解决了这群兔崽子……”常遇春斜乜着眼睛,露出狡黠地笑容。“我有个主意……”
常遇春低声说了自己的想法,林冲史进眼睛一亮。
“好主意!”
三人准备一番,率领队伍,继续出发。
……
雷薄率部一路向西南撤退。接连得到斥候报告,称洛阳军常遇春部尾随追击,且越追越近。
雷薄所部的任务,是保护侯君集中军部侧翼安全。
常遇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