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抛银饼。
“丁叁”轻描淡写显露一手,惊煞全场!
刘芒不禁问道:“此人是谁?”
“属下亦不知晓。军正官那里有登记名册,属下这就将其唤来。”
“不必了。”刘芒叫住徐世绩。
匿名,是这次比武的规矩。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坏了规矩,不合适。
场上,两人已经选好了兵器马匹。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张清是使暗器的行家,“丁叁”小露身手,别人只觉好看,张清却吃惊不小。
一接一抛,看似轻描淡写,但其中蕴含的手法,却不寻常。
寻常之人,若是没有天赋,纵是多年勤修苦练,也未必能够企及。
这“丁叁”,绝非等闲!
张清虽是军中副将,却丝毫不敢托大,竟主动抱拳拱手。“丁叁”抱拳还礼,两人飞身上马。
两人兜马背行几步,同时扯缰掉头。各自斜提长枪,微微颔首示意,又同时抖缰纵马,杀向一处!
徐世绩有过吩咐,令王伯当张清二人,稍作保留。
张清并不抢攻,只等“丁叁”先行出招。
二马疾驰,张清突然看到,“丁叁”持枪的右手突然一挑!
直觉,危险!
下意识驱使,张清急忙挥出长枪!
饶是张清反应迅速,这一下,还是未能完全挡住对手的长枪!
张清急忙俯身低头,连挡带避,勉强躲过一击!
二马错身奔开,张清长吁一口气。
好险!
双方只交手一合,却让满场观众,雅雀无声!
终于,一个声音从阅兵台上传来。
“厉害啊!”
发声者,正是猛将高昂!
不仅是高昂,宇文成都也不禁动容,冲着场中,连连点头。
高昂和宇文成都武功何等高强。他们看得清楚,台下的将士,却看得糊涂。
“厉害啊!”
武功稍强些的,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声叫好。
“厉害……啊……”更多的人,完全是随着众人乱喊,他们甚至根本没看清“丁叁”如何出的招!
王伯当赢了冷天路,坐在本部队伍前面,一直和周围的兄弟说笑,只等着张清获胜,两人一决胜负。
虽在说笑,王伯当的眼睛,始终瞄着场上局势。
见“丁叁”疾出一招,迫得张清十分狼狈,王伯当大惊!
“这人是谁?!”
身边兄弟,全都摇头。
场上,张清和“丁叁”再拨坐骑,又战一处!
王伯当“噌”站起身,全神贯注盯着场上战局……
……
这个“丁叁”到底有多强,谁也没有张清更清楚。
虽只对了一招,张清已经知道,自己绝非其对手。
明知不敌,张清并不气馁,反倒激起好胜之心!打不过,不丢人。不敢打,才丢人!
张清抖擞精神,挺枪纵马,再战!
这一次,再不管徐世绩的嘱咐,出手就是抢攻!
张清有飞石绝技,但枪法也是不弱。并不以力气见长,而是讲究技巧与速度。
不敢有丝毫保留,出手便使出全身能耐。长枪急抖,撒开漫天枪花,看得人眼花缭乱!
张清的枪法,自成一路。虚虚实实,变化复杂。
“丁叁”摸不清张清的枪路,不敢随便格挡,一面拨马侧身避让,一面观察张清的招式。
张清越攻越急,“丁叁”接连躲避,却也大致看清张清的枪势。
瞧个真切,“丁叁”的长枪猛地递进,不奔张清本人,却直接搅进那漫天枪花之中!
“丁叁”这一招,大大出乎张清意料。
形势所迫,张清已无变招可能。只能急抖长枪,欲搅飞对手长枪!
“嘎……咔咔……”
一阵怪异的声响,二马错身而走。
张清再看手中长枪,不禁惊呆了!
木枪杆的枪头,竟然耷拉着!枪杆,已被搅烂!仅剩几条坚韧的木筋!
再看对面的“丁叁”,木枪杆也已崩裂,只是,不似张清的枪杆那般惨不忍睹……
“咝……”王伯当看得真切,不禁倒吸口凉气。这“丁叁”,太强了!
“呀……”旁观者,爆发出惊呼!
众人原本看好张清,却没料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张将军的枪不行!”
“换了枪,再打!”
负责组织比武的军正官,见两人手中木杆枪已废,不知该如何裁断。只能冲二人道:“是否换了兵器,再来过?”
“丁叁”点点头。
“不必了。”张清摇摇头道。
旁观者并不知道,张清自己却清楚得很。自己绝不是人家的对手!
如果双方用的是铁枪,枪杆虽不会被搅断,只怕自己的长枪,早已被搅飞!
“张某佩服!认输了!”
张清大度地抱拳,认输。
旁观者发出阵阵吁叹……
……
刘芒和徐世绩对望一眼。他们谁都没料到,军中竟藏着如此高强之人!
“当!”
军正官敲响铜锣,宣告胜负。
“我来!”王伯当早已急不可耐,冲进场内。“兄弟,要不要歇歇?”
“丁叁”摇摇头。
王伯当奔到台前,冲台上刘芒、徐世绩拱手道:“主公,徐帅。这位兄弟神勇,属下也未必使其对手。但既是军中比武,属下不敢轻言放弃。请主公和徐帅,准许吾二人,以实战兵器比试,以免兵器扫兴。”
徐世绩望着刘芒征询意见,刘芒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