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邦维一见乔妈妈整个人就木了,他默默的站在一边听乔思说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情。
女孩只提了他们去苏黎世游玩的经历、说了在外面的见闻与认识的老外朋友,对于那天惊险的过程一字未提。
乔妈妈看了一眼旁边站成一根木头的何邦维,忽然问了一句:“为什么想要办持枪证?”
乔思眼睛都没眨一下:“我们在苏黎世玩的时候看到当地新闻有报道华人不太安全,所以我觉得学学也不错啊。”她的语气很轻松。
乔妈妈“噢”了一声,对何邦维问道:“玩的还开心吗?”
“嗯……开心。”何邦维答道。
“那我借思思出去几天行么?”乔妈妈语气有点微妙。
“呃……行。”何邦维琢磨不出此刻这位长辈的表情与语气,索性继续呆愣下去。
乔思好奇:“干嘛去?”
乔妈妈:“拜访一个朋友,要去马赛。”马赛是法国的第二大城市。
瞥了眼一旁装成一根木头的羊羊,乔思点点头:“好。”
一番对话过后,何邦维从前台旁边的木头恢复到卡座上的一只羊。
窝在卡座里,看着那边还在聊天的母女俩,他开始琢磨自己的行程。
乔思随妈妈去拜访朋友需要好几天,这几天自己不妨先回国一趟,一是把签证改成交换生的签证,不然九月份到期还得回去一次;二是去见见顾北,看看他那边有没有毒贩伍德的进一步信息。
不知道国内有什么渠道可以从国际上的黑市得到消息或者发布悬赏的,何邦维思考了一会,脑海里闪过自己认识的那些人。
或许,可以问问形意武馆的孙至青。
巴黎这边,陈乐乐给的消息是伍德已经从法国消失,他的手腕被自己飞石贯穿应该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不过乔思的安全还是不能忽视。
这样考虑着,何邦维见女友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来。
接过咖啡杯。抿上一口,他有点满足,很久没喝女孩做的咖啡了,味道真好。
乔思坐下。嘱咐道:“我明天和妈妈去马赛几天,你不要乱跑。”
何邦维有点无奈,怎么听起来像是对小孩说话一般:“我要回国一趟更换签证。”他没说其他的打算。
愣了一下,乔思恍然:“噢,现在这个签证的期限是三个月是吧。行,那我们过几天再见呗。”
用勺子搅了搅香浓的咖啡,何邦维带了丝忧虑,说道:“马赛安全么?”
看了看羊羊,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乔思说道:“没事,我妈的朋友就是当地警局的,没问题的。”
何邦维略微放了心,喝了口咖啡,瞬间变回木头。
乔妈妈走过来了。她对女儿说道:“那个持枪证我帮你问了,等我们从马赛回来办。”
何邦维觉着这母女两人好似都没怎么把持枪证当回事,心下暗暗惊奇,乔乔具体的家世她一直没有说过,这样看起来应该也不是常人。
伍德离开法国没了消息、陈家这边的某个人暂时不知道自己的怀疑、乔妈妈的朋友是马赛当地警局的人,嗯,安全方面应该可以放心。
何邦维的木头状态随着乔妈妈的走远、走近来回切换,他觉着在别人母亲眼皮底下谈恋爱真的是件略辛苦的事情……等回国内,可以请教请教室友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
在咖啡馆里呆了一天,何邦维订了第二天飞回国内的机票。他要先去魔都申城申请签证,然后回转庐州。
晚上回到陈乐乐家中,他依旧没有见到陈夏,不过经过观察。没有从陈乐乐和陈宁神态、眼神中看出什么异常,何邦维心里已经隐隐有谱。
和老头说了一声,又在电话里嘱咐乔思注意安全,何邦维坐上了飞往华夏申城的飞机。
经过上次乘坐时的晕机,他这次有了经验,一上机就闭眼睡去。
这一趟何邦维身旁坐的不再是个话痨。他有幸度过了一个安静的航程。
等到醒来,飞机还没飞到地方,拉开一旁的舷窗,透过玻璃他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去了。
飞机从巴黎戴高乐机场起飞的时间是早晨九点,抵达申城需要十二个小时,这会透过窗户观察天色想必已经快了。
这样的夜色下,何邦维透过舷窗看不到飞行高度,心里安稳不少。
微微闭眼,他心里在盘算,不知道这一趟能不能如意找到伍德的信息,要是能有详细的行踪就好了。
思考盘算了个把小时,飞机平稳抵达申城浦东机场,何邦维随机场大巴进了市里,找到预定好的酒店。
上次他办签证时很大方的挥洒了票子,这次换好国内的手机卡再打过去时,对方仍然很客气,对这位金主印象很深。
他们紧急联系了一番在申城的工作人员,准备第二天就帮他办理更换签证的事情。
在票子的作用下,何邦维没费多少事就走了程序办理的加急,大概五个工作日就能出来。
把这里的事情搞定,他背着包悄然返回了庐州。
时值七月的第一天,在离开华夏去巴黎的一个多月后,何邦维再次返回了庐州。
也许是因为在这里呆久了的原因,他对满目的黄皮肤感觉十分亲切。
7月1号,从出租车里下来,顶着头顶上的大太阳,何邦维站在庐州市局的门口拨通了刑警顾北的电话。
“喂,何邦维?什么事?”对于有阵没联络的何邦维,顾北有些惊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