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紧咬着牙说道:“我懂!我有什么不懂的!你觉得那个男人什么都好,他当官好,不当官也好,他爱你好,不爱你也好,甚至于他有另一个女人都好!”女孩的情绪更加激动。试图站在妈妈的立场数落那个被自己称为爸爸的男人。
没有生气,没有愤怒,心里只有对女儿的一片怜惜,乔妈妈伸手抱住自己的女儿说道:“思思。这就是我的爱,是我的,不是你的,也不是她的,不是任何人。就是我的——我这个独一无二个体的爱。”
怀抱收紧,乔妈妈的语气之中多了一丝伤感与坚定:“这几十年来,我与你爸这几十年来,我一直都听他的话。当初我留学,他想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他想让我相夫教子,我就在家里相夫教你;他想有另一个女人,我就让他有另一个女人。”
“这些年来,他想让我做的一切,我都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几个月前。他想让我带你离开国内,来到国外生活。我答应了,因为我不仅有他,还有你。”
“可是,思思啊,你长大了,你是一个大女孩了,你也碰到了你喜欢、你爱的人了,你能理解妈妈吗?”
“这一回,我不能听他的话了。我要回去,我要想办法见他。”
乔妈妈在乔思耳边喃喃自语。
乔思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她忽然发现自己阻止不了妈妈了,她阻止不了她回国内找她最爱的那个人。
是的。她最爱的那个人,这种爱是自己也无法代替、无法比拟的。
母女两人相拥在一起,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是渐渐有了乔思的抽泣声。
“女儿,倪文是他的倪文,不是你的。”乔妈妈松了女儿。提及自己的名字,忽然有些别样的骄傲。
乔妈妈的名字叫做倪文,从十七岁就与乔爸一见钟情,风风雨雨几十年,如今到了这一步。
如果她不回去,她就不是她了。
乔思满脸止不住的泪水,双眼朦胧,看着自己至亲,只是悲戚的喊了一声:“妈!”
倪文伸手想把女儿脸上的眼泪擦去,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她叹了口气,看了看左手腕这块乔爸结婚时送自己的手表,说道:“我要去机场了,女儿,银行卡都在那个包里,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先隐藏一段时间,等会会有人过来带你走,这个人绝对靠得住。”
“你男朋友那边你和他说一声,他毕竟只是一个学生,不要把他牵扯在内。等到风头过了,会有人帮你办一套别的身份,到时候你们隐姓埋名过自己的生活。”
“思思,不要辜负了我们的一片良苦用心。”乔妈妈的目光趋于坚硬,双手却依旧柔软的摸住女儿的脸蛋。
轻轻拍了拍这个除了丈夫外最让自己放心不下的人,倪文一狠心,拎起箱子就走。
乔思一把抓住妈妈的袖子,喊了一声:“妈!”
倪文头也不回的一把打掉女儿的手,推门出去——外面正有一辆等着的轿车。
开门、低头钻进后座,倪文对着冲出来的女儿摆摆手,轿车快速启动。
乔思一脸的泪水,追跑了两步,颓然停下。
她知道外表柔弱的妈妈从来都是有一颗定下主意就不要改变的心,能让她改变的只有自己的爸爸。
可是她这一走,是不是永远不会相见了?
自己的两个亲人难道永远都见不到了?
乔思踉跄倒地,一时心乱如麻。
燕京家里被牵连进政治事件,现在几是全军覆没,妈妈坚定回国,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
何邦维喝着啤酒,看着电视,刷着围脖。
两罐啤酒喝完,他就在客厅比划了一套拳法。
刚才二徒弟程安给自己打电话问了一些关于功夫的疑惑,他在解答之后忽然心生灵感,想要揉合一些别的东西。
电视机里的节目声音自顾自响着,手机在桌上时不时的亮一下,啤酒的味道还在空气中没有飘散,何邦维就在客厅中缓缓的比划着。
有时他会停下来思考一番,试图把拳法的门槛降低,不只是自己能用。
原创是件说难也难,说易也易的事情,何邦维在来到这个世界后有仔细观察过自己遇到了功夫流派。
他的高手眼光往往能看透那些不同功夫的本质,又进一步融合它们的共同点与殊异处。
一套非凡的拳法缓缓在何邦维的手中成型,他反复打了几遍又修改了一些东西。
“嘿,差不多了。”何邦维最后比划了一遍,自言自语了一句,“可以让程安过来学一学。”他知道二徒弟一定会乐意跑一趟过来的。
回到沙发上了,喝完了刚才剩余的一口啤酒,何邦维微笑着拿起桌上的手机。
嗯,先给徒弟发条短信让他过来。
这么想着,划开手机时,何邦维看到有一条未读短信。
大概是乔乔的,她有时候上完画画课程会懒得上楼直接发来短信让自己下去。
何邦维点到短信息,果然看到是女朋友乔思发来的。
只是,当他点开内容时却皱了皱眉头。
【我的好羊羊,我妈那边有些事情,我先回去一趟。】
乔妈妈那边有些事情?先回去一趟?
回去不就是回巴黎嘛,乔乔先回巴黎了?
何邦维心中不解,这可以喊自己一起回去啊,乔乔知道自己的上课德性的。
有些奇怪的按下乔思号码,他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