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武馆副馆主周谦等待门下弟子回禀消息,来回踱步数次,他终于盼来了好消息。
“馆主,我们把黑狗血都泼进去了。”电话里传来领头弟子的声音。
“好。知道了。”
周谦挂掉电话,面有得色,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待下去,这次泼不走,下次我直接泼到你住处!
他一点都不觉得这种计策有什么不好,只要能起到他想要的作用就成。
在客厅盘算了一会,他收到了探子更详细的汇报。
可刚听到一半,他的电话就响了,拿出来一看,周谦冷笑一声,是那个武事武馆周天一的。
“喂。”
“周副馆主吗?”周天一在“副”这个字上加了重音,“我周天一啊,寒光剑客托我带句话。”
“说。”
“她问,你们止戈武馆到底有多少条狗要杀,才能凑够除阴气的?”周天一倒是没有完全用原话。
啪的一声,周谦把电话给挂了。
他往上座一坐,对着回来禀告的探子说道:“说,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我要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反应!”
距离止戈武馆大厅有段距离的里间,江戈盘膝坐在床上。
他面前摆放着被何邦维一剑斩成两截的佩剑,呼吸轻微,着意于丹田。
良久过后,江戈忽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时间竟长达几十秒,紧接着他周身上下“噼里啪啦”清脆作响。
江戈睁开双目,眼中尽是喜意。
“突破了,距离化劲宗师不过一步之遥。不破不立,不破不立啊。”江戈喜悦过后看向膝前的两截断剑,“那一剑,我现在能破解了吗?”
他举起双手,隐约间似乎又看到那如同雷霆乍动的一剑挥了过来。
“也许,可以了。”
……
乔思在筵席中的反应在有心人的散播下很快就传遍了国术圈,有人赞她有大将风度,也有人着重说了她评价止戈武馆的话,“见面不如闻名。”
他们三人回到住宿公寓倒是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喜悦或愤怒,只是很平常的在分析讨论。
当然,绝大多数时间,何邦维都是在听。
“海参崴这个情况,华人人数不够多,所以他们第一条原则是抱团。”乔思坐在羊羊身边娓娓道来,“在这种原则下,这种内部争斗就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了。”
“纵然有号称第一高手的止戈武馆,可他们争斗的方式居然是上门泼泼狗血,真是太搞笑、太儿戏了。”女孩浑然不当一回事,只是切切实实的看不上眼。
“嗯,这里的华人圈子还算好的。”程安说了说自己的见闻,“其他地方,我听说华人经常是坑自己同胞,那黑心黑手,不要太狠啊。”
乔思叹道:“所以海参崴这里的规则就这样,他们维护这里的稳定,给华人同胞一个还算平和的环境。彼此争斗不敢太出头,他们有一个度,怕破坏了规则。”
“毕竟,摧毁总比建设容易。”女孩看的很透彻,“或许有人能狠心打破这个度,但绝不会是只会摆弄黑狗血的那种货色。”
她说到这里,忽然扭头看了男友一眼:“羊羊,你还管不管啊?”
何邦维在旁边走神,听到乔乔叫起来,茫然的眼神看过来:“啊?”
“他们都泼黑狗血了!他们泼的是谁啊?是我啊!我还没什么,可是我是谁的人啊?我可是你何邦维的女朋友!”乔思绕来绕去,“真是太不给你面子了。”
“你想干啥吧!”何邦维直问核心。
“给我出气呗,顺便看看这里的局势变化。”乔思笑道。
“行。”何邦维也不问出气的方式,直接答应下来。
女孩得意的点点头,待到把程安送走,她回到沙发上依偎在羊羊身边:“明天你就去堵了他们的门,我家羊羊不发威,真的以为我们好欺负啊。”
何邦维:“堵门?”
“对,就堵止戈武馆的,一个都不要让他们出来。嗯,算了,不这样堵,他们在官面上肯定有关系。”女孩斟酌了下,“明天给你扯一条横幅,你就挂在对面。”
何邦维答应,低头亲了下女孩的额头:“没问题,给我的乔乔出出气。诶,你之前在筵席那边好像没怎么生气啊?”
“哼。”乔思自我分析,“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小心眼。”
摇了摇头,何邦维哭笑不得,低头看去,忽然觉得外的亮——双眼之中似乎燃起了熊熊的光芒。
他没理解这种目光的色彩,下意识的把它揣测成女孩刚才说的小心眼。
许久过后,何邦维才知道那种目光的名字叫做野心。
……
第二天,继止戈武馆派人去泼狗血之后,国术圈的人又得知了一件事情。
寒光剑客乔文的男人、那个之前一直捧剑的、那个上台打趴江戈的男人把止戈武馆给堵了。
据现场目击人描述,一大清早,那个何邦维带了一条板凳、一条横幅、一顿早餐就坐在了止戈武馆对面。
按理说,这人在哪里吃早餐碍不到武馆什么事,但他斯斯文文吃完早餐之后把横幅一挂,那可真是气翻了众人。
横幅上面这样写着:不是我针对谁,lùn_gōng夫,止戈武馆的人都是辣鸡。
横幅拉的挺长,就系在两棵树中间,红底黑字很是明显。
武馆弟子们热血沸腾,出门就要扯了横幅给他好看,可是一个、两个、三个……纷纷败退而回,似乎是给横幅上的字做了一个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