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儿继续说道:
“所以自那以后,我就努力着想要成为战士,就是为了收一只不会死的、可爱的战兽。”
听到这里,文铭心里不觉间想着,那只小白兔会不会是蓝羽儿的家人故意弄死的。
毫无疑问,蓝羽儿的家就是少见的、真正在世界城的家,而她家里别人不知道,只是知道的、她爷爷就强大之极了,在世界城、又有这样的强者很难想像会有什么人跑到他们家去放肆,然后又恰好将小白兔波及杀死了。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小孩子不小心小白兔杀死了,或者是其它意外,只不过概率毕竟不大。
倒是他们家人、特别是她爷爷很有可能使手段让小白兔意外死亡,然后去跟蓝羽儿说成为战士后就可以收服不会死的战兽了,以此来让蓝羽儿努力修炼。
以她爷爷的能力,要弄出个很自然的意外轻而易举,而那等人物可不会因为小白兔可爱可怜、又受蓝羽儿喜欢就舍不得杀了,他弄出意外时怕是眼睫毛都不动一下。
当然,这只是文铭自个儿的想象,事情未必就真的如他所想,更何况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傻到去提醒蓝羽儿,那只兔子有可能是被她爷爷杀了,那不是给人家感情良好的爷孙俩添堵吗?
至于可怜的小白兔嘛……那就只能默默为它祈祷两句了。
一瞬间的工夫,念头就可以转个千百回了,当文铭想到这里蓝羽儿还没开始讲下一句,而他又开始好奇起蓝羽儿明明说努力要成为战士,为什么在红枫城时连锻体拳她都不修炼?
这个疑惑马上就解开了。
“十二岁之前,我就应爷爷的要求和建议一直打根基,我原以为我会跟其他人一样,十二三岁开始修炼锻体拳、然后养气诀、然后成为战士。”蓝羽儿神情间露出点与她极不相配的唏嘘之色,道:
“却不曾想,在第一步。我就卡住了,因为我无法修炼锻体拳!
当我修炼时,非只会酸痛麻痒等,身体更是在强烈抗拒着我修炼。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就如同我的身体是活的——唔,是有灵魂的、也不对,哎呀,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啦~”蓝羽儿有些赫然。随后又转为黯然:
“那时候许多人都认为我是怕疼、怕难受,都在取笑我,父母也隐隐有些责怪的意思,因为他们从未听说过谁不能修炼锻体拳的,那可是我自己领的专属锻体拳,肯定是最适合我的。
同时爷爷也出手,仔细为我查探,最后甚至还请了白鹿学宫的宫主——哦,对了,我爷爷是白鹿学宫的副宫主。那位宫主大人出手,都确定我体内没有其他的灵魂或异物存在。
是以虽然自我记事起,就从没说过谎,他们还是不太相信我的话,只有爷爷去找了许多朋友、去查了许多书籍,找到数种有可能导致我不能修炼锻体拳的情况,不过都似是而非,没能有完全一致的。”
说到这里,她沉默了下来,神情越发黯然。而其他人则在消化着她的话。
对于她爷爷是白鹿学宫的副宫主,他们既是惊叹,又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了。猜测他的身份时就有猜测过是三大学宫之中,某一个的副宫主这一身份,现在知道确实是白鹿学宫的副宫主,那就基本不会感到意外的了。
只是猜测是一回事,与真正确定了还是有一定区别,所以有些惊叹也是难免。
同时他们已经想到蓝羽儿不能修炼锻体拳。或许跟她刚才所说的特殊天赋“万兽天心”有关。
蓝羽儿轻轻吐了口气,继续说道:
“其实小时候的我挺活泼开朗的,只是自那以后就越发不敢见人、不愿出门了,生长在世界城、身为白鹿学宫副宫主的孙女竟然因为怕疼、受不得苦,不愿修炼,这是当时在一定范围内流传的一个消息,我没有勇气去听他人谈论这事。
原本那年该去书院上学的,也没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要么关在房间里看书或发呆,要么尝试修炼锻体拳,但是哪怕我将自己折腾到全身没有一处不在痛、站都站不起来,也没有一次成功。”
几位少女听到这里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们可以想像蓝羽儿那段时间有多难过,身体上疼痛、心理上还更加难过,在外被人取笑,在家被父母责怪,而真正的处境之辛酸还不是轻描淡写的廖廖两三句话所能描述的。
纪静筠紧紧的抱住蓝羽儿,她想不到这个羞怯如小雀儿、在红枫城时习惯于躲在她身后的人儿,竟然有这样难过的过去。
其他几名男性也是眼框发红,特别是文铭,想及自己以前竟然还时不时欺负一下蓝羽儿,更是又惭愧又后悔,直觉得自己真真是个大恶人了。
蓝羽儿将头靠在纪静筠肩膀上,喃喃着: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相信我,爷爷是信了八九分,而完全相信我的只有两个人:哥哥和兰姨。
哥哥自小就极宠我,我做错事、做坏事了他都会说是他做的,我有什么要求只要他能做到的都一定会做到,我说的话他也从没不会怀疑。
只不过那时候他还在白鹿书院上学,回家的时间少,无法有太多时间陪我。”
“而兰姨……”蓝羽儿将在身后双眼通红的兰姨、那正在轻轻抚摸她的头的手用双手抱在其中:“兰姨打我出生起就在我身边了,看着我一点点长大,要说对我的了解没人能比得上她,因此她也没有半点怀疑我的话,可惜家里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