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这只鸽子怎么办?”
雪儿紧张地问道。
“画眉,去把我的药箱拿来,我要做个小手术,这只鸽子还有救。”
沈惊鸿不紧不慢地吩咐,一边走到窗户边的脸盆架上拿花皂净手。
“雪儿,你也过来净手,你给我打下手。”
“大少奶奶,我?”
雪儿听说要动刀,心里七上八下的。
净完手,画眉从里屋报着一个檀木药箱出来,放到沈惊鸿面前。
沈惊鸿在紫檀小圆桌上铺了一块白棉布,把还在扑棱棱挣扎的鸽子放在白布上,小心地拉着鸽子手伤的一只腿说道:
“瞧,铁沙子是打在这条腿上,还有救,要是打在别的部位,这只鸽子只能炖汤了,画眉,先给我把手术刀、镊子、剪刀、钳子消毒,雪儿,你帮我按住鸽子,我先给它注射麻醉。”
只见画眉利落地点亮酒精灯,把那些银质的精巧的小工具一一用明火烧过,放在一个银盘里待用,又剪好一片片白色纱布待用。
一切准备就绪,沈惊鸿轻轻划开了一个小口,用镊子夹出了铁砂子,然后止血、缝合伤口,又撒上了黄药师传给她的独门还魂金创药,再用纱布细细地包好,把鸽子放在了一个铺着细软蒲草和白棉布的木篮子里。
“大少奶奶,您学过医?”
“嗯,我这点雕虫小技,治人不行,医个小麻雀,小狗小猫的,还凑合吧,这都拜我义父黄药老所赐,都是他传授给我的。”
说起自己的义父,沈惊鸿眸光一闪,她想起了半年前自己一次出游,在路上救了一个中暑的老乞丐,她把老乞丐扶上马车,把她送到诊所,给了他一些现洋,结果老乞丐不要她的大洋,反倒说要收她为义女,后来她才知道她所救的老乞丐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药王黄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