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很想一脚把这个老虔婆踹死,因为几个小钱出卖主子。给歹人提供小姐住处的地址,想让乌力罕被人绑架,然后朝王爷要赎金。
最终是忍住了,说道:“把这道门打开。”
“你谁呀?拿我当奴婢使唤?这里边是我家二小姐的嫁妆,岂是随便看的?如果要少了怎么办?”
煊儿说:“你什么时候成了主子的?”
“煊王爷,奴婢是乌力罕小姐的奶娘,你们府上就是这么对待奶娘的吗?”
煊儿说:“本王也有奶娘,蒋嬷嬷从来没有出卖过本王,也没想让歹人绑了本王勒索钱财。赶紧打开房间,我们要查一查哈达福晋的嫁妆少了没有。或者是多出来没有。”
赞嬷嬷吓坏了,但是不敢跑。院子里站了十来个年轻力壮的人。哆嗦着打开了房门。煊儿说:“你站在那里别动,兴许本王随时问你的话。”
“是,奴婢不敢动。”现在也自称奴婢了。
“赞嬷嬷,你确定没人动过这些箱子吗?”皇上问。
“没有!绝对没有!奴婢生怕小姐的嫁妆少了,晚上就住在这个房间最里面那张床看着这些东西。”
“哦?你晚上都在这里?怎么才能证明你没动过这些箱子呢?”
“箱子里有嫁妆的清单,老爷太太说如果少了一样就把我送官。老爷太太手上还有一份一样的清单,钥匙只有奴婢一个人拿着,东西丢了肯定是奴婢拿了。”
“本王再问你一遍,这些东西是不是一抬进府就放在这里的?”
“是,抬进府就放在这里了,然后就锁了门,房门的钥匙一直是奴婢拿着的。就是小姐也没查看过她的嫁妆。奴婢没事动它做什么?”
“那好吧,有你在场,皇上要看看有没有人动过哈达福晋的嫁妆。”
赞嬷嬷差点吓晕过去,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是当今皇上!腿一软就跪下了:“奴婢不知皇上驾到……”
“好了好了,我们不是要你家小姐的东西,就是要验证一个事情,然后看结果,或许能给哈达大人还一个清白。”
赞嬷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箱子上的钥匙你有吗?”
“有、有,都在奴婢这里。”说罢从腰上解下一大串钥匙。
“稍等。朕先看一下。”康熙皇帝的心真细,从箱子的正面、侧面观察了一阵,然后用右手食指在箱子面上划了一道,立刻就有了被抹去浮灰以后的痕迹,在另外的好几个箱子面上也都划了一道,痕迹跟第一个箱子是一样的,这就证明没人动过箱子。
“怎么还有不少空箱子?”康熙的眉毛聚在眉心。
“回皇上,这些空箱子都是我家小姐嫁妆里的铺盖、帐子和衣服什么的,已经在她房间里用着了。”
“那就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箱子盖掀开。”
赞嬷嬷答应着把所有的箱子打开,盖都掀开了,里面是摆得整整齐齐的、统一五两大小一锭的银锞子,横成排、竖成列。康熙拿起一个仔细观看,并不是统一的库银。就从角角上拿出几个,往下拿,只有两层就看见木头了,伸手端了一下,居然是个木盘子。把盘子端下去,就愣住了:下面还是同样的盘子,但是盘子里装的不是银锞子,而是块头均匀的石头!花岗岩质量的,端起来很沉重,下面一层还是花岗岩石块。虽然没有银子那么整齐,也是很规矩地摆放着。加上最上面的一层一共是五层。
“臣帮您吧?”
“好,咱们挨个儿看。”
总共是六十四抬嫁妆,去掉家具和摆在房间里的那些摆设、衣服、布料、被褥、帐子等,还有五十个箱子需要查看。兄弟两个很认真地逐个看,装了两层银子的是四十箱,其它是首饰、鞋袜还有布匹、绣品、荷包什么的,上面只有一层,下面是花岗岩石块。皇上亲自来查哈达御史女儿的嫁妆,可见性质有多严重。皇上就是怕哈达御史的箱子里有夹带,到时候把夹带抽走,空的地方就说府上的人偷的,嫁祸于皇伯父,让皇伯父赔他的银子。
眼下的箱子里银子的总数是九千六百两,其它的东西没有很值钱的,也就几百两。再加上房间里的那些,侧福晋哈达纳拉?乌力罕的嫁妆折合成银子,总共是一万二千两左右。煊儿算账的速度不是盖的。
“锁门!赞嬷嬷跟朕走一趟。”
赞嬷嬷的手都不好使了,哆哆嗦嗦地把门锁上,一脸惊慌地看着皇上。
“看什么看?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王府女眷的房间出现了刺客,是怎么回事?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说道说道。
“奴婢什么都说!”
“好啊,但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煊哥哥给朕找个安静的地方。”
“那就去逍遥殿的楼上吧,那里不但宽敞,离其它的建筑也远一些,咱们说话应该没人听见。”
“好,这就去。”皇上大步流星地直奔逍遥殿,煊儿紧跟其后,赞嬷嬷是一路小跑。
到了逍遥殿,煊儿布置了足够的大内侍卫和府上的侍卫守候四周,把打扫灰尘的丫鬟婆子都赶走了。
皇上坐在临窗大炕上,煊儿隔着炕桌坐在康熙的对面。赞嬷嬷倒是个机灵的,直接跪在皇上和煊儿面前的方砖地上。
“说吧,哈达御史为什么弄虚作假?”康熙威严地问道。
“回皇上,我家大人在二小姐之前,刚刚给二少爷成过亲,也没想到二小姐会被选中做煊王爷的侧福晋,家里的银子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