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四听了羞愧难当,他知道眼前小姐说这些话的目的,并不是只说给他一个人听,而是说给左相听。
在左相吩咐他找人时,他就觉得这个小姐很是不同。
要是别人家的女儿,突然回到荣华富贵的府邸,说什么都会赖着不走,可没想到这位自己走了不说,还害自己找了几天。
而且是找遍了圣都的所有客栈都没找到。
可见这位小姐是有自己的住房,根本不需要依附左相府的庇护。
心里升起一股敬意,深鞠了一躬道:
“小姐,属下定会这把这些事情向左相禀报,让相爷把相府好好清查一翻,小姐请放心在这里住着,我保证相爷会给小姐一处清静之所”
田雨默真想一走了知,其实在她刚来到这的第一天,都打了退堂鼓,只不过有师父的话搁在那没办法,此时人没找到,任务还没完成,人家给你台阶下,你就得下。
嘴角笑笑道:“但愿田管家说话做数”
“请小姐放心,定当如此,属下告辞”
田管家斩钉截铁地说完才走。
田雨默望着管家消失的背影,寻思但愿这人说话好使。
然而正在她希望的同时,玉琼楼又迎来了位不速之客。
离得老远,田雨默就见一位面容严谨,身穿红色锦缎的夫人,领着一大群下人,向着她这处院子走过来。
她发现这位左相夫人特别喜欢红色,像是在故意彰显正妻的地点。
其实这种想法很可笑,正不正妻的,那得在男人的心里才算数。
虽然她那位左相父亲没表现出,对原配前妻有多厚的深情,也没表现出对现任的妻子有多大的疼爱,要是深爱一人,谁还会娶那些个小妾,可见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感情也被众人瓜分得淡薄多了。
她大概查了下,这位夫人算上领着的丫鬟婆子小厮,一行具然有十多个人。
这来头阵势不小,定是来者不善。
田雨默是因为田管家刚走,她没来得急回屋,所以才在院里走走看看。
时间已近中午,外加天气也好,地上积雪早已融化大半,露出一块块黑色的地面,像是得了皮肤病的黑斑,在远处看着倒异常有意思。
玉琼楼地势高。站在院里看外面,看得异常清楚。
但院外的人看里面虽得稍仰下头,但也看个清楚。
所以贾玉兰不巧地和田雨默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本就兴师问罪来的,贾玉兰故意挺了挺脖子。居高临下的气势顿显。
田雨默看左相夫人这个模样,本来想去院外迎接的脚步顿住没动。
一个本就看不上你,还不给你好脸色的人,何必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呢!田雨默可没这种爱好。
看来她今天得采取点措施了,要不然,这人要接二连三的过来,她这一天出不去不说。还日子过得也太厌烦了。
贾玉兰也没想到田雨默会没来迎她,本就严肃的一张脸,变得更加难看了几分。
这几天她在左相那就受了不少的气,今个要不找回来,她都得发疯。
所以当听到小云哭诉,说这个死丫头欺负人时,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也不管以后传出去好不好听,也没想以后别人会不会说她个当家主母具然替个小丫鬟出气,反正是咽不下这口气地来了。
而且走时,还特意叫了自己身边一行的十多个人。
一行人进院子,只有山茶和山菊两个丫鬟叫了声夫人弯腰参拜,之后就再无人应了。
田雨默是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没出声。
贾玉兰心中来气,想你个死丫头还敢和她拿乔,也没喊两位丫鬟起身,就那样直直进了屋。
田雨默寻思你进就进吧!反正是你家。不过我进不进就得自己说了算了。
等这一行人进了楼里好一会,田雨默都站在外面望天。
贾玉兰本以为自己进了屋,那个死丫头怎么也得在后面跟着,没想到自己都坐下半天了,也没见着人影。
气得她死拍了下桌子,手都拍疼了,喊了句
“去把她给我叫进来,难道还要人请不成”
身边的婆子会意,赶忙跑去出,一连气跑到田雨默跟前,脸色不善地道:
“小姐,夫人叫您进屋”
田雨默装听不懂“进屋?有事吗?我刚出屋,看外面空气挺好,想在这逛逛”
说白了,意思就是她还不想进去,有话就在这里说。
婆子气得脸色发黑,严肃地道:
“小姐怎么说也都是先夫人生养的,该是正经的小姐,在北山书院求学这些年来,也定学会忠孝礼仪,不管怎么说,我家夫人小姐就是不叫声嫡母,也该是小姐的长辈,长辈叫人,怎么好不上前回话,这……做为左相府的小姐,怎么都说不过去了吧!”
田雨默听着婆子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意思普是说她不懂道理,她忍着好几次都想回一句,要想让人敬其为长辈,怎么也得有长辈的作风不是,没等她回来,这位就怕抢了她女儿的风头,这样的长辈谁还敢要,想到这笑了下道:
“我这个人别人要敬我一尺,我会敬她一丈,别人要讨厌我,我定也不会喜欢她,其实人活着很简单,何必戴上面具装好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多好,再说了,我也实在没那个时间老理会这些无聊的事,如果真找我有事,就上这来说吧!我还不想进屋”
婆子被田雨默说得愣住了,自从她在各府里当差以来,从没见过这样嚣张的人,具然敢对当家主母这样毫不客气,还真是不想活了,想到这婆子嗤笑了下道: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