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管家声音刚落,就看门房里的小厮都很听话的鱼贯而出。
田管家在后面满脸堆笑地道:
“小姐,你看,这里脏乱不堪的,属下就不留您坐了,省得弄脏您的衣服”
田雨默知道这位急于要赶人,不想让她在这多呆,不过这人起起发赶她,她越奇怪,难道这位管家有什么怕她知道的事不成,就笑笑回道:
“没关系,我的衣服正好要换了”
说完就在一处木凳上坐下。
田管家急得没法,但这位是小姐,总不好直接的叫人离开,刚才出门的可是相府的小祖宗,昨个听说自己娘亲被夺了权,就闹着要找田雨默算帐,一会回来要碰到,非打起来不可。
两面都是儿女,那样相爷可就为难了。
田雨默可不知道管家的心里想法,她无事可做,就看到窗上有个通气角窗,就无聊地掀开向外面望去,此时就听有人喊了句。
“田管家快出来一下”
田管家正愁没借口,走过来道
小姐,您看……这里有点忙,看您一会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人,要不您先回去,明个再来”
不该碰的人,这是什么意思,田雨默心下低估,嘴上却回了句:
“田管家您忙您的,我随便看看就走,决不动您这里的东西还不成吗?”
田四那是这个意思了啊!但也不好解释太多,只好无奈地点头走了出去。
田雨默看这人一走,看着两个丫鬟奇怪地道:
“难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山茶和山菊也很奇怪,懵懂地相互摇头。
“要不咱位也出去看看怎么样?”
两个丫鬟那会反驳“好,小姐”
片刻之后,几人相继出了屋,田雨默就见到一个婆子在双手插腰的呵斥。
几人看这门口确有事端发生,就站在门后偷瞄
被骂之人是个男子,此时把脸转到一边,任眼前人大呵,没出声。
田管家和几个小厮也在一边上站着没说话。
田雨默不懂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相府在欺负人?
只听婆子怒气地道:
“你说我没给你钱,那你怎么还天天过来送柴,一天没给钱也就算了,但这都六七天了,你说你没收到钱,还一个劲的往这送柴,你是傻了还是怎么着,这话说出去谁信啊!这个偌大的左相府,会差你那么点柴钱吗?”
细听这下,田雨默才听明白,原来是因银钱引起的纠纷,一个说给。一个说没给。
男人听了,才转过头低沉地道:
“你确实没给我钱,左相府虽大,我的钱虽少,但也不能保证你们忘记给了,就算我要讹钱。也不会傻的来左相府”
田雨默在那面一乐,只因和这人确实有缘,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具然是她一连两晚碰到的那位,也不知他的叔叔昨天喝了药好了没有。
婆子听到嘴硬地道:
“可能有些人就是心怀不轨。以为我家夫人好心,就指不定来骗些银钱花”
男人听到脸色一变,双眼瞪大,气得双手攥拳,好一会才咬牙说道:
“我虽穷,但绝不会为了这点钱就做出这种无耻之事,你们实在赖账也未尝不可,只是想不到你们偌大的左相府,具然会骗取我们这些小民的血汉钱,要让众人知道。就太可笑了”
这几句话说得很严重,不过田雨默听懂了,这个男人有点为威胁的意味在里面。
如果他真要把这话传扬出去,不管左相府有没有错,都将承担众人嘴里的不是,毕竟一个左相府和一个小民比起来,众人都会会对前者比较感兴趣,而后者也将会是被同情的那一位。
对面喊人的婆子也想到了这点,气得骂了句:
“你这个无耻刁民,明明付了你银钱。你却说没付,不知是何道理,难道还想赖上我们左相府是怎么着”
男子不卑不亢,瞪眼看着面前的人道:
“难道你们左相府仗有权有势。就欺压我们平民不成?那是我叔叔辛辛苦苦打来的柴,赚的是血汗钱,也是我们一家人生活的口粮,如果实在不给我也成,那咱们就去圣都府衙对质一番如何?”
婆子也气得不轻,身子直发抖。嘴哆嗦了好一会才道:“你这个野蛮人,简直无理取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和自辩解,让人难以分辨谁真谁假,就连田雨默也不明白了。
看这个男子说的像是真话,但婆子也不像在说谎,但也保不齐银钱被这位婆子真的贪了。
在她的心里还是向着男人说话的方向多一些。
田管家也毫无头绪,看两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才看了看婆子道:
“王婆子,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你的处理不当,厨房的食材银子一直都归你支配,现在出了差错,你怎么说都脱不了干系,这样吧!你先把银子自行付了再说”
王婆子气得直喘粗气,看着田管家哆嗦地道:
“田管家,我在相府当差几十年了,你该了解我的为人,我王婆虽爱财,但从来都取之有道,绝不多拿相府一分一毫,我不能让今儿这事坏我了的明声,这位既然说要上府衙,我就亲自去和他对质一翻”
田管家听婆子这样说笑着道:
“王婆太会说笑了,咱们左相府那会是没事上府衙打官司的人家,我看你还是把这银付了再说吧!”
田雨默在这面听着,知道今儿这事,不管对错,都一定得是王婆子付账。
毕竟左相府可丢不起这个人,总共也没几两银子的事,那会让这事宣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