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这一说,没想到明慧的回答不是很干脆。
不免让人好奇地看了眼,难道这间屋子的精致摆设不就证明了父母的浓浓爱意吗?
那有不爱孩子的父母,会给其屋里摆设这样多的名贵古董,古代父母爱的方式虽含蓄一些,但眼前这位郡主,无论从那一点看,都应该是生活得很幸福。
此时屋里还有几个小丫鬟在一边站着,田雨默不好细问内中隐情,只转移着话题道:
“这一段时间你的身体还好吧!”
明慧没直接回答田雨默的问话,面是对着下面几个丫头喊了句“你们都下去吧!没我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小姐”几个丫鬟都很听话,向两人盈盈一拜,相继走了。
转眼之间偌大的厅堂,只剩田雨默和明慧郡主两人。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田雨默奇怪地道。
“我想和姐姐说说心里话”
田雨默感觉这人心思沉重,像有许多秘密,就笑着道:
“难道明慧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不成,你和我说,就不怕我会出卖你吗?”
“我知道姐姐不会?要不当初不会伸手救我”
“呵,咱俩可是刚见一面,你就这样相信于我,你就不怕所托非人哦!”
明慧唉了口气道:“要是姐姐真替我向世人说了,那我更得感谢于你,毕竟这是我怎么也说不出口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样严肃”
田雨默话一说完,就见眼前的慧明郡主黯然泪下地道:“姐姐,你帮帮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你帮帮我”
这人具然哭了,而且哭得竟越发伤心,像遇到了什么不可解决的大事。
有心脏病的人,最忌讳心情激动不安,田雨默吓得赶忙安抚道:
“明慧你别哭啊!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姐姐……呜呜呜”
这人不越哭越伤心了,还一发不可收拾。
田雨默看这人越哄越哭,寻思还不如让她哭个痛快,也许把心里的抑郁之气都一起的哭出来的好。
过了好一会,这人才停下擦了擦泪眼。
田雨默看着这人叹气道:
“唉!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不说要我怎么帮你,再说了,事情再大大不过天,总有能解决的时候,你这样整天郁结在心,身体怎么也不会好的。”
明慧郡主吸了吸鼻子,才把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这人之所以能哭得这样伤心是因为喜欢一个人,而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来马车上救治明慧的魏大夫。
两人是从小就曾相识,因魏大夫的爷爷对心脏病有些研究,所以自打明慧郡主记事时起,就是魏大夫和他的爷爷一起过来给她瞅病。
后来直到魏大夫的爷爷去世,这个任务就落到魏大夫的身上。
这样一来二去两人情投意合有了感情,但两人一个是官家千金,一个却是贫困医者,地位如此悬殊,谁也没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后来有一次,竟被家人发现了端倪,给明慧郡主偷偷定了亲。
但两人都不知道,心中还依旧存情,向往以后能走到一起。
后来再请魏大夫给她诊脉时,她就发现不再让两人独处,不是被丫鬟婆子们看着,就是母亲呆在身边。
两人很少能说些什么话,有时也只能偷偷用纸条传达些支字片语。
虽然就这些少得可怜的交流,但两人心中都坚定,彼此是未来的一半。
再后来,等明慧容貌长开,家人才向世人宣布她已明花有主,早早定了亲,等待嫁人。
所以明慧郡主的美貌刚刚被世人知道,都想争抢着放到身边,就什么都晚了。
自从知道明慧定了亲,再去请魏大夫诊脉这人总会推脱不来。
但碍于明慧的病情特殊,一般人难以看好,无奈明国公只能下重金邀魏大夫过来。
每次明慧都想解释几句什么,无奈这人就是不听。
诊完脉就走,从不像以前那样,总会找借口多留一会。
这次明慧本打算等身体一好,就自己去找魏大夫说清楚。
但她那边的夫家具然派媒人前来崔婚。
她一点也不了解她这个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两人自从定亲也没见过几次面,她一点也不想嫁给这人,也不知道以后该和这人怎样生活。
她想要和魏大夫在一起,那怕一起逃走,那怕以后生活辛苦的为卑为妾,她都心甘情愿的接受。
可没想到,就在几天前,魏大夫却突然定了亲,不管她怎么想办法见他,他都推脱不见。
所以在上几天,她才心情郁结犯了心疾。
她也不敢和父母当面说要退亲的事了,以前还敢和母亲提过几次,虽都被母亲训斥回去,但却敢提。
现在魏大夫定了亲,她连去说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很想出去,当面问问魏大夫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初和她说过山盟海誓的话,难道都忘记了不成,她不信,很想去找这人问个清楚。
但无奈,身子病着根本出不去。
手下的丫鬟都是母亲的眼线,她要有一丝一毫的异动,母亲立马就会知道,所以这么多天,她一直盼着田雨默能过来帮帮她。
田雨默听了半到,只觉这是个小女孩美好的初恋。
总是幻想着爱情多么高尚多么天真无邪。
岂不知,那个幻想中的男子,还没和她牵手,就一切都变了。
这个魏大夫如果真的爱明慧,可选择终身不娶。
那样她倒可支持明慧和这人走在一起。
但现在这人也订了亲,现实就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