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这时候醉醺醺的晃进了房间,靠着门框笑呵呵问我:“五哥啊,问你话你又不理我。怎么样,要不要再喝点?我叫服务员送瓶洋酒进来?”
我盯着床上的叠在一起的枕头,头皮都快呀炸了,哪还有心情和他去喝酒?
“你这地方,除了刚才出去那女的,还有没有其他人?”我有些不安的问道。
王麻子说:“当然有了。”
我心中一震,忙问他是谁,在哪。
王麻子“哈哈”一笑,指着我说:“不就是五哥你吗?”
我怒道:“没和你开玩笑,你认真点。”
王麻子似乎没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大,愣了愣,皱眉问:“五哥,到底怎么了?”
我犹豫片刻后,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王麻子。
王麻子虽然醉得厉害,但还有一些理智,听我说完,摇晃着走到床边,将床上的枕头都推到了地上,抓起床单用力的抖动。
抖完床单之后,他又趴到地上往床底下看,发现床侧板直接压在地上后,揉着太阳穴从地上站起,疑惑的看着我问:“五哥啊,你是不是看错了,什么也没有啊。”
我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刚刚的敲门声和那黑影冲进来时的画面,非常的真实,怎么回想都觉得不像是幻觉。
王麻子看我表情严肃,也立刻警觉了起来,开始挨个房间搜找,找了好半天后,开始将他的东西收拾进行李箱。
我问他:“你这是干嘛?”
王麻子说:“不行,如果真像你刚刚说的那样,这房间可就不能住了,万一闹鬼什么的,咱俩谁都受不了,赶紧换房间。”
我说:“咱都是下过斗的人,都知道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鬼,说不定真是我看错了,自己吓自己多丢人。”
王麻子摇头说:“五哥啊,鬼这东西真的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可没你那么大的胆子,要不然也不至于好好的吃土生意不做,天天在外面装孙子看人脸色。不行,绝对要换房。”
我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在旁边等着。
不过话说回来,经过今晚这么多次诡异的遭遇,我现在的心情也有些忐忑,虽然站在这封闭的房间里,却总感觉好像有阴风在吹我的后脑勺一样,心里直突突。
王麻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拨打了前台的电话,要求换房间。
可是前台却说,套间现在没有空余的,只剩下商务间有空的。
商务间属于小套间,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和两间独立的卧室,外加一个客厅。
王麻子想了想,当即表示同意。
于是,我们两个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下了几层楼,来到了新的商务间。
这个房间比王麻子之前住的要小上不少,但正因为小,却让我俩都产生了一定的安全感。
王麻子坐在沙发上,将烟掏出丢给我一根,点上烟后将打火机丢到茶几上,深吸一口烟,长长吐出,有些恼火的抱怨道:“五哥啊,你说,咱们碰到的这都是什么事?先是不停看到明明已经死去的黑子,现在又遇上了闹鬼,这真是不让人活了。”
我也有些郁闷,一边吐烟一边说:“别想那么多了,说不定还真是我看错了。酒喝多了,看错也正常。”
王麻子摇头说:“不行,还得再喝点,喝醉了直接睡到天亮,要不然真受不了。”
然后,他不顾我的劝阻,愣是打电话到酒店餐厅要了一瓶洋酒和一个果盘上来。
我琢磨王麻子说的也有道理,这样的心情下,把自己灌醉还真是个主意,要不然我估计今晚肯定要睡不着。
金黄色的洋酒倒进透明的玻璃酒杯,配合着客厅的灯光,散发出略带迷幻的光泽。
我和王麻子一声不吭,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大半瓶后,终于是迷迷糊糊的醉倒在地。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冻得直哆嗦。
王麻子还没有醒,缩在沙发上,呼噜打得震天响。
我嗓子发干,脑袋有些疼,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凉水喝下。
冰凉的温度从我的口腔一路流淌向下,经过我的食道,进入我的胃囊中,让我感觉舒服了不少,也精神了不少。
我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发现自己才没睡多久,时间刚过凌晨三点。
我走进卧室,拽出一床被子盖到了王麻子的身上,然后进到另一间卧室准备接着睡。
可是,就在这时却响起了敲门声。
我皱起眉头,想不到这个时间在这个酒店里面,会有什么人来敲我们的房门。
一开始我还以为会是那个被王麻子气走的女人找了回来,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因为我们已经换了房间,那女人不应该找到这里才对。
等了一会之后,我发现敲门声仍在继续,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晰的传进我的耳中。
我揉着有些酸疼的脑门,摇晃着走到了门口,从猫眼里向外看去,发现外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可是,敲门声却仍在继续。
我的头皮立刻炸了起来,感觉浑身发麻,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我脑中一道光闪过,立刻皱起了眉头。
我怀疑,外面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正蹲在门镜下面敲门,所以我才看不到他。
于是,我将防盗链挂上,打开了房门。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透过狭窄的门缝向外看时,我竟然发现外面依然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