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邵双影嘴角溢血,强撑着一口气,似乎在死之前,要知道王越的名字,杀他之人的名字。
“杀你的人。”
王越平静地道,收回长剑,邵双影惨笑一声,便捂着喉咙倒了下去。
嗤!
陡然间,王越的身后三尺位置,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出现,对着后心刺来,把握时机,又快又准。
似乎看准了王越一丝松懈的时机,想要一击致命。
同伴的死,无动于衷,只想着解决对手,不得不说,十三凶徒都是狼,十三匹择人而噬地恶狼,心机阴险。
“就等你主动出现了。”
长剑刺中了,却是空空如也,随即王越的身影消失,出现在来人身侧,登时刺出一剑,攻其破绽之处的一剑。
一剑划过,来人轻功虽好,但临场机变的能力,却差了不少,虽然躲过了致命的一剑,也是被刺伤了右肩。
‘千里独行’左于羽,轻功高绝,剑法凌厉,仍旧伤于王越一剑之下。
虽说都是‘千里独行’,但与笑傲中的‘千里独行’却有天壤之别。左于羽要拿田伯光性命,恐怕也就是一两招的事情。
一剑受创,左于羽知道不是王越敌手,转身而退。
王越能让他逃吗,绝不可能。
虽然左于羽的轻功很高,但王越的轻功,却还在他之上。
平地一跃,瞬息间掠出二十余丈,与左于羽的距离快速拉近,对方见此,也是心神急震。
“这人的轻功,还在他之上,怎么可能!”
王越快速临近,脸上展现出一抹讥笑,长剑一扫,陡生数十上百道剑气,挟着劲风,斩落在左于羽可能要躲得几个位置。
剑气的速度,远比人的轻功来得要快。
瞬间,左于羽回身刺出七十二剑,飘忽,冰冷,似乎一眼望去,都能让人全身冷得发颤。
王越不怕,皆因他有必杀之心,那颗灼热无比的杀心。
剑气被击溃,左于羽换气欲逃的一瞬间,一抹剑芒穿过了喉咙,又穿过了心脏,其中的凌厉劲气,在摧毁着体内的生机,双眼暴瞪。
“怎么会,我没有看到他出剑,为什么我会中剑?”
左于羽此时的心中,是这样想的。一脸不甘地望着王越,眼中神采渐渐灰暗。
王越笑了一下,左于羽没看见,不代表他没出剑。
只能说,左于羽的眼睛欺骗了他自己,王越的剑,藏在剑气之内,就是等待着对方以为挡住了所有攻势,精神上放松的一瞬间,一剑出击,断敌生机。
独孤九剑,本就是攻敌之破绽的一门剑法。到了王越手中,有了一些变化,更加集中于对手破绽一露的瞬间出剑致胜。
左于羽死的不冤。
王越看了他一眼,还有其余死去的两个家伙,握着长剑,继续深入。
十三凶徒,已经被他干掉了三个,尽管是排名靠后的三个,比较弱的三个。但对方的实力,肯定削弱一些。
他们选择分散目标,便是给了王越和冷血逐个击破的机会,不是他们傻,是他们太过贪心。
他们想要更少的人来瓜分这批财物,活下来的越少,能分到的就越多。
贪婪,是他们步向绝路最重要的原因。如果他们能合作一点,十三个人共同围杀王越和冷血,那么王越和冷血必死无疑。
但那是如果,世上没有如果。若是有了如果,世界也要崩溃了。
不知冷血,解决了几个人,原本他所杀的这些人,都该是冷血的猎物,现在变成他的了。
王越觉得,往冷血走的方向掠去,或许会遇到更多的家伙。
这些人不但爱财,更爱名,冷血身为京城四大名捕,若是能杀了冷血,在江湖的名声,势必高涨到一个恐怖的地步。
当然,他们也难以逃脱冷血的追击。狼的追击,是最难摆脱,最让人绝望的。
冷血就是这样一匹孤傲的狼,一匹将他们誓死猎杀的狼。
夜更深,雾更沉。
在一片幽暗的森林中穿梭着,身边不时传来鸟兽的嘶吼呼号,王越精神一直保持在高度警惕的状态,小心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
在这种地方,绝对不放松片刻,否则很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
皆因越到后面的人,越是难以对付,必须小心,再小心,总没有过错。
……
清晨,一缕微光透入林中。
森林的一处,一颗高耸参天的大树,其中一截树枝上,站着一个身影,面向树干,看不清相貌。
一动不动,像一块石头。
随即,一个身影掠来,上一刻在十余丈外,下一刻便站在树梢上,行云流水般的轻功,此人不凡。
此人的确不凡,他就是黄山一役中,连夜诛杀三百余名白道高手的诸葛贤德。
他站在树梢上,向那人躬身说道:“大哥,派去截杀白衣小子的三人,都死了。”
“嗯。”
那人纹风不动,只是轻轻回应一声。
诸葛贤德道:“死的是邵九弟、史十弟和左十一弟。”
那人冷哼一声:“那小子什么身份?”
诸葛贤德道:“查不出,没见此人,面孔和武功路数皆生得很。”
那人顿了顿,“嗯”了一声。
诸葛贤德继续道:“截杀冷血的田六弟、徐八弟也都死了。”
那人依旧不动,只是“嗯”了一声。
诸葛贤德又道:“冷血一路截杀向南,不久后就会遇到马十二弟,那个白衣